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过后不久,夏明德就被派到省委党校学习去了,这一去就是三个多月的时间。这中间,夏明德以学习任务重为由,竟没有抽出时间回家看看,当然,这里面也有不愿面对妻子的成分。他并不是因为出轨对妻子心怀愧疚而不愿回家,而是担心下面再出麻烦。他深知这个硬道理:男人越软,女人越硬;相反,男人越坚挺,女人越温柔。别看妻子表面上挺有气度和风度,说不定哪天就由于自己的不争气的东西让她真相毕露的。夏明德私下里担心着,还是能躲一天算一天吧。
三个多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晃悠就滑过去了。夏明德打包回家后,发现妻子变了。
妻子以前是直发,在后面梳着一个马尾巴,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门是光秃秃的,单看那“前门楼”,还真有一种男子汉的派头,又宽又亮,还往后坡着。现在,一卷刘海儿遮住了半个脑门,而且刘海和发梢都烫过了,无形中,增添了几分妩媚。再看牙齿,过去四个明显歪斜的大门牙,不但号码变小了,也整齐了。满口牙,像码得整整齐齐的棒子粒似的,一笑,不但不让人尴尬了,而且,还有了点甜蜜诱人的味道。后来,他才知道妻子做了进口拷瓷牙,一个大牙1000块钱,我的妈呀,4000块钱现在就悬在妻的嘴巴里,金牙也没这样贵呀。
再打量妻的胸部,更是被吓了一跳,虽说还没达到C罩杯的级别,也比原先丰满了一点五个数量级。当天晚上,夏明德与妻子早早上床,床头灯开着,透出一束柔和的光,妻子的笑容也格外甜美温润,已经去掉了笑时以手掩口的老习惯。她自动脱下衣裳,大大方方地面对着夏明德躺着,夏也很自然地伸出手,摸挲着她那变得好看的一对酥乳。他轻轻地将妻子的双峰往一块挤,说是看峰沟;又仔细察看腋下,确定有无疤痕。他听说,隆过胸的人都会在那里缝合,于腋下留下蛛丝马迹。当发现一切正常时,他弹了弹妻子耸起的“巫峰”,嘻笑着说:“怎么?像变戏法似地弄得这样大?” 妻子嗔怪着:“笨,拉灯!”——听起来像说恐怖大亨“本·拉登”的名字,然后,又娇羞地说,“来,我告诉你。”
夏明德这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几个月里,妻子一直在使用一种托人从香港买来的国外出产的特效丰乳霜。那丰乳霜真是奇妙,一天抹两次,再配上丰乳内衣,这乳房就像充了气似的, 一边胀,一边长。如今,三个多月就明显见效,虽赶不上巩俐的丰满坚挺,但比于卞莉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他拥着妻子说:“你都变得我认不出了,你漂亮多了,你真有办法!” 妻子轻轻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他顺势压在妻的身上。那天晚上,他们“做”的质量比较高,尽管还是不能跟于卞莉的那次相比。
妻子的自身条件得到大大改观,加上那次重振雄风的夜晚使他恢复了自信,以及内心的一种自我暗示,就是每当和妻子行房时,都有意幻想着身下的妻子是于卞莉,反正,拉了灯,女人都是差不多的,这样,就能找到那种奇妙的感觉,自此,两人的夫妻生活便渐趋协调了。
再说小于的老公张晋松,虽不及夏明德高大儒雅,有风度,但对小于还算体贴关心,毕竟,两人青梅竹马一场。张晋松那方面的能力比较强,属于“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型的,单从生理上来说,足以满足小于的需要。只是小于与他做那事时,总是在心理上不尽兴,因为爱的成分一贯缺乏浓度。
张晋松的性格跟他的下半身似的,宁折不弯,弹性不足,刚性太强,脑袋不灵活,不开窍,认一个死理。都说男人的性格由下半身决定,或者下半身可以决定男人的性格,看来,这种说法不是没有道理的。
当初,刚调到东海市时,一次,他从矿院的宿舍楼横穿马路,有事儿到对面校园里找于卞莉,撞上了一个骑自行车的,结果那人因为躲他,连人带车摔在地上,将车子都摔变了形,正懊恼不已,却听到这个叫张晋松的反而高声骂道:“你他妈眼珠子是撒尿用的?大白天往人身上撞!” 于是,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还围上来几个路人。骑车人干脆说是张晋松的错,要他出钱给自己修自行车。张晋松一指自家住的宿舍楼说,“你小子在这里好好等着,我去拿钱给尼玛的修车!”
说完,“蹬蹬蹬”跑回家,几分钟后,他就出现在骑车人面前,还没等那人反应上来,一把明晃晃的切菜刀已经举到头顶。骑车人一见傻了眼,支支吾吾地说 “不要这样嘛……有话好好说嘛,我又不是故意撞你的……”
恰好,夏明德与韦君从对面走过来,目睹了这一幕,赶紧上前劝架,将举在骑车人头上的菜刀慢慢卸下来,才避免了一场“血案”的发生。事后,张晋松对于卞莉说,只是吓唬吓唬那人,看他还敢不敢让他掏钱修车。这次事故,在于卞莉的心中留下了阴影,也丰富了矿院里一帮闲人茶余饭后的无聊话题。
从省城回来后,夏明德的工作很忙,与妻子的生活也渐趋正常,加之,担心“言多必有失,行多必有果”,还有,妻子的家族势力,也是既离不开又得罪不起的,从此,于、夏二人再未敢越雷池一步。
谁也没想到,就在夏明德和于卞莉缠绵的那天晚上的后半夜,尽管夏明德早已心满意足返家了,她依然激动不已,难以入眠,在床上翻滚了一阵,就起身下床在一个黄皮日记本上写下了一长篇日记。她将每个细节都记述的很详细,包括前戏,后续,心理感受,写得深刻生动,富于想象力,之后,将黄皮本藏在席梦思床垫的下面,这给日后的悲剧埋下了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