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大瞬间2季】
编者按
《科大瞬间2季》发行了!之所以是“2季”,因为原公众号《科大瞬间》被封了。这一非正常事件,在这个非正常时期和非正常环境,是如此的常见,以至于只有少部分人感到惊讶,更多人是惋惜、失望甚至愤慨。
直接导致《科大瞬间》被封号的原因,是最后一期刊登了一位77级校友回忆80年代科大的一次具有创新性的教育改革的文章——“忆中国科大的’三驾马车‘”(以下简称“三驾马车”)。那次的改革成绩显著,并为改革开放后的中国大学教育拨乱反正探索出一条新路,在当时受到了主流媒体以及多方的赞许,其经验在全国得到推广。“三驾马车”刊登后,校方宣传部很快通过校友总会联系了我们,要求立即撤文,理由是文中涉及到80年代科大的敏感人物。
就在《科大瞬间》编委们商量之际,《科大瞬间》被永久封号。腾讯系统显示:投诉者是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投诉“美的震撼”一文侵权,“三驾马车”一文违规。我们立即要求校友总会转达校宣传部,撤销其投诉并恢复《科大瞬间》公众号,至今未果。鉴于此,《科大瞬间》2季应运而生,名为《科大瞬间2季》。
《科大瞬间》公众号创刊于2018年4月,其宗旨是通过中国科大校友和教师的亲身经历,记录发生在中国科大的事件,见证中国科大的成长。“三驾马车”回忆文章正符合这一宗旨。发表之前,编委们意识到,在当下的氛围中发表这篇回忆有一定的风险。但编委主要负责人认为,《科大瞬间》不应该只是风花雪月,如果我们能发出一点点微弱的声音,还原一点点历史真相,让读者看到一点点的希望,《科大瞬间》的存在才更有意义。
《科大瞬间》被封号虽然给读者和编委们带来不便,但与真正处在危险之中推动改革的人相比,这点不便不算什么。我们相信,只有更多的人出来宣讲常识理性,那些推动改革的人的处境才会稍微好一点。对于投诉文章导致《科大瞬间》被封号的校方人员,我们没有针对个人的怨恨,这是大环境的结果。同为科大人,我们相信大多数人的内心都有坚守良知的愿望。我们相信总有恢复正常的一天。“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现在招生季节已经结束,祝愿母校迎来又一批朝气蓬勃的优异学子。《科大瞬间2季》将一如既往,以真实的史料和亲切的回忆服务科大人。
《科大瞬间2季》编辑部
2020年8月7日
PS.:为了防止再次被封,《科大瞬间》在海外的文学城建立了一个永久家园,网址为:
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77363/all.html
有家大学叫“科大”
李延军
导读
今天放眼望去,在中国称为“科大”的大学可谓不胜枚举。然而,中国科大是中国最早被称为“科大”的学校。那么,中国科大与其它“科大”有什么不同?从本期起,我们将连载李延军先生写于2010年的精彩长文《有家大学叫”科大“》。李延军先生虽然只是一位校友家长,但他十分热爱科大,并且很用心地去研究科大。我们甚至可以说,他可能比很多科大人更了解科大曾经的辉煌和悲情,更懂科大薪火相传的精神和强大的生命力。
《科大瞬间2季》编辑部
对中国科大产生兴趣并潜心研读,缘于犬子去年底被推荐报考了该校的少年班。在陪犬子参加少年班学院创新试点班选拔考试期间,我有幸近距离接触这所科学殿堂,亲身体会这所学府的无华朴实与淡泊宁静。不算大的东区校园里树木葱郁,郭沫若、华罗庚、钱学森、钱临照等大师塑像掩映其中;少年班学院前的孺子牛雕塑低调而执拗,两双嫩肩奋力推动着巨大的地球在旋转;黑色溜光大理石板上雕刻的中国科大小行星云图静默而浩淼;一幢幢成排的红砖老式住宅被犬子描述为我们这里的“棉机家属院”;一个个行色匆匆的科大学者们平实却不乏亲善和蔼···
科大老校门
这里没有我惯常见到的其他大学里的那些喧嚣与张扬,除了宁静的读书气息之外还是读书气息。她的一草一木静若处子,在我一个局外人眼里,这里的一切的一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只有那一座座拔地而起的现代化教学大楼和巍峨壮观的国家实验室,在提醒着我这所大学在中国科技界的卓越地位;一位位谦谦有礼为我们服务的学生志愿者,在向我展示着这所学府弟子们的学养与风采···
