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erica/ㄚㄇㄝㄌㄧㄎㄚ/美国军事体系的初创期

一个社会为了集体性的生存自卫和国家发展的安全保障的目的如何组织军事机构？这些组织起来的军事机构在战争与和平期间如何运作？这些问题包括到一个国家的社会、政治、经济、法律、科学技术、文化诸方面。对于较大规模的独立国家，军事组织是整体社会的一个有机部分，有时甚至是决定性的特征。USA/US/America/ㄚㄇㄝㄌㄧㄎㄚ/美国的军队属于西方社会的近代军事发展主流，是在新世界的民主化和工业革命的环境中演化出来的独特产物。[1]

ㄚㄇㄝㄌㄧㄎㄚ参入第二次世界大战，产生了大量的专业历史学者们的记录和研究，可以被称为“关于战争的社会学”，用这种新视野、新态度来审视ㄚㄇㄝㄌㄧㄎㄚ面对的极为困难的军事问题。新近的“战争社会学”观点认为：ㄚㄇㄝㄌㄧㄎㄚ的历史从大体上看是军事参与的故事，我们国家从革命中产生，从此很少离开战争，ㄚㄇㄝㄌㄧㄎㄚ的军队介入/入侵了外国2百多次，我们的士兵们被派遣奔赴伟大的使命，但有时也被政治家们不高尚的一念之下所驱使，他们被征召去解救世界但也被命令去保护诸如Standard Oil/标准石油或United Fruit Company/联合水果公司的利益。[2]

在广泛的ㄚㄇㄝㄌㄧㄎㄚ历史范畴内，军事史主要包括6个题材：单纯的军事考量很少决定军事政策和项目；国防政策传统上依赖于复数军事体制，即专业士兵与武装市民（民兵）的dual-army/双重军队系统；决策者们通常很好地保持着国家安全体制；文职统治，这个关系在前三个世纪很大程度上由Federal/ㄈㄝㄉㄜㄌㄚㄦ/联邦政府-州政府关系决定；朝着国家化与专业化演化；工业化的影响（特别是19世纪中叶以来）。[3]第一本引人注目的研究成果是Walter Millis, Arms and Wen: A Study in American Military History, G. P. Putnam’s Sons, 1956.[4]“自从1775到1815年的40年不仅是政治、社会和经济革命，也是军事革命”（p.14）。本文的译注这段初创期间ㄚㄇㄝㄌㄧㄎㄚ军事组织的演变展开，顺带解释个别新进发生的事态。

【独立革命战争的民主化性质】

ㄚㄇㄝㄌㄧㄎㄚ的军事历史从1775年4月19日Lexington/ㄌㄝㄎㄒㄧㄥㄊㄛㄣ/列克星敦、Concord/ㄎㄛㄣㄎㄛㄦㄉ的农夫们仓促的枪声开始。农夫民兵们面对的是18世纪最强大的帝国的具有一个半世纪历史的职业军队：大Britain/ㄅㄌㄧㄊㄞㄣ/不列颠陆军和皇家海军。大ㄅㄌㄧㄊㄞㄣ军事体制下军队为国王George/ㄐㄧㄡ-ㄐㄧ/乔治第三而战，陆军包括5个regiment/师团联队（汉译一般为“团”，实际相当于“军”，编号至今还存在），为国王管理联队的colonel/上校来自地区（例如，整个Scotland/ㄙㄎㄛㄊㄌㄢㄉ/苏格兰被编为一个联队）的王族人士，相当于企业总裁，把军事业务交给副官lieutenant colonel/中校指挥。1776年8月，驻守New York/新ㄧㄛ-ㄎ/纽约的William Howe/ㄏㄠ上校的联队就有1万水兵驾驶的几百艘船、1,200门炮和32,000名陆军士兵。当然，即使是当时最新锐的帝国军队，士兵们其实只是上校“总裁”雇佣的乌合之众，每个士兵“simply a cog in a war machine/只是战争机器中的一个齿轮”，只有军官们才具有人性的感觉（Hamilton/ㄏㄚㄇㄧㄦㄊㄨㄥ/汉密尔顿语）。ㄅㄌㄧㄊㄞㄣ的军队足够强大打赢每一场战斗但无法赢得战争，因为它远离本国缺乏足够的人员占领所有的城市：夺取了新ㄧㄛ-ㄎ只得放弃Boston/ㄅㄛㄙㄊㄛㄣ/波士顿，侵占了南方只得撤离北方。[5]

Washington/ㄨㄚㄒㄧㄥㄊㄛㄣ/华盛顿和几个高层军官在过去的Indian/ㄧㄣㄉㄧㄢ/印第安（原住民）战争以及对抗France/ㄈㄌㄢㄙ/法兰西殖民者们的战斗中，从大ㄅㄌㄧㄊㄞㄣ的军队直接或间接地学习了战争，但新拼凑起来的ㄚㄇㄝㄌㄧㄎㄚ的军事组织只有一个参照：大ㄅㄌㄧㄊㄞㄣ。来自Prussia/ㄆㄌㄨ_ㄙㄚ/普鲁士的退伍上校Friedrich von Steuben[??t??bm?]/ㄒㄊㄛㄧㄅㄇ/斯图本训练了大陆军队伍的军纪。独立革命的领导者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处在于军事力量的社会组织从专制的国王转到民主组织起来的全体愿望独立的人民，只要人民还在一个城镇抵抗，独立革命的民主战争就没有失败。

