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肥猫永远是肥猫, 爱不爱它随便你,你不爱它能爱谁,你不爱它它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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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爱的女人3(zt)

(2006-08-03 16:29:36) 下一个

        第三章 画中的女人

1

毕业快一年了,今晚大学同宿舍的女孩聚会,庆祝李婉出国。除了宁子外,宋冰去了外
地工作,今晚只有小慧、李婉和我三人庆贺。我们在大学经常一起吃饭的幽兰小馆碰
面。
李婉是我们班上的班花,男生更把她评为校花。深眼眶,高鼻梁,高颧骨,脸颊无肉,
整张脸只有巴掌大,活脱脱的一个翻版李嘉欣。恰好她们又都姓李。那时我们女生叫她
“美女蛇”,因为没有她攻克不下的男人,没有男人能逃脱她的魅惑。我们经常开玩笑
说,将来结婚前一定要先带男朋友见李婉,不动心的可以结婚,动心的趁早分手。
小慧更喜欢用“五体投地”形容她。因为好几次都是小慧给她代收追求者的鲜花、情书
之类。回来后只说一句:五体投地。最好笑的一次是有人送来了蛋糕想为李婉庆生,那
人竟是个外国人。小慧收下蛋糕就走了,回来后就说:我今天六体投地了,所以等李婉
一回来,咱们就把这个蛋糕消灭掉。受刺激啊,你们说外国人的蛋糕有没有艾滋病毒啊
……
那真是疯狂的一晚,我们五人边吃蛋糕边聊到了天亮。早晨才发现红蜡烛的眼泪流了一
地。
小慧早早给宿舍女生下了定义:最漂亮的是李婉,身材最好的是宁子,最温柔的是宋冰
,最贤妻良母的是我,最可爱的是她自己。此外她还补充:跟李婉最适合出席派对,跟
宁子最适合一夜情,跟宋冰最适合一起工作,跟我最适合结婚,跟她自己最适合谈恋
爱。
对这个补充,宁子最反对,她说跟她最适合的是做情人,一夜情太短了,不符合她的需
求。
我们都骂她是色魔。那潺潺的笑声回荡一室,久久不去……
多美好的记忆,今天仿佛不是为李婉庆祝出国,而是怀旧。
李婉从一进大学就想出国,只是英语成绩一直不过。最后她只得无奈地放弃美国梦,并
把墙上的美国地图换成了加拿大地图。她说只要能出国,从别的国家再到美国就容易
了。确实我们也觉得她这副长相在国内也委屈了。
最不想出国的宁子因为失恋竟第一个出了国,一心想找老外的李婉终于也在宁子之后圆
了出国梦。什么时候爱情成了出国的原动力?
小慧的酒量大增,话也最多,“李婉,你说你身边这么多追求者,那种感觉是不是特棒
?”
“我还嫌烦呢,走哪都是一圈色迷迷的眼睛。烂桃花多了,比没有还烦。不过有时遇到
老外倒也感觉不错,因为有人跟你用英文说‘I LOVE YOU’,还真是挺刺激
的。”李婉扇动着媚眼,眼神总是那么勾人。
“你呀就是喜欢老外,对中国男人有歧视。”我说。
“中国男人确实让人提不起劲,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我就喜欢肌肉男。”李
婉回道,“对了,咱班的陈峰你们还记得吧。上次他到北京来非要请我吃饭。我想都是
老同学也不好意思不去,谁知饭后他跟我说让我做他女朋友,简直乐死我了,真是神经
病。”
“这个陈峰真是有病,瑞君,我记得大学那会儿他不是还想追你吗?”小慧问。
“哎,别提这个神经病了,咱们还是说点有趣的事吧。”说起陈峰,就让人倒胃口,我
转了话题,“小慧,你不想出国啊?”
“我可不想出国,我将来就准备找一有钱的老公,在家相夫教子,做全职太太。瑞君呢
就守着你的黄昏恋,李婉呢就继续五体投地,找个小贝这样的老外回来,否则也别回来
见我们。”
“瑞君怎么就非得黄昏恋啊,我看瑞君现在越变越漂亮,又这么传统,没准是咱们中最
快结婚的呢。”李婉替我说话。
“也是啊,瑞君,你气色这么好,是不是恋爱了?”小慧逼贡。
“哪有啊,这叫女大十八变,小慧,你不也越来越漂亮了吗,都快赶上李婉了。”我应
道。
“你们俩别互相吹捧了,来,为了我的出国梦干杯!”李婉举起了杯子。
“干杯!”“CHEERS!”三个女孩怀着各自的梦想,流露出最真诚的笑靥。
我抚着微熏的脸颊走回家,恋爱真的有这么神奇吗?我还在琢磨小慧夸赞我的话。
看着池原房间的灯依然亮着,心里旋即涌出一股暖意。那盏灯仿佛为我点起,等门的那
个人就是我的日月星晨。
同学聚会刚完,你早点休息!
我把短信发过去。
池原快速回我:
你也是,做个好梦。
就这几个字便足够。我喜欢简约,一如池原留给我的印象。
那个吻仿佛每天都在唇边。心动的感觉真是无可言喻。