“孺子牛”雕像
我只有与她几天的短暂接触,就勾起了我对这所大学的研读欲望。在科大家长论坛和科大招生论坛,我读到了这所大学的内涵与魅力;在科大退休老教授阮耀钟博客,我读到了一位50多年科大历史亲历者对这所大学的深厚感情;在科大50年校庆资料和网络搜索到的视频中,我读到了这所大学50年风雨跋涉的非凡历程,及其取得的一个个骄人成就;在与科大少年班学院杨书记、陈院长、宋老师以及阮教授、吕老师等科大人当面或电话、书面接触中,读到了科大人对天下莘莘学子们的那腔炽热情怀……
半年来的点点滴滴,一直在我的胸中萦绕,对中国科大我不能不说点什么。
01: 这家科大有“学术”
只有经历过高考选报志愿的考生家长,才能体会到如今中国大学的数量之多、中国高等教育之纷繁庞杂,完全可以用“乱花渐欲迷人眼”来形容。而亲历了春秋战国般高考大战后的我,至今也弄不清中国到底有多少大学,各个大学之间除分数之外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反正给我的感觉都是千人一面,似曾相识,如千篇一律的流水线产品。单与我有关联的叫科技大学的大学,就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幸亏我上世纪八十年代也读过大学,如今这些林林总总叫科技大学的大学,那时候充其量也就是叫某某学院、某某工学院之类。想不到如今都已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个外表光鲜的科技大学。在我的记忆中,曾叫科技大学的只有中国科技大学、国防科技大学和成都科技大学那么寥寥几家,而且都是一个比一个牛的著名学府。后来成都科大还被合并在了四川大学的麾下。几乎在成都科大消失的同时,中国的大学合并之风骤起,愈刮愈烈,各类巨无霸式的所谓综合大学横空出世,各类单学科的学院式大学也水涨船高,行情看涨,逐步把自己归列入一群称作科技大学的行列。科技大学的队伍由此蔚蔚然膨胀起来,形成中国大学风景线上一道壮丽景观,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通过对这些科技大学的留心,一个意外的收获是对“科技”一词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在所有的科技大学当中,中国科大是第一个在中国称作“科大”的大学,而且她的名字与其他科技大学不同之处还在于她多了“学术”二字,其全称为“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而非人们口头常说的“中国科技大学”。估计是后来的其他科技大学们,在抄袭中国科大校名创意时的疏忽与遗漏。只记住了被市面上缩了水的“科技”,而忘却了其中最为根本的“学术”二字。
如今的人们已模糊了科学与技术两词之间的界限,并一概冠之以“科技”之称。其实“科技”是“科学”与“技术”的缩写与简称。严格意义上讲,科学是科学,技术是技术,这两个词分属于不同的学科领域。科学属理科范畴,技术属工科领域。其实一所叫科技大学和叫理工大学的大学,其字面含义是一样的,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科学讲究的是探索和发现、创新与创造。突破常规,破除迷信,是科学的应有之义,也是一切学科的知识源头。所以“五四”时期的先驱们,率先提出了“科学与民主”的口号,俗称“德先生”、“赛先生”,而非“科技”与民主。
技术强调的是标准、规范和按部就班,是一切工程活动的基础。在工程技术领域一般是不能打破这个行业的技术规范和行业标准的,否则,某项工程就会被视为不合格工程,所以技术讲究的是严守标准与规范。也就是说,技术需要守成,科学却必须创新。如果说科学是以打江山为己任,那么技术就是以坐好江山为座右铭。科学引领技术进步,技术为科学提供着丰富多彩的应用和研究领域。科学与技术相辅相成,互相依赖,共同发展,是人类认识和利用自然活动不可分割的两翼,所以常被人们简称为“科技”。
