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性·人性·兽性

中国大陆一个小人物的荣辱毁誉折射近几十年的沧桑之变
正文

人性被假神性绑架 人性向真兽性复苏

(2021-08-13 21:54:06) 下一个

人性被假神性绑架 人性向真兽性复苏

——《神性·人性·兽性》自序

我进入中年以后,对人生无常和“向死而生”有了新的认识,对自己的人生有越来越强烈的紧迫感。中国大陆电视剧《后海不是海》中有一句旁白——孩子是我们来到过这个世界的唯一证据。可我还是有点书生气,认为这层意思的更准确表达应该是——孩子是我们来到过这个世界的唯一生物证据。这时,与此有关的另一个想法在我心中油然而生,我应当在这个世界留下超越生物学意义的生命痕迹。“几多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月搏激流。”于是有了这部《神性·人性·兽性》。我一直认为《白鹿原》是中国现当代第一流的文学作品,陈忠实先生是中国现当代第一流的作家。陈忠实先生曾经说过《白鹿原》是他可以垫在枕头底下的书,我不敢有此奢望,但还是衷心希望《神性·人性·兽性》能成为自己来到过这个世界的超越生物学意义的生命证据。

我一直有一个狂妄而幼稚的想法,人类对自身的认识还停留在比较初级的阶段。性善论性恶论已经争论了好多年,还将继续争论无数年。

从但丁的《神曲》、歌德的《浮士德》,到莎士比亚的戏剧,都是探究人性的不朽作品,在这些大师面前,我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英国哲学家洛克在四百多年前就警示人类——财产不能公有,权力不能私有,否则人类将进入灾难之门。可惜的是,四百多年来,财产公有权力私有却还是不断地将人类送入灾难之门。这究竟是为什么?是人类不愿不敢不忍直面自己的兽性基因?还是人类对自身的兽性原本就熟视无睹无可奈何?如果再进一步拷问:人类对自身的兽性是否有故意放纵之嫌?统治者为了统治安全,是否一直在恶意导引和释放人类与生俱来的兽性?

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之一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有一段话让我振聋发聩:“人来源于动物界这一事实已经决定了人永远不能摆脱兽性。所以问题永远只在摆脱得多些或少些,在于兽性与人性程度之间的差异。”

美国时任总统小布什好像是在捷克有一次演讲,其中有一段话使我醍醐灌顶——人类千万年的历史,最为珍贵的不是令人炫目的科技;不是浩瀚的大师们的经典著作;不是政客们天花乱坠的演讲;而是实现了对统治者的驯服,实现了把他们关在笼子里的梦想。因为只有驯服了他们,把他们关起来才不会害人。我现在就是站在笼子里向你们讲话。这个笼子四周插着五根栅栏:那就是选票、言论自由、司法独立、军队国家化和三权分立。

现实尽管还有种种的缺憾,温文尔雅面具下经常露出的丑陋肮脏也曾让人深深地失望,但能在宪法法律的层面确认财产私有权力公有、一人一票、言论自由、司法独立、军队国家化和三权分立等等,毕竟是能在人类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

“你们这一代一定要对我们这一代假神性的伪善和欺瞒有着高度的警醒;对我们这一代在人性和兽性激烈厮杀中英勇无畏的胜利者给个点赞、对遍体鳞伤的幸存者满怀敬意、对不幸沉沦的失败者表示理解;对我们这一代兽性的泛滥保持警惕和抵制,其实,人类最难抑制最难战胜又最必须抑制最必须战胜的就是人类自身的兽性,不然,人类退化和‘返祖’的步伐将停不下来,而且会越来越快…”

鲁迅先生说过:悲剧就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了给人看,喜剧就是将人生无价值的东西撕破了给人看,浸润于这些思想,我选择将人自身的三个世界——圣人凡人“野人”、超我自我本我、神性人性兽性的毁灭和撕破,作为这部小说的主题。

饱受恶人霸凌和愚民欺辱的贾植芳先生曾殷切地希望人能把“人字写端正。”我在《神性·人性·兽性》中努力塑造了端正的人,也认真描写了歪斜的人,还充分暴露了人兽性泛滥时的原始、疯狂、贪婪、野蛮、狰狞、变态…不虚美,不隐恶,不讳饰是需要极大勇气的,“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为什么我的眼睛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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