2

方洁给我安排了第二期报纸的工作,时间又是一星期。
再没什么可难倒我了,没有池原的时候就不怕,有了他在,更没什么可怕的了。
莉莉好奇我为什么那么干劲十足。
我告诉她这是爱情的力量。
“好啊,谈恋爱了也不请客,不行啊,中午肯德基啊!”莉莉耍赖。
没办法,现在的我脾气好得不得了,样样允诺。
吃饭时,莉莉非要打探个底吊,我都三缄其口,她这个小喇叭不能让她随便广播。
我答应她等找时机带池原跟她见面。这才罢休。

那晚池原带我去吃了韩国烤肉,他说卖出了一幅画要请我吃顿好的。
我兴奋得像个孩子。以前也吃过烤肉,也觉得味道不过如此。今天跟池原吃,味道就真
的不一样了。
从餐厅里出来,池原说起要为我画幅油画。我雀跃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都奇怪何时
我变得这么放荡了。宁子看到我这样子一定吓一跳。
月光从肩头洒下,微风如薰,在那样的光线下,池原的眼睛更加黑亮,充满了诱惑。我
挽着他的手臂竟然想到了那件事。如果和池原做那件事,会怎样?片刻,我又开始为自
己的淫荡自责。宁子跟我说过第一次会非常疼,如果没有心理准备会是一个不好的记
忆。她说第一次一定要跟一个自己最爱的人。此刻,池原就是我的最爱啊。
“在想什么?”池原打断了我。
我五官一整,垂下头,生怕池原被我想入非非的样子吓到。
池原开始吻我,这一次他触摸了我的胸部。我本能地反抗,却又任他摸下去。
“喂,你好像还没发育啊。”池原笑我。
我并不觉得沮丧。因为我早已习惯自己多年平胸的事实。连宁子都笑我是飞机场,更何
况是男人。大学时我甚至连胸罩都不带,因为根本用不上。工作后才开始带起,也是让
自己看起来像个大人。那时李婉总我笑说:不带胸罩是最不礼貌的。现在估计她不会再
说我了,因为外国女人都不带。
我挣脱开池原的拥抱,自顾地跑起来。
“别跑啊,怎么,生气了?”池原追过来。
其实我并不生气,只是让他发现了我的缺点,实在有点无地自容。
“跟我在一起就会好了,你信不信?”池原盯着我的脸看。
“不信,不信。”
我又开始跑,躲藏池原的如炬目光。那是一种因爱慕而产生的自卑。
那晚,好糗。

宁子向我透露了丰胸秘方,她教我自我按摩,外加吃木瓜喝牛奶。
她说女人的身材甚至比容貌都重要,当然是在男人眼里。
向来不爱喝牛奶的我,从那天起也开始每天强迫自己喝一袋。为了爱情,我在做什么?
丰胸!简直太可怕了,我是怎么了?
连宁子也觉得我变了,她喜欢我这种变化,她觉得我在向女人靠拢。她也承认:以前她
觉得我像机器。
我有那么差劲吗?怪不得大学时追我的男生也寥寥无几,现在我才终于明白。
“拥抱、接吻,甚至肌肤之亲这都可以,就是不能跨越最后那一步。”宁子又一次提醒
我。她有时就像我妈,“男人都不爱避孕,戴上那个他们会没感觉,一旦怀上,可没人
陪你去打胎,一定要吸取我的教训。”
我不敢不听宁子的话,因为打胎的痛苦确实让我无法承受。
有一次在池原的房间,我们眼看着就要到那一步,我突然害怕地推开他。他问我怎么了
?我说不出来,只是哭。他说他会让我不太疼。可我仍是不同意。池原没有再继续,他
一定觉得我是个奇怪的女人。
我说我希望能在结婚以后。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我等你。”
看着他泄气的样子,我竟然开始恨宁子,都是她不同意。她自己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池原抱着我,没有再说话。
他一直缄默着,不带任何表情,越是这样我越难受。
那晚真是失败,我恨自己连拒绝都不会讲技巧,如果换作宁子,她一定不会让气氛变成
像现在这么尴尬。不过,如果是宁子,今晚的场景也会发生。
第二天碰到,池原和我都有些不自在。我说要请他吃饭,他说晚上有事。
我们好似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捉摸不透。
我的双肩垮下来,心底一片空洞。