早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当时的政治家们对科学与技术两词的概念非常清楚,而且还将他们的区别付诸实实在在的行动当中,在当时的高等教育领域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称作“院系调整”的高校拆分运动。当时的政府完全根据这两个词汇的简单区别,照搬前苏联的高等教育模式,把中国原本综合性相当高的大学,严格按照理、工、农、医、文简单分类,大卸八块,拆分成一个个独立的毫无关联的工学院、农学院、医学院、林学院、地质学院、矿业学院、钢铁学院、邮电学院、财经学院等等,不一而足。就连当时综合程度最高的北大、清华、复旦、南开也未能幸免,北大、复旦、南开被肢解成了纯文理大学,清华成了清一色的工科大学。“院系调整”后的中国大学,呈现出一派文理分家、理工分家、科学与技术分家、教学与科研分家的格调单一却纷繁异常的局面。
政治家的这些天真行为,引起了科学家的阵阵担忧。当时肩负国家“两弹一星”研制重任的中国科学院就清醒地认识到,这样的所谓大学是培养不出他们“向科学进军”所需要的人才的。这种大学教出来的学生,知识结构必然单一,学科鸿沟纵横,综合素质严重不足,难以适应综合性、学科交叉要求高的科研工作需要,于是不得不决定另立炉灶,办一所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大学。这个大学应当理工结合,科学与技术紧密相连。当时的中科院院长郭沫若在1958年6月8日召开的这所大学筹备会上,根据与会大多数科学家们的意见,当即把这所大学命名为: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并亲自担任校长。
在当时的社会纷纷奔向单一学科大学的浪潮中,新中国的第一代科学家们把科学与技术结合的理想,完全寄托在了这所新生的中国科大身上。这所大学的理科学生要比北大的学生多学工科内容,她的工科学生要比清华的学生多学理科内容,这样通常的本科四年学制就不能满足教学需要,科大的本科因此在建校之时就统统变成了实打实的五年制。在后来的实际教学中还出现过五年都学不完教学计划的情况,延长到五年半才毕业。而毕业后的定级工资,一分也不比别的学校四年毕业的本科生多。这种特立独行的学风被后来的科大人总结为“红专并进,理实交融”的办学理念,一走就是五十多年。差不多四五十年后,别的大学才从梦中醒来,亦步亦趋地步起了中国科大五十年前的办学后尘,逐步走向了科技结合的综合性大学之路,也才有了一丝中国科大当年梦寐以求的“学术”气息。
“大跃进”时代的中国,很多事情都不可避免地难逃轰轰烈烈昙花一现式的“放卫星”命运,而中国科大的异军突起成了那个时代的另类符号,居然长成了中国科教界一颗参天的常青树。校长郭沫若引用了毛泽东常说的一句话:“一张白纸,没有负担,好写最新最美的文字,好画最新最美的图画。”满怀豪情地号召第一代科大人:“我们的学校如果可以说像一张白纸,就请把它办成最新最美的学校吧!”新中国的第一代科学巨匠们在郭老诗情画意的感召下,纷纷拿起了他们手中最得意的如椽画笔,在中国科大这张白纸上纷纷挥毫泼墨: 钱学森、华罗庚、严济慈、赵忠尧、施汝为、郭永怀、吴仲华、杨承宗、侯德封、贝时璋、赵九章等一代巨匠们,都在当年的科大课堂上使出过他们的看家本领。严济慈讲“普通物理”;华罗庚、吴文俊讲“高等数学”;蒋丽金讲“普通化学”;曾肯成讲“数理方程”;郭永怀讲“边界层理论”;林同骥讲“高超声速空气动力学”;卞荫贵讲“高速气流传热”……
这是第一代科大人后来列出的第一代大师们授课的不完全菜单。讲过“普通物理”的严济慈,后来多次在不同场合表示科大是“我的掌上明珠”;讲“高等数学”的华罗庚,鼓励他的弟子们“弄斧到班门,下棋找高手”;钱学森的《星际航行概论》结业考试,更是在第一代科大人黄吉虎教授的记忆中留下了刻骨铭心的烙印:钱先生的考试是开卷考试,只有两道题,第一道是概念题,30分,一般考20分以上都困难;第二题是:“从地球上发射一枚火箭,绕过太阳,再返回到地球上来,请列出方程求出解。”
上午8∶30开考,一直考到傍晚,除去中午吃饭时间,同学们整整考了一天也没一个人答完,中间还用担架抬走4个考晕过去的,其中有乌兰夫的儿子乌可力。最后大家只好无奈交卷,结果惨不忍睹,95%的学生不及格。
