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云来云往,加州的冬季暖洋洋,早饭后在后院眯缝着眼做老叟状,又浮现出了过去的好时光。
那时候,俩人刚工作没几年,都挺穷的。也是这样的周末,从菜市场买一把撒了黄豆粉的生切面,带一把黄花,几个西红柿。家里还有鸡蛋,冰柜里还能切出几段肉丝,勾些芡,一锅卤就出得了。生面下小锅,滚不了多久,汤白白的,捞出来两大碗浇上卤,就是一顿午饭。
浓汁为芡,香喷喷的;鸡蛋成块,吃得过瘾;黄花儿糯糯的了,仿佛徐志摩笔意里的青荇,浸泡在剑桥的河底;肉丝必须是猪里脊的,逆着纤维细切长条,才饱尝得出卤汁肉香带来美好的希望。
一顿午饭下来,完全忘了自己的困顿,饭后在宿舍的小区散散步,富足得好像自己是住在了军区大院儿几十年的老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