3

没想到更大的打击就在几天后。
那天我做好了第二期报纸的样稿,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拿给池原看
池原开的门,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让我进去。我看到了屋里有个女人。只看到一头及腰的
长发,看不到脸。
“你有客人,那我不打搅了,那报纸先放在你这里?”我故作镇定。
“好吧,那我明天找你吧。”池原脸上没有任何异样,他这么坦然,倒让我觉得这个女
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只是访客而已。
这么想着,我回到房间,可突然地我就想起了那幅油画。及腰长发的女人不就是画里的
那个女人?只是一个穿了衣服,一个没有。
所有能想到的不堪后果通通搬出来,我越想越可怕。该怎么办?宁子,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把自己埋进沙发里,接着就哭了。
是他恋上了别人?还是他本来就有恋人,那个别人只是我?是他们分手了,就在今晚复
合?还是他们一直就没断过,我只是替代品而已?
理不清头绪的时候就只有哭。我只想哭得再大声一点,好让他听见。
那晚没有哗哗声,也没有房门的声响,那女人是否待了整夜,至今仍没有走?
我不敢跟池原联系,更害怕被我猜中后果,没办法接受。

早晨我让莉莉帮我请了病假,我不想去上班,不想让别人看到因为失恋而哭肿得像球的
眼睛。
听不到楼上的任何声音,我带了点钱走到外面逛商店。
今天我用逛街发泄法。我要让自己身心俱疲,等到晚上睡个好觉。
我不停地试穿衣服,搞得服务员怀疑我有偷窃嫌疑。
最后我找了间电话亭,打国际长途给宁子。我相信她会有办法,只有她能救我。
宁子劝我要冷静,说那个女人可能只是一般朋友,等我告诉她那幅画,她也沉默了。她
只问我是否跟他上床了,我说没有,她就劝我放弃。既然没损失什么放弃也不吃亏。我
不甘心,我爱他。她说办法只有一个,直接去问他那女人是谁,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
他选择那女人,你也只能放弃。宁子又问我池原多大年纪,我竟无法回答她。认识这么
久了,我却真的不知他的年纪。宁子感觉他一定比我大许多,她觉得池原不是一个简单
的人。而我一直说他是个阳光大男孩,宁子骂我看人不准。年纪不是问题,重点是如何
解决现在的问题。宁子让我今晚就去找他谈,只问年纪,别的什么也别问。那女人也不
要提。我不明白宁子的意思,她说就照她的办法做,她挂断了电话。
眼看着暮色浓起来,我的心更加仓皇无措。我该怎么找他谈?只问年龄?问这个干什么
?宁子支的什么招?
正在发怔之时,池原打来了电话,他说要还我报纸。我竟把这事全然忘记。
赶到池原家,那个女人已不在了。
池原只跟我说报纸的事,告诉我哪需要改动。
我突然打断他:“池原,你多大啊?”
“怎么想起问这个?我三十二。”
“不会吧?你比我大九岁,可看起来我们差不多啊。”我吃惊。
“男人老得慢吧。”池原收起了报纸问我,“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
“什么也不想吃。”我干脆坐下来。跑了一整天,现在才觉得累。
“你今天没去上班?为什么?”
“因为你有事瞒着我。”我直直地看着他。
“昨天的事?”池原坐到我身边来,一脸平静,“她是我的一个朋友,怎么,你吃醋了
?”
“谁吃醋了?”我的手被池原握住,我又挣脱开。
“女孩子就是小心眼,我还以为你会跟别人不一样呢。”
“那你当时怎么不请我进去,既然只是普通朋友?”
“是你自己不进来啊,你自己回忆回忆。”
我努力想了想,好像确实是我自己说不打搅了。确实是这样。
我噘起嘴,“那你应该主动让我进去啊。总之是你不对。”
“好了,别生气了,她真的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改天介绍你们俩个认识。好了,快回
去吧,我要画画了。”
“干吗,轰我走啊,我今晚就不走了。”我的气还未消。
“这可是你说的,今晚你不走了。”池原一把抱住我,吻得我透不过气。
“讨厌,我下去了。”不知为什么还要下去,身体和灵魂总是在打架
“那你记得吃点东西,女孩子胖点才好。”
我哼了一下,朝他做了个鬼脸。
以为是一场大战,结果简单得出乎我意料。
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却怎么也吃不下。那个女人竟然像一块石头似的坐进了我的胃里,
什么也吃不下了。