皇家式的常备军，尽管必要，总是人民自由的威胁。炽烈的独立者Patrick Henri/ㄏㄣㄌㄧ/亨利煽动到：“请告诉我，历史上有没有一个例子，把人民的权利和自由寄托在统治者们是好人的机会之上而没有失去自由的？”。Washington/ㄨㄚㄒㄧㄥㄊㄛㄣ设想在解散大陆陆军后设立的国民民兵系统类似Swiss/ㄙㄨㄧㄙ/瑞士的全民皆兵组织，18-50岁的市民都有保卫“自由政府”的义务。其次，赐福于印刷技术的革命，Continental Congress/大陆议会在没有任何征税权力的状况下，开动机器印刷空头钞票维持军队的财政，否则只有投降一途。

新成立的ㄚㄇㄝㄌㄧㄎㄚ大陆陆军的军官来源和关系网络、甚至新成立的民主政治体系的具体运作，都极为幸运、极大地偏重Freemasonry/ㄈㄌㄧㄇㄟㄙㄛㄣㄌㄧ(简称ㄇㄟㄙㄛㄣ)/共济会的兴起，在我的“Freemasonry、Deism/ㄉㄟㄙㄇ与美国的独立革命”[6]中译注得较为详细。例如，北美的ㄇㄟㄙㄛㄣ成员们完成了人类史上惊天动地的革命：包括ㄨㄚㄒㄧㄥㄊㄛㄣ在内的许多ㄇㄟㄙㄛㄣ成员签署了美国独立宣言，这个宣言读起来近似ㄇㄟㄙㄛㄣ的兄弟会规章，他们的Creator/造物者的观念与其说来自清教徒的God/ㄍㄚㄉ/上帝，更来自于ㄇㄟㄙㄛㄣ的神圣的秘密。在启蒙运动/ㄉㄟㄙㄇ时代思潮下诞生的新型ㄇㄟㄙㄛㄣ组织，把北美13个殖民地的不同政府、宗教派别、民族出身、社会阶层连接起来，形成了新的ㄚㄇㄝㄌㄧㄎㄚ认同，得天独厚地在同样受启蒙运动/ㄉㄟㄙㄇ思潮影响下爆发的独立运动中发挥了不可缺少的领导作用，帮助实现了创造史无前例的新型民主、共和、ㄈㄝㄉㄜㄌㄚㄦ近代国家-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ㄚㄇㄝㄌㄧㄎㄚ联合国-的革命。不过，从军事历史的角度，评价ㄇㄟㄙㄛㄣ组织和成员对ㄚㄇㄝㄌㄧㄎㄚ独立革命贡献的文献不多，我觉得可能是政治敏感性的缘故。在比较正式、普及的历史书籍中，也不多提及ㄨㄚㄒㄧㄥㄊㄛㄣ的ㄇㄟㄙㄛㄣ样式纪念墓碑。

1781年10月19日，大ㄅㄌㄧㄊㄞㄣ副总司令Charles Cornwallis/コーンウォリス/ㄎㄛ-ㄣㄨㄚㄌㄧㄙ/康沃利斯侯爵在Yorktown/ㄧㄛ-ㄎ城/约克镇率8,000余名部下向ㄚㄇㄝㄌㄧㄎㄚ大陆陆军和France/ㄈㄌㄢㄙ/法兰西舰队的16,000名联合军队（纪念碑说是ㄨㄚㄒㄧㄥㄊㄛㄣ指挥的5,500陆军士兵与ㄈㄌㄢㄙ的7千海军）投降，实际上实现了ㄚㄇㄝㄌㄧㄎㄚ革命的军事胜利。大陆军几乎没有海军，由此可见ㄈㄌㄢㄙ对ㄚㄇㄝㄌㄧㄎㄚ独立革命的贡献之重要。纪念碑上还说：大ㄅㄌㄧㄊㄞㄣ承认殖民地各州的独立，确立了和平的基础。这个说法还需要进一步的胜利来巩固，正式的和平条约在两年后签署。导致统治权力易主的战斗有很多，也有更血腥的，但在这里发生的军事较量带来的不可逆转的政治结果，具有文明的提升意义。[7]

独立战争胜利结束后，1783年10月18日，国会召集会议，赞颂ㄈㄝㄉㄜㄌㄚㄦ各军队后决议解散军队并允许军官们第二天后退役，使没有得到正当经济补偿与今后生活保障的军队陷入困惑不安的状况。11月2日，ㄨㄚㄒㄧㄥㄊㄛㄣ向人心不安的军队发布最后的命令，主动放弃军权，卸甲归田，体现了独立革命的化身和共和的神话：With these Wishes, and this benediction, the Commander in Chief is about to retire from service—The Curtain of separation will soon be drawn—and the Military Scene to him will be closed for ever./带着这些愿望和祝福，总司令即将退役——分别的帷幕即将拉开——对他来说，军事的场景将永远关闭。[8]

ㄨㄚㄒㄧㄥㄊㄛㄣ的崇高公民德行赢得了全世界的尊敬，使人联系到罗马共和末期放弃战时独裁权力、化剑为犁的Lucius Quinctius Cincinnatus/キンキナトゥス/ㄎㄧㄣㄎㄧㄣㄋㄚㄊㄨㄙ/Cincinnati/辛辛纳图斯(前519-430年)。实际上，大陆陆军的军官们自发组成了民间团体Society of the Cincinnati/ㄙㄧㄣㄙㄧㄣㄋㄚㄊㄧ/辛辛那提协会，推选ㄨㄚㄒㄧㄥㄊㄛㄣ为会长，表示军官们在付出了8年的牺牲后决心效法ㄎㄧㄣㄎㄧㄣㄋㄚㄊㄨㄙ和ㄨㄚㄒㄧㄥㄊㄛㄣ、不会为了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而向新建的祖国发难。许多为独立付出包括财务贡献的优秀军官，例如，“仅次于ㄨㄚㄒㄧㄥㄊㄛㄣ的战略家”Nathanael Greene/ㄍㄌㄧㄣ(1742-1786年)由于没有得到政府财务补偿，陷入负债而早逝。

