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当我读尘凡无忧“女人,你为什么要有灵魂?”那篇文章,尽管我喜欢她那种表述,作为男性,我还是被刺了。
有个红学家跟我说,"红楼梦"一书有严重的性别歧视,客气的话:女人是水,男人是泥。 不客气就是:世上本是清澈的一潭水,男人来了才脏了乱了。 女人本可以清爽干净地活着,却非要粘那些脏泥,于是也跟着浑浊起来。
"红楼梦"是男人曹雪芹写的,你怪不得女人套用这样的说法。很多时候,你会听一位女士跟你发这样的感叹:哎,当初没有眼光,那样嫁了,这辈子就这样了。
每逢这时,我就有窥看她沾了多少泥的冲动。同时我也有悲悯之心,既然所有罪恶因泥而起,找个清泉沐浴一下,将那脏泥洗去,一切美好应该会重现。
所以,当女士们因生活苦恼征求我意见的时候,我总是暗示她们,将惹事的男人扔进河里,你该收获幸福。
效果自然不好,找我征求意见的人越来越少,我的名声也越来越差。
于是我在一个秋夜住进了寺院,一个没有女人的地方,我想看看那些出世的泥与尘间的泥有什么区别。 我费了很多心思和努力,然后得出了一个简单的结论。寺院的高墙其实就是个防潮罩,一块泥放进去,慢慢地变成灰尘,身轻而且心轻,可以漂浮在任何地方,只要它不粘水,便可自由自在。
这颠覆了我对两性的看法。于是我把悲悯从女人身上抽出来投向男人。看到他们在泥泞中挣扎,我想大声告诉他们:你们本来可以飞的,为何要去粘水?
他们不会听浮尘中我的劝告,甚至他们还嘲笑我:你不娶妻生子,到世间干什么?
确实很惭愧,虽然我自由漂浮,毫无牵挂,但我活得没有意义。我感觉我像没有灵魂的草,风来了我才被动起舞。
于是我勇敢地走出寺院。我身上的潮气慢慢多起来,不久我也变成了泥。我知道这个过程都是女人的功劳,于是我感谢她们。我还问她们: 与我们交融,你们有灵魂吗?
一个很远的声音说: “女人呀,把男人扔进河里,然后你就会收获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