4

方洁一见我就质问我的病情,我告诉她是因为弄这期报纸有点感冒。她没有深究,只让
我交稿。
版式有池原的指点,相信她也挑不出毛病。我自信满满地交出去。
方洁没有说话,只是让我离开。
莉莉冲我眨眼,“昨天约会去了吧?”
“真的病了,骗你干吗?”
“不过看你眼睛有点肿啊,不是吵架了吧?”
刚想说话,方洁的声音吼出来,“沈瑞君,你过来一下。”
莉莉冲我吐了吐舌头。
“沈瑞君,你看看这期稿子,我给你挑了多少错字,连大标题都有错字,你到底看了没
有?”变态女人发火。
“我看了,可能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就是没看。你别以为这是个轻松的差事,你要再这么不认真,别怪我扣你奖
金,拿回去,重看!”
我的脑袋“嗡嗡”直想,我吐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刚要关门,方洁又开口了:“还有一点,以后不能让别人代请假,要请假直接找我。”

看着她那张铁青的脸,我快要吐了。
回到家,真的就吐了。池原也不在家,不知他在忙什么,手机也没开
我面无血色地躺在沙发上,给池原发短信:
你在哪?回来找我。
接着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梦里那个长发女人来了,她进了宁子的家,她说她要跟我做姐妹,她还穿走了我的一件
衣服,她说她很喜欢,让我送她。她的胸部不停地在我面前晃动,她说胸部大了很烦人
,许多衣服穿不进去,她说她高中时就已经是D罩杯了……
“瑞君,醒醒,你怎么了?你怎么连门都没锁?”
睁开眼我看到了池原。
“我刚才做梦了,梦见她了。”我的头像裂开一样痛。
“谁啊?”
“就是你画里的女人。你怎么能给她画那种画?”借着病态,我更有胆说话。
“她以前是模特,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好多人在一起画啊。”池原总是平静到令我心
虚。
“快起来,别胡思乱想了。”
池原想抱我起来,我竟吐了他一身,原来我真的病了。
那晚,池原没有走,我们睡在一起,他照顾了我一夜。恍然间,我觉得他已是我的亲
人。

第二天头再痛我也要去上班,我不想给那个女人数落我的机会。
池原给我做了早餐。那种感情好幸福啊。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们像是一家人了,我也第一次有了想结婚的冲动
宁子觉得我不可救药了,她没想到我能这么快地被一个男人捕获。她记得我以前对男人
很挑剔,现在却连对方有没有女朋友都没搞清楚,就要结婚。
我也觉得我快疯了,每天自己的情绪被另一个人牵着走时,有时会觉得很幸福,有时又
会有肝肠寸断的痛。
宁子也顾不得说我了,她自己也快忙晕了。自从比基尼产生轰动效应后,追求者已快成
立八国联军了。
她兴奋地告诉我,她已经跟老外ML了,那感觉她说如上云端。
我骂她笑声太淫。
一整天我都无心工作,只想快快见到池原。
短信铃声在下班时响起,我想一定是他。
结果是神经病陈峰:
瑞君,您最近好吗?我的信和照片是否都收到?很想念您!做我女朋友好吗?陈峰。
刚想删除,想了想,我点了回复键:
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请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隔了一会儿,手机没再响,谢天谢地,总算有了了断。
想起了李婉的话:烂桃花多了,比没有还烦。