【军事系统的建立】

ㄚㄇㄝㄌㄧㄎㄚ早期的The army seal/军章一直用到1974年，ㄚㄇㄝㄌㄧㄎㄚ战争办公室的创建年数用拉丁数字MDCCLXXVIII(1778)表示，显示继承西方的建军传统。独立革命成功后成立的战争办公室只有80人编制以及普遍的“常备军总是对人民自由的威胁”的信念。

和平“爆发”后，维持一支最小限度的国民军队，以及相应的国民财务系统，在1786-87年Massachusetts/ㄇㄚ_ㄙㄚㄑㄧㄡㄙㄜㄔ/马萨诸塞州Shays/ㄒㄟㄙ/谢思反叛事件显示出必要性，构成了ㄚㄇㄝㄌㄧㄎㄚ作为Federal/ㄈㄝㄉㄜㄌㄚㄦ性质[9]的United States/联合国家的基本要素。[10]

在独立革命中，Hamilton/ㄏㄚㄇㄧㄦㄊㄨㄥ作为炮兵军官是ㄨㄚㄒㄧㄥㄊㄛㄣ在军营中的助手，在ㄈㄝㄉㄜㄌㄚㄦ政府成立后又首任财务Secretary/书记（部长），可能是最擅长新政府组织运营的推手。他的思想集中体现在The Federalist/《ㄖㄜ·ㄈㄝㄉㄜㄌㄚㄦ主张者》[11]（总共85篇论文）中由他执笔的51篇论文，其中第23-29篇论述军事组织。

第23篇：为了建立陆军和海军，ㄈㄧㄩㄉㄚㄦ政府必须能够（绕过各州）直接对公民个人行使权力。第24篇论常备军的必要性：除了防范敌对的ㄅㄨㄌㄧㄊㄞㄣ和ㄙㄆㄞㄣ，和平时期也必须有常备军巡逻西部与Indian/ㄧㄣㄉㄧㄢ/印第安部落接壤的边境、守备东部海岸。目前的情况下，ㄆㄣㄙㄦㄨㄟㄋㄧㄚ和北ㄎㄚㄌㄛㄌㄞㄋㄚ州宪法明确规定：“常备军在和平时期有害于自由，所以不应该保持”，别的州没有明确反对，也没有主张拥有常备军。第25篇继续讨论军队特别是职业军队的必要性，而民兵不足以担当重任。第26-28篇：ㄧㄣㄍㄜㄌㄢㄉ自Norman/ㄋㄛㄦㄇㄢ/诺曼人侵入，君主的权力不受限制。但人民的自由逐渐扩展，1688年革命后在权利法案加入一条：“和平时期在王国境内召集和维持常备军，除非得到国会同意，是非法的”。ㄚㄇㄝㄌㄧㄎㄚ人民继承了这种“常备军危害自由”的传统观念，而新的宪法限制由每两年一次选出的国会分配军事预算，所以不必过度担忧军队会压制人民，何况我们还有民兵呢！ㄈㄧㄩㄉㄚㄦGeneral/总裁做得好的概率比各州政府做得好的概率大，也更能得到民众的服从。总政府比（ㄇㄚ_ㄙㄚㄑㄧㄡㄙㄜㄔ那样的）州政府更容易镇压ㄒㄟㄙ那样的反叛，而总政府自身可能发生的压迫将受到人民和各州政府的抵抗。总之，既然各级政府都由人民选出代表，不必过度担忧它们拥有武力。第29篇专论民兵的意义、排斥反对派的无稽之谈。此处所指的民兵，相当于现在的national guard/国民卫队（由1903年“民兵法”组成）：“任命军官和按照国会的规定的纪律训练民兵的权力，由各州保留。”而民间的自发武装的权利，由后来的宪法第二修正案确保。

【民兵的性质】

Henry Knox/ㄋㄛ_ㄎㄙ/诺克斯在独立战争中任炮兵军官，也是ㄙㄧㄣㄙㄧㄣㄋㄚㄊㄧ协会的创始人之一。他创办的炮兵学校是United States Military Academy/ㄚㄇㄝㄌㄧㄎㄚ(地点在West Point/西点)（陆军）军校的前身。1785—1789年负责战争结束后的战争部，ㄨㄚㄒㄧㄥㄊㄛㄣ被选为总统后，ㄋㄛ_ㄎㄙ正式担任ㄚㄇㄝㄌㄧㄎㄚ首任战争部长（1789-1794年）。在反对常备军的一边倒舆论下，ㄋㄛ_ㄎㄙ忠实执行解散陆军的命令，同时负责组建一支常备militia/民兵队伍。

在独立革命之前，各殖民地政府为了与Indian/ㄧㄣㄉㄧㄢ战斗，按照古时ㄅㄌㄧㄊㄞㄣ的传统，要求16-60岁身体不错的男子在紧急情况时履行保卫家园的责任，制定了各自的民兵体系，互不隶属。1636年12月13日在ㄇㄚ_ㄙㄚㄑㄧㄡㄙㄜㄔ湾成立3个民兵联队，管辖各自的区域，被认为是后来的国民警卫队的诞生日。[12]

