其实我童年的底色是孤独的,很小很小就尝尽了孤独的滋味。
被村里的小伙伴们排挤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村里同龄的小伙伴们排挤,现在想来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父母年轻力壮,在村里是一等一的能干人,我们家相对来说条件比村里其他的家庭要好?我的父亲是场长加厂长,母亲也是村里挣10工分的人,而同龄那些玩得好的都是家里有很多兄弟姐妹的,父母相对来说就年老很多,所以小伙伴们对我“羡慕嫉妒恨”?具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是一起玩得好好的,可是隔一段时间她们就突然不理我不和我玩了。去上学的时候故意高声喊别的小朋友,就是不喊我一起走。她们一起玩游戏,我在旁边看着,她们故意不让我加入,还故意当着我的面给村里的女孩子排名,说谁最漂亮,谁是第一第二第三,排到最后故意看我一眼说,苇絮其实最难看了,把我排到最后一名。我明显的感觉到那种故意的针对我的敌意。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没有别的姐姐妹妹,大弟弟只比我小一岁,长得比我壮,常常欺负我,我们也玩不到一起。被小伙伴们排挤,没有玩伴,我幼小的心灵被孤独寂寞折磨,记得无数次晌午的时候,太阳炙热的烘烤着大地,知了在树上无力的叫着,我没有地方去,在毒日底下形单影只的徘徊。
觉得父母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大弟弟出生的时候我刚刚一岁,我是被在睡梦中被从父母的床上抱到奶奶床上的,然后就一直跟奶奶睡。父亲高冷,母亲每天出工家务太忙也真的是没空管我,再加上父亲母亲其实为人父母的时候真的太年轻了,他们不知道怎样照顾孩子幼小的心灵。记得那时候母亲在农闲的时候,晚上有点时间也会带弟弟们玩一下。我眼巴巴的看着母亲跟弟弟们玩闹,我也好想参与其中,可是母亲可能因为我是老大,常常会忽略掉我期盼的眼光。其实我现在知道我的父母都是爱我的。我跟奶奶很亲,平时都是跟奶奶在一起,偶尔回自己家里一下,转一个圈儿就出来了,觉得自己的父母很陌生,而这种疏离的关系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而且永远也不会改变了。小时候可能是因为被忽略,所以常常在头脑里幻想,我的父母并不是我的父母,总是幻想自己亲生的父母会在哪一天突然出现,然后带我回家,而我的亲生的父母是很爱很爱我的。
经历小学同学的病逝
那大概还是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班里一个叫宋平的同学常常生病没来学校,偶儿来一下,十分瘦弱的一个女孩子,面色蜡黄,眼白也泛黄。那时候老师就担心她是不是得了肝病,有给她父母说要他们带她到城里的大医院去检查。她的父母应该有带她去看病,可是也许发现得太晚了,她没有多久就去世了,还不到十岁。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跟我很要好的一个女同学,常常坐在我的前排,很聪明,学习成绩很好,我常常忘记做作业,每天要交作业的时候就赶紧借她的过来抄。有一天去上学,没见她来就听说,她前一天的晚上突然得了肠绞痛,她父亲把她急急忙忙的送到乡里的卫生所,她没有被救过来。
有很多次好像是流行脑膜炎,我们的班主任蒋老师带领大家在教室里熏烧一种树枝树叶,据说可以预防脑膜炎,可是还是有同学得了脑膜炎然后真的变傻了。
怀疑自己身患绝症
我不是很清楚自己本身是不是属于敏感多疑的类型,可是童年的孤寂,被父母的忽略,加上从小身体羸弱多病,有一段时间真的以为自己身患绝症将不久于人世。
我父母大学毕业后被下放到了农村,一呆就是十年。母亲在一个乡村小学教书,父亲在另外一所学校。整个学校只有我和母亲两人住在那里。其他的教师都是不住校的。他们都是当地的民办教师,是回家住的。暑假期间,母亲要去村里帮忙搞“双抢”,整个学校就我一个人。那两个月,只有蝉鸣与蛙声陪伴我。
但那时很快乐。因为同周围的农民相比,我父母的工资是很高的,那是我经历的感觉自己比较富裕的年代,而且特别受到周围农民的尊重。后来改革开放了,我们也进城了,但那时做原子弹的不如做茶鸡蛋的,反而穷了。
那时很快乐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我能够一直在母亲身边。母子之间的爱是人生最重要的财富。我小时候读书很努力,只是希望考得好一点,能让母亲高兴。但母亲似乎不在乎这些,她总是劝我不要太努力学习,怕我太累。后来考大学的时候,也是劝我考英文专业,因为她觉得只学一门英文,就没有那么辛苦。这同很多望子成龙的父母是完全不一样的。
突然想起一段歌词:世上有着万般情谊,只要爱是永远的。
这名字好,风中最近媒婆上身,看能不能帮您找到许仙。
(捉弄女孩子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15022/200701/33036.html)
大概很多人不喜歡我,所以希望別人不計較,喜歡葦絮這樣心地善良的丫頭。
此可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么说不是恭维您,只是指出一般的事实。
事实上,人和人生来就有许多不同,天分与悟性即使在相同出身相同环境中也有极大的差异。
很多优秀的人在小的时候都孤独、寡言、行为言语不被周围同龄人理解,不合群不和众。
我常喜欢这样说这现象:一只鹤在鸡群里,所谓“鹤立鸡群”的时候,鹤才是被哂笑的一方。
众多的鸡们会说,你看看它长的那个样子,那么长的脖子、走起路来慢慢吞吞、一步一躬,多难看啊;
哎呀,你再看它的腿,怎么那个长啊,真不均衡;
啊,它叫起来的那个声音,听得我都起鸡皮疙瘩;
……
现在我们这样的人若回到中国,会被那里的人嘲笑到死的,傻、憨、笨、蠢、一根筋,等等。
还能和您当年的小伙伴们谈些什么?早已是“两股道上跑的车”了,我们作风既不优良,也不能打胜仗。
所以,愿笑由他笑,愿嘲任她嘲,各有各的景致,各享各的快乐,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