周末,池原出去写生,他不让我跟去,说我例假来了要多休息。我乖乖地听他的话。自
从那次生病他照顾我一夜之后,我就变得非常听话。对父母都没这么言听计从,对他却
是例外。
下午的时候有人敲门,我告诉他门没锁。他没有进来,还在一直敲。
“你快进来了呀。”我以为是池原,打开门,竟然是一个女人。
天哪,就是那个长发女人,那个画中的女人。
“你好,我是池原的朋友,他不在家,我能在你这里等他吗?”女人南方口音很重,声
音细细的,她看到我吃惊的表情,马上又说,“噢,我上次在池原家见过你,所以我想
到你这里等他。”
我的大脑空白了几秒马上恢复理智,“噢,请进来吧。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就行。”
这次才有机会看清女人的脸,她的脸远没有身体耐看。大脸盆,丹凤眼,文的眼线,化
着浓妆,无论如何,池原也不会喜欢上这种女人吧。
“哇,你家真的很干净啊。”女人发嗲的声音我并不喜欢。房子明明乱得很,她还这样
说。虚伪。
“你随便坐吧,我帮你倒杯水。”我也只能假装客气,谁让她是池原的朋友。真是一场
虚伪大战。
“对了,我叫樱桃,你呢?”
樱桃?什么怪名字?
“我叫沈瑞君,你喝水吧,小心烫。”我把玻璃杯递过去。
“哇,真的好烫。”女人脸部一抽,把杯子放下。
我趁机偷笑。
“沈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在一家公司做。”
“是外企吗?”
“国企。”
“噢,那也挺好的。我是做媒体的,这是我的名片。”
我接过名片一看,是华美传媒宣传总监。我随手把它放在桌子上。一脸不屑。
“你们工作忙吗?我们做媒体的,忙死了。”她故意多说话打破尴尬
“我们还行吧,偶尔也会加班。”
“池原搬过来也没多久,你们很熟吗?”女人话中有话。
“还可以吧。”我表情自若。
“我是池原的老朋友了,池原上大学时我们就认识了。”
我们的对话像是挑衅。认识时间长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人体模特吗?
我故意问:“那你们是大学同学吧?”
“噢,不是,……也算是吧,我们不同班。”
真的假的?她也上过大学?看她的打扮——紧身衣、皮裙,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大学出来
的。
“那池原在大学时有没有女朋友啊?”我索性问点我关心的事吧。
“当然有了,他那么帅,好多女生都追他呢。不过,池原的眼光很高,他不会轻易喜欢
一个女孩。”
当然,这我也能看出来。
“池原大学有个女朋友,现在就在北京。”
当然,这我更加清楚。可仔细一想,不对,说的不是我。大学时的女朋友?
“大学女朋友?”我重复了一句。
“是啊,就因为这个,池原才到北京来的。你想,广东人谁愿意留北京啊。不过,他们
后来分手了。”
女人好像远比我知道更多池原的事,听着听着,我有点紧张了。
“他们为什么分手啊?”
“是池原又有新女朋友了。”
是吗?我一惊,那个新女朋友是我吗?
正在错愕中,池原走了进来。看他的样子好像也没料到樱桃会在我这里。这一次池原打
破了平静,看得出他有些不自在。
“你们怎么在一起?”他看着我问。
樱桃马上迎向他,“是我来找你,你不在家,我就在瑞君这里等你。瑞君人很好的,池
原,你有个好邻居。”
嘴上真的抹了蜜,可我就是不爱听。
“你们聊了很久了?”池原仍看着我说。
“没有,只聊了一小会儿。”我答道。
“走吧,池原,我们上去吧。”那女人急着走,我看池原的反应。
“要不晚上一起吃饭吧。正好你们俩都在这里,也算认识了,不用我介绍了。”池原能
这么说,我已经很满意了。
“不了,你们吃吧,一会儿我还要加班。”实在不想跟这个女人共进晚餐,她早就变成
了我胃里的石头,对着她哪会再有食欲。
“这样也好,就不耽误沈小姐工作了。”樱桃得意地瞥我一眼。
看着他们两个走出去,我又后悔应该跟他们一起去,至少我能知道他们晚上都做了些什
么,说了些什么话。
算了,我应该相信池原。那一晚体贴的照顾,我相信他对我的真心。
只是又有新的疑问跑出来,那女人的话让我不安。还有多少事池原没有告诉我?
他为什么不说呢?
那晚睡得极不踏实。我以为池原吃完饭会再来找我,结果没有。
梦境来了,那个女人又来了。这次她的五官鲜明,身上堆满了颜色。她告诉我,她就是
池原的女朋友,现在的女朋友。
我惊醒了,浑身发冷。忽然觉得夏天就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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