1790年1月，ㄋㄛ_ㄎㄙ向国会提交“ㄚㄇㄝㄌㄧㄎㄚ民兵的安排大纲”报告，根据宪法第二修正条款，在州的一级确立“well regulated/规制得很好的”民兵，使国会在这个报告的基础上于1792年5月8日通过“统一民兵立法”（第一次关于民兵的立法）。ㄋㄛ_ㄎㄙ报告中提到：“The modern practice of Europe, with respect to the employment of standing armies, has created such a mass of opinion in their favor, that even philosophers, and the advocates for liberty, have frequently confessed their use and necessity, in certain cases. 欧洲关于使用常备军方面的近代作法已经产生了如此多的赞同意见，甚至哲学家和自由的倡导者，在某些情况下也经常承认它们的用途和必要性。”“But whoever seriously and Candidly estimates the power of discipline and the tendency of military habits, will be Constrained to Confess, that whatever may be the efficacy of a standing army in war, it cannot in peace be considered as friendly to the rights of human nature. 但是，任何认真而坦率地估计纪律的力量和军事习惯倾向的人，都将不得不承认，无论常备军在战争中如何有效，在和平时期都不能被视为对人性的权利友好。” “An energetic national militia is to be regarded as the Capital security of a free republic; and not a standing army, forming a distinct class in the community. 一个充满活力的全国性民兵，而不是常备军，将被视为对一个自由共和国的极为重要保障，在社区中形成一个独特的阶级。”“If it should be decided to reject a standing army for the military branch of the government of the United States, as possessing too fierce an aspect, and being hostile to the principles of liberty, it will follow that a well constituted militia ought to be established. 如果我们决定拒绝ㄚㄇㄝㄌㄧㄎㄚ政府的军事部门具备一支常备军，因为它具有过于凶猛的性质并且敌视自由的原则，那么就应该建立一只组织良好的民兵。”“the United States are to provide for organizing, arming, and disciplining the militia; and for governing such part of them as may be employed in the service of the United States; reserving to the States respectively, the appointment of the Officers, and the authority of training the militia according to the discipline prescribed by Congress. ㄚㄇㄝㄌㄧㄎㄚ将提供民兵的组建、武装和纪律，以及管理其中可能用于为ㄚㄇㄝㄌㄧㄎㄚ服务的部分；而将军官的任命权和根据国会规定的纪律训练民兵的权力保留给各州。”[13]了解这一段历史背景，才能理解后来的ㄚㄇㄝㄌㄧㄎㄚ军事历史的演变和今天的军事政策。

“统一民兵立法”要求18-45岁男子加入民兵，因为“to attempt such a degree of refinement as to exonerate the members of the community from all personal service, is to render them incapable of the exercise, and unworthy of the characters of freemen.那种试图使社区的成员免于所有个人服务的过度变通，就是使他们无法训练，不配称为自由人的品格。”“it ought to be a permanent rule, that those who in youth decline or refuse to suject themselves to the course of military education, established by the laws, should be considered as unworthy of public trust or public honors, and be excluded therefrom accordingly.这应该成为永久规定：回避或拒绝接受法律规定的军事教育课程的青年人，应视为不值得公众信任或公众荣誉而相应地予以排除。”[14]对比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ㄚㄇㄝㄌㄧㄎㄚ政府的兵役政策[15]，“全民皆（民）兵”没有现实基础。刚组建的民兵系统在1794年帮助平息了不满平民的Whiskey/ウィスキー/ㄨㄧㄙㄎㄧ/威士忌(酒税)抗议，却难以应付由复员军人们发动的ㄒㄟㄙ叛乱。

【军事和平建立法】

1802年3月16日，国会通过Military Peace Establishment Act/军事和平建立法，限制和确立和平时期的军事系统，其中第26节规定组织和建立a corps of engineers/一个工程师军团[16]，第27节规定上述军团组建以后将驻在新ㄧㄛ-ㄎ的西点，将成立一个军事学校，第28节规定军团的首席工程师将成为军事学校的校长。[17]

著名的Lewis-Clark/ㄌㄨㄧㄙ-ㄎㄌㄚㄦㄎ/路易斯-克拉克探险远征（1803-06年）完全是一个由陆军组织的军事使命，提供资源和绝大多数人力。ㄌㄨㄧㄙ是28岁的captian/陆军上尉，ㄎㄌㄚㄦㄎ是退役的陆军连长。1804年为止，他们手下的48名探险队员中有34名士兵、12名船员；1805-06年跟随他们到达太平洋沿岸的31名队员中有26名士兵。这是新兴的ㄚㄇㄝㄌㄧㄎㄚ（陆军）的新使命和开拓精神的象征。[18]

1813年9月7日（新ㄧㄛ-ㄎ的）Troy Post/ㄊㄌㄛㄧ邮报首次用Uncle Sam/ㄙㄟㄇ/山姆大叔（缩写为U.S.）表示ㄚㄇㄝㄌㄧㄎㄚ政府，来自于当地的一个军事供应商“Uncle Sam”Wilson的名字[19]。

【1812战争与作为常备力量的海军】

皇家海军在18世纪伴随着大ㄅㄌㄧㄊㄞㄣ帝国近代化的过程中崛起，但也正是威权的大ㄅㄌㄧㄊㄞㄣ政府派海军介入、支配殖民地的民事事务，在北美充当警察稽查关税等，加深了港口城市殖民地人民对帝国的怨恨，引发了帝国的危机[20]。

在革命战争开始ㄨㄚㄒㄧㄥㄊㄛㄣ就自己建立“海军”（几艘私人船只），偷袭大ㄅㄌㄧㄊㄞㄣ的运输船；有几个沿海州有自己的海军船只；战争期间，约有2千船只被国会或州政府授予任命或颁发letter of marque/私掠执照抢劫属于大ㄅㄌㄧㄊㄞㄣ的商船，后来被追封为“海军之父”的John Paul Jones/ㄐㄛㄣㄗ/琼斯在强敌之前的英勇气概：“Surrender? I have not yet begun to fight!/投降？我还没有开始战斗呢！”成为激励后人的一句名言；国会也决议拥有海军，但它们在革命战争中作用甚微[21]。在独立革命中起到了必不可少贡献的海军是强大的ㄈㄌㄢㄙ舰队,帮助ㄚㄇㄝㄌㄧㄎㄚ陆军赢得了关键的ㄧㄛ-ㄎ城战役。革命胜利后，到1785年底，所有的战舰都被出售或送掉，ㄚㄇㄝㄌㄧㄎㄚ不保有海军。[22]ㄐㄛㄣㄗ失业后只好到欧洲各国求职、客死他乡，他的尸骨后来才被找到运回ㄚㄇㄝㄌㄧㄎㄚ，隆重安葬在海军校为他修建的陵墓(我去看过几次)，比在Waterloo/ㄨㄚㄊㄜㄦㄌㄨ/滑铁卢击败Napoleon/ㄋㄚㄆㄛㄌㄧㄛㄣ/拿破仑的Wellington/ㄨㄝㄌㄧㄥㄊㄛㄣ/惠灵顿等大ㄅㄌㄧㄊㄞㄣ的著名统帅们的坟墓还气派。

到1789年为止，没有海军的ㄚㄇㄝㄌㄧㄎㄚ无法行使外交力量迫使大ㄅㄌㄧㄊㄞㄣ遵守1783年签署的和平条约、不能迫使Spain/ㄙㄆㄞㄣ/西班牙开放Mississippi/ㄇㄧ_ㄙㄧ_ㄙㄧ_ㄆㄧ/密西西比河下游、不能惩罚北非地中海的海盗。1789年，ㄨㄚㄒㄧㄥㄊㄛㄣ出任第一任总统后，ㄈㄧㄩㄉㄚㄦ党派积极推动海军的建设，1794年，国会终于立法修建6艘护卫舰。1798年，国会立法成立战争部以下的海军部，专门管理海军事务，成立Marine Corps/海战军团（“海军陆战队”的译法不准确）。同年，新建好的战舰下水，正好参加对关系恶化的ㄈㄌㄢㄙ的舰队的Quasi/非正式战争。到1800年与ㄈㄌㄢㄙ签署停战条约为止，海军扩增到50艘战舰、5千水手[23]。

1805年，ㄚㄇㄝㄌㄧㄎㄚ舰船到达北非Tripoli/ㄊㄌㄧㄆㄛㄌㄧ/的黎波里保护ㄚㄇㄝㄌㄧㄎㄚ商船，首次感受海军的舰炮外交威力。

海军力量的兴起来源于1812年战争的战略教训和胜利传奇。1813年战舰上的口号“Don't Give Up the Ship!/不要放弃/继续战斗!”成为后来新入海军校的midshipmen/士官生的座右铭。插图是USS Constitution/ㄚㄇㄝㄌㄧㄎㄚ“宪法”号舰船1812年8月19日击毁大ㄅㄌㄧㄊㄞㄣHer Majesty's Ship (HMS) Gurriere/“女战士”号战舰的场景。

1814年9月14日，Francis Scott Key/ㄎㄧ-在Baltimore/ㄅㄚㄦㄊㄧㄇㄛㄦ/巴尔的摩目睹大ㄅㄌㄧㄊㄞㄣ的舰队撤出McHenry/ㄇㄚㄎㄏㄣㄌㄧ/麦克亨利堡，感动地写下了“ㄇㄚㄎㄏㄣㄌㄧ堡保卫战”，这就是后来被国会命名的国歌“星条旗”。

1845年在首都边上建立海军学校，培养作为常备海军的军官。

【“告别”革命、“回归”传统】

革命战争是人民战争，有约29万人参战，7千人战斗死亡，2万人非战斗死亡，相当于殖民地人口的1%[24]。ㄚㄇㄝㄌㄧㄎㄚ革命战争后发生的ㄈㄌㄢㄙ大革命，只从军事动员方面，也超过ㄚㄇㄝㄌㄧㄎㄚ革命：1793年政府颁布的levee en masse/大众武装，在理论上号召全民皆兵，它们在西方文明史上转换了传统的政治和军事制度[25]。与此对比，起因和过程都没有任何革命意义的1812年战争是欧洲传统式的战争，同样有约29万人参战，但只有2千多军事人员战斗死亡[26]。革命战争胜利后，新型的ㄚㄇㄝㄌㄧㄎㄚ社会高扬理想，一致同意解散军队；1815年胜利后，ㄚㄇㄝㄌㄧㄎㄚ“回归”传统，逐渐接受了常备军的存在和必要性。

当然，关于常备军等ㄚㄇㄝㄌㄧㄎㄚ军事和外交政策，包括反战运动，直到现在，依然存在着各种利益、观念和意见对立，都可以在建国初期找到原初的思想和实践。

【向西北原住民居住地的扩张】

ㄚㄇㄝㄌㄧㄎㄚ陆军在1790-94年的西北ㄧㄣㄉㄧㄢ战争中重新组建。ㄧㄣㄉㄧㄢ部落在抵抗ㄚㄇㄝㄌㄧㄎㄚ入侵的过程中涌现了不少英雄，如Mohawk/ㄇㄛㄏㄛㄎ/莫霍克部落的首领（接受基督教洗礼而取名为）Joseph Brant/ㄅㄌㄢㄊ、Miami/ㄇㄞㄚㄇㄧ/迈阿密的Little Turtle/“小乌龟”，等。特别是1812年战争期间，ㄧㄣㄉㄧㄢ各部落联合在Sauk/ㄙㄠㄎ部落首领“黑鹰”的指挥下，在大ㄅㄌㄧㄊㄞㄣ的旗帜下在ㄇㄧ_ㄙㄧ_ㄙㄧ_ㄆㄧ河谷与ㄚㄇㄝㄌㄧㄎㄚ战斗，“黑鹰”被大ㄅㄌㄧㄊㄞㄣ授与少将军衔。

【军人（军官）们的职业伦理】

建国期间制定的宪法以及作为宪法参考的独立宣言、《ㄖㄜ·ㄈㄝㄉㄜㄌㄚㄦ主张者》[27]等历史文献中出现的justice/正义（公平）、自由、权利等一些抽象概念以及通过宪法制定的一系列法规原则，可以从政治哲学层次归纳为Deism/ㄉㄟㄙㄇ[28]等理念。职业军人（军官们）的军事道德/伦理的原则与观念，归根结底来源于普遍的人性生活，归结到哲学问题。

在伦理理性和选择决定的技能发展方面，Socrates/ㄙㄛㄎㄜㄌㄚㄊㄧ-ㄙ/苏格拉底提供了绝好的榜样。在“Apology/申辩”一文，ㄙㄛㄎㄜㄌㄚㄊㄧ-ㄙ向Athena/ㄚㄊㄧㄋㄚ/雅典市民公会明确引用自己的军事服务伦理是坚守被（polis/ㄆㄛㄌㄧㄙ/城邦）分配的职责，被罗马的“哲学皇帝”Marcus Aurelius/ㄇㄚㄦㄎㄨㄙ·ㄠㄌㄜㄌㄧㄨㄙ/马可·奥勒留引用激励部下军团坚守职责。ㄠㄌㄜㄌㄧㄨㄙ所信奉的Stoic/(按希腊语词源στο?[Stoa]发音译为)ㄙㄊㄛㄚ/斯多葛学派哲学[29]在越南战争中帮助被俘的James B. Stockdale不屈地度过8年囚笼生活，凯旋而归，以三星海将身份退役。[30]在独立革命期间从容就义的侦察兵Nathan Hale/ㄏㄟㄦ（1776年9月22日）、John Andre/ㄢㄉㄌㄝ(1780年10月2日)也被视为体现了ㄙㄊㄛㄚ哲学的视死如归信义。

ㄚㄇㄝㄌㄧㄎㄚ宪法虽然规定政教分离，但基督教是指导多数军官们个人内心信念的主流信仰，圣Aurelius Augustinus/ㄚㄨㄍㄨㄙㄊㄧㄋㄨㄙ/奥古斯丁和圣Thomas Aqunis/ㄚㄎㄨㄧㄋㄚㄙ/阿奎那关于善与恶、各种laws/法律（法则、法规）、理性、自由意志等的见解，包括“什么是Jus ad Bellum/正当性的战争”的基准，在多大程度上属于超越基督教教义的普世伦理原则呢？如《神学大全》第一部：[问题48第3条]恶是否如在一个客体中一样在善里？“恶只能存在于善里”，恶意味着善的缺席。 [问题49][第1条]善是否能成为恶的原因？还是按照ㄚㄨㄍㄨㄙㄊㄧㄋㄨㄙ：“除了善，没有别的恶的来源。”[第3条]是否有一个最高的恶成为每一个恶的原因？没有，因为最高的善是每一个being/ㄅㄧ-ㄧㄥ的原因。[31]

1648年的Westphalia/ㄨㄝㄙㄊㄈㄚㄌㄧㄚ/威斯特伐利亚条约确立了nation-state/民族国家（很多场合是君主）的神圣主权，那些为了（通常是）自私的国家（以及君主）利益服务的军事组织和官员的伦理基础何在？对于ㄚㄇㄝㄌㄧㄎㄚ军队，军官们的誓言不是效忠任何个人、政党、意识形态、生活方式，而是一份旧文书：“I do solemnly swear that I will support and defend the Constitution of the United States against all enemies, foreign and domestic; …without any mental reservation/我郑重宣誓，我将支持和捍卫ㄚㄇㄝㄌㄧㄎㄚ宪法，反对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的所有敌人； ……毫无精神上的保留”。这是前所未有的，看起来比别的国家的武装力量道德崇高，但在实施运用中面临复杂的具体问题[32]。此处“国内的敌人”，从理论上讲，也可以指包括军队的Commander-in-chief/统帅（总统）在内的任何人。典型的事例是2021年1月6日国会在认证新选举的总统、副总统时发生动乱之际，ㄚㄇㄝㄌㄧㄎㄚ军队联席委员会主席及各兵种最高领导人（4星将军）们不得不作出独立于行政和立法的选择和决定[33]。从这种被赋予指挥系统上的独立性的意义上说，军队成为与最高法院并列的直接向宪法效忠[34]的权力机构。

【产业革命的影响】

从近代战斗、战役的战术角度看，ㄨㄚㄊㄜㄦㄌㄨ仍然属于Alexander/ㄚㄌㄜㄎㄙㄢㄉㄜㄦ/亚历山大或Caesar/(按拉丁语转写为)ㄎㄚㄜㄙㄚㄦ/凯撒的战斗类型；但ㄋㄚㄆㄛㄌㄧㄛㄣ把传统的政府之间的限定战争方式（通常是雇佣士兵作战达到外交目的）扩张为民族、人民之间的全民战争，而政府只是整个民族恐惧、情绪和经济利益的代理。Clausewitz/ㄎㄌㄠㄗㄜㄨㄧㄘ/克劳塞维茨敏感地写出了这个战争转型的特征，除了“战争是政治的继续”，还有较不太为人知的“军事组织本质上与社会组织相关”[35]，但对战争性质整体的把握，需要经历产业革命和更大的战争（世界大战）之后才被清晰认知到。[36]

【结论】

ㄚㄇㄝㄌㄧㄎㄚ作为一个新兴国家和社会，在战争中诞生，依靠军事力量的实际或威吓运用，战胜排除了欧洲强权ㄈㄌㄢㄙ、大ㄅㄌㄧㄊㄞㄣ、ㄙㄆㄟㄣ，侵占了南部的México/ㄇㄜㄒㄧㄎㄛ/墨西哥、征服了ㄧㄣㄉㄧㄢ原住民各部落而向西扩张到太平洋沿岸、建立了共和也保持了Union/联盟、进而成为一个孤立安全的帝国和世界超级大国[37]。本文译注的内容没有包罗初创期别的重要领域，例如关于参加革命战争的普通士兵的个人动机（经济或理想？）的较新研究[38]，但通过对革命时代的主要军事传统和遗产的译注，而不是翻译立法文书和传奇故事，体会到ㄚㄇㄝㄌㄧㄎㄚ式的对战争的态度的历史缘由[39]，进一步加深了对ㄚㄇㄝㄌㄧㄎㄚ历史、社会现状和外交军事政策的理解、认知。

 

[赵京，中日美比较政策研究所，2022年8月5日]

 

America/ㄚㄇㄝㄌㄧㄎㄚ/美国军事体系的初创期汉音元素词汇
汉音元素转写	英文	汉字译或注释	原文
ㄚㄌㄜㄎㄙㄢㄉㄜㄦ	Alexander	亚历山大
ㄚㄇㄝㄌㄧㄎㄚ	America	美国
ㄢㄉㄌㄝ	Andre
ㄚㄎㄨㄧㄋㄚㄙ	Aqunis	阿奎那
ㄚㄊㄧㄋㄚ	Athena	雅典
ㄚㄨㄍㄨㄙㄊㄧㄋㄨㄙ	Augustine	奥古斯丁	Augustinus
ㄇㄚㄦㄎㄨㄙ·ㄠㄌㄜㄌㄧㄨㄙ	Marcus Aurelius	马可·奥勒留
ㄅㄧ-ㄧㄥ	being
ㄅㄛㄙㄊㄛㄣ	Boston	波士顿
ㄅㄌㄢㄊ	Brant
ㄅㄌㄧㄊㄞㄣ	Britain	不列颠
ㄎㄚㄜㄙㄚㄦ	Caesar	凯撒
ㄙㄧㄣㄙㄧㄣㄋㄚㄊㄧ	Cincinnati	辛辛那提
ㄎㄧㄣㄎㄧㄣㄋㄚㄊㄨㄙ	Cincinnatus	辛辛纳图斯
ㄎㄌㄠㄗㄜㄨㄧㄘ	Clausewitz	克劳塞维茨
ㄎㄛㄣㄎㄛㄦㄉ	Concord
ㄎㄛ-ㄣㄨㄚㄌㄧㄙ	Cornwallis	康沃利斯
ㄈㄝㄉㄜㄌㄚㄦ	Federal	联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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ㄌㄨㄧㄙ-ㄎㄌㄚㄦㄎ	Lewis-Clark	路易斯-克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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ㄊㄌㄧㄆㄛㄌㄧ	Tripoli	的黎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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ㄨㄝㄌㄧㄥㄊㄛㄣ	Wellington	惠灵顿
ㄨㄝㄙㄊㄈㄚㄌㄧㄚ	Westphalia	威斯特伐利亚
ㄨㄧㄙㄎㄧ	Whiskey	威士忌
ㄧㄛ-ㄎ城	Yorktown	约克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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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merican Military History Vol. 1: The United States Army and the Forging of a Nation, 1775-1917, ed. Richard W. Stewart, Washington, DC: United Stets Army Center of Military History, 2009, p.1. 这是培养初级军官的历史教材。

[2] Thomas Ayres, A Military Miscellany, Random House, 2006, Introduction.

[3] Allan R. Millett, Peter Maslowski, William B. Feis, For the Common Defense: A Military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 from 1607 to 2012, 3rd Edition, Free Press, 2012. Introduction.

[4] “这本书适合于强调民事-军事关系、政治和社会对战略的影响”。Allan R. Millett, Peter Maslowski, William B. Feis, For the Common Defense: A Military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 from 1607 to 2012, 3rd Edition, Free Press, 2012. Acknowledgment.

[5] Walter Millis, Arms and Wen: A Study in American Military History, G. P. Putnam’s Sons, 1956. 1. The Democratization of War.

[6]赵京，2020年9月2日。

[7]赵京，Virginia/ㄨㄜㄦㄐㄧㄋㄧㄚ人文地理掠影，2021年5月11日。

[8] https://founders.archives.gov/documents/Washington/99-01-02-12012

[9]原意指自由的结合，Federalism包括政治、宗教等歧义多端的用法，就ㄚㄇㄝㄌㄧㄎㄚ政治而言，指在保持各州内务自治的前提下联合为一个统一政体/政府，既存汉译为“联邦主义”，既没有指出如何联合，也不知联合之“邦”（州）的地位。（赵京，The Federalist/《ㄖㄜ·ㄈㄝㄉㄜㄌㄚㄦ主张者》译注，2020年5月20日。）

[10] Walter Millis, Arms and Wen: A Study in American Military History, G. P. Putnam’s Sons, 1956. 1. The Democratization of War.

[11]赵京，The Federalist/《ㄖㄜ·ㄈㄝㄉㄜㄌㄚㄦ主张者》译注，2020年5月20日。

[12] American Military History Vol. 1: The United States Army and the Forging of a Nation, 1775-1917, ed. Richard W. Stewart, Washington, DC: United Stets Army Center of Military History, 2009, pp.30-31.

[13] To George Washington from Henry Knox, 18 January 1790. https://founders.archives.gov/documents/Washington/05-05-02-0009 .

[14] Brad Lookingbill, American Military History: A Documentary Reader, Wiley Blackwell, 2019, p.46.

[15] 1941年，ㄚㄇㄟㄌㄧㄎㄚ政府与和平教派（ㄇㄣㄋㄛㄋㄞㄊㄜ和Quaker/ㄎㄨㄟㄎㄜㄦ/贵格/教友派）达成协议，成立Civilian Public Service/非军事公共服务，让拒绝服兵役者参加国内的非军事服务以代替兵役。加入CPS的男教徒们主要被分配从事深林防火和医院护理，“男性护理”成为他们建立的开拓性工作。（赵京，California/ㄎㄚㄌㄧㄈㄛ-ㄋㄧㄚMennonites/ㄇㄣㄋㄛㄋㄞㄊㄜ教派，2020年10月3日）

[16] 这是为了区别于炮兵，可以用于探险和道路建设等科学工程事业。

[17] Brad Lookingbill, American Military History: A Documentary Reader, Wiley Blackwell, 2019, p.52.

[18] American Military History Vol. 1: The United States Army and the Forging of a Nation, 1775-1917, ed. Richard W. Stewart, Washington, DC: United Stets Army Center of Military History, 2009, pp.124-126.

[19] John C. Fredriksen, Chronology of American Military History, Vol. I, Facts on File, 2010, p.255.

[20] 赵京，第一个全球帝国兴起的简历，2022年8月2日。

[21] Allan R. Millett, Peter Maslowski, William B. Feis, For the Common Defense: A Military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 from 1607 to 2012, 3rd Edition, Free Press, 2012. Pp.72-73.

[22] Harold & Margaret Sprout, The Rise of American Naval Power: 1776-1918,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42, p.10 & p.15.

[23] Brad Lookingbill, American Military History: A Documentary Reader, Wiley Blackwell, 2019, p.49.

[24] Allan R. Millett, Peter Maslowski, William B. Feis, For the Common Defense: A Military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 from 1607 to 2012, 3rd Edition, Free Press, 2012. P.75.

[25] Allan R. Millett, Peter Maslowski, William B. Feis, For the Common Defense: A Military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 from 1607 to 2012, 3rd Edition, Free Press, 2012. P.76.

[26] The Oxford Companion to American Military History, ed. John Whiteclay Chambers II,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9. P.849.

[27]赵京，The Federalist/《ㄖㄜ·ㄈㄝㄉㄜㄌㄚㄦ主张者》译注，2020年5月20日。

[28] 赵京，Freemasonry、Deism/ㄉㄟㄙㄇ与美国的独立革命，2020年9月2日。

[29] 赵京：Epictetus哲学语录译注，2021年1月31日。

[30] Ethics and the Military Profession: The Moral Foundations of Leadership, ed. George R. Lucas, Jr. & W. Rick Rubel, Pearson Learning Solutions, 2011. VI. Moral Leaders and Moral Warriors: Vice Admiral James B. Stockdale and Stoic Philosophy.

[31] 赵京，《神学大全》第一部主要条目、人名和概念的译注，2020年1月13日。

[32] Ethics and the Military Profession: The Moral Foundations of Leadership, 4th edition, ed. George R. Lucas, Jr. et al. Pearson Learning Solutions, 2011. II. The Moral Framework of Military Service, B. The U.S. Constitution and the Moral Foundations of Military Service: Conflicts of Principles and Loyalties.

[33] Reuters January 12, 2021. “In rare joint message, top U.S. military leaders condemn Capitol riot”: “The violent riot in Washington D.C. on January 6, 2021 was a direct assault on the U.S. Congress, the Capitol building, and our Constitutional process,” the seven generals and one admiral said in an internal memo to troops, adding that the military remained committed to protecting and defending the Constitution.”

[34] 各级法官的誓词与军官的类似：“do solemnly swear that I will faithfully and impartially discharge and perform all the duties incumbent upon me under the Constitution and laws of the United States. 郑重宣誓，我将忠实、公正地履行和实行ㄚㄇㄝㄌㄧㄎㄚ宪法和法律赋予我的所有职责。”

[35] Sarah Kinkel, Discipling the Empire: Politics, Governance, and the Rise of the British Navy,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18. Introduction, p.22.

[36] Walter Millis, Arms and Wen: A Study in American Military History, G. P. Putnam’s Sons, 1956. P.80, p.72.

[37] The Oxford Companion to American Military History, ed. John Whiteclay Chambers II,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9. Introduction.

[38] Major Problems in American Military History: Documents and Essays, ed. John Whiteclay Chambers II, G. Kurt Piehler, Houghton Mifflin, 1999. Chapter 3: The American Revolution: Who Fought and Why?

[39] Major Problems in American Military History: Documents and Essays, ed. John Whiteclay Chambers II, G. Kurt Piehler, Houghton Mifflin, 1999. Chapter 4: The new nation, the militart, and，an American way of w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