钱学森先生
对此钱先生自有解决之道,他把卷面分开方再乘以10,这样得36分的同学就成了60分,而卷面100分的同学还是100分。这样75%的同学就及格了,再加上平时的分数,80%多的学生又算过了关,只有近20%的同学需要补考。
这门课虽然通过钱先生的技术处理,大部分同学侥幸过关,但钱先生很不满意,他认为这批同学的数理基础不够扎实,还需要补课,为此科大首届力学系58级学生集体留校补了半年的基础理论课才准许毕业。
在此期间,钱先生重新为同学们补讲了冯·卡门和比奥(钱先生在美国上研究生时的导师和师弟)的《工程中的数学方法》和“高等数学”。半年下来,这届同学光数学题就做了近三千道。虽然工作推迟了半年,但由此打下的扎实数理基础,使绝大部分同学在后来的科研工作中受益匪浅,很快成为同龄科技工作者中的拔尖人才,为“二弹一星”的成功做出了杰出贡献。
就这样,第一代科大人在新中国第一代科学大师的亲手栽培和哺育下,不仅获得了独领风骚的科技本领,更重要的是耳濡目染了第一代大师们严谨的治学风范,从此那代大师们的学风就在科大的校园里生根发芽,枝繁叶茂起来,一代代薪火相传,无论是在北京,还是到合肥,至今仍在发扬光大。
为科大发展作出贡献的大师们
如今已退休的阮耀钟教授曾撰文回忆说:科大的学风之好,在国内是出了名的。80年代复旦大学的老师来科大参观学习,深有感触地说:“一看这些学生就知道是念书的!”1979年至1989年中美共同举办的CUSPEA(China-U.S. Physics Examination Application)考试,科大的学生成绩一直在全国遥遥领先,令人瞩目。当时科大的那些老师们,论资历还都该是清华、北大老师的弟子辈,谁知这些弟子辈老师,竟能教出如此优秀的弟子,对此很多人感到不可思议。有一次,北大校长问北大物理系主任,为什么我们考不过科大? 当时的北大物理系主任回答说:“我们的学风能与他们比吗?”
阮教授的女儿是科大86级学生,她说科大的同学们都像高考前一样用功。她曾提到过这样一幕场景:有一天晚上,她在二教二楼上自习,期间遇到突然停电,于是同学们又喊又叫地往楼下走。中途突然又来电了,正在下楼的人潮立即折返,又往回流了。三分钟之后,整座大楼已是鸦雀无声!目睹此情此景的同学们无不惊叹:“科技大学真可怕!”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科大的学风由此可见一斑!华为集团老总任正非曾不无感慨地说:“中国之大,只有这里才能放下一张平静的书桌”。
近十年来,在天南海北的一个个大学一轮又一轮的合并扩张风生水起之际,偏安合肥一隅的科大教授们,始终坚守着自己的阵脚与操守,在高校“排行榜”一浪高过一浪的喧嚣声中,不动摇,不跟风,不浮躁,不折腾,低调教书,扎实育人,不求总量第一,只求人均第一,不求投入第一,只求投入产出比最大,不做华而不实的“高大全”野战军,只做“高精尖”的特种兵,牢记聂荣臻元帅在建校之初提出的“把红旗插上科学的高峰”宏伟目标,以“创环宇学府,育天下英才”为己任,正在向世界一流大学挺进!
曾担任科大校长十年之久的朱清时院士,曾这样评价过自己十年来的治校政绩:不要问我这十年里做了什么,要看我这十年里没做什么。不扩招,不买地,不建大学城,不搞教育产业化,不让自己的教授去经商,不让自己的大学去为地方GDP拉动内需……, 作为一个局外人,说起这些可以谈笑风生,轻描淡写,一笑了之,可作为一方大员的名校之长而言,要顶住方方面面的压力,就不是那么惬意轻松了!
朱院士清楚,科大培养的不是某个产业大军,而是未来十年、二十年引领科技潮流的精英和领军人物。这些人才不是通过流水线就可以复制出来的简单产品,而是要因材施教,个性培养,付出心血。近十年来,在全国高校大规模扩招的形势下,科大抵御着外界诱惑,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保持适度规模“不扩招”,本科招生人数始终稳定在1860人左右。“1860”,由此被誉为“科大恒数”。其背后更该是科大教授们一颗颗用心良苦的赤子之心,在我的眼里难免显得有那么一点孤独与悲壮!
所以,科大敢称自己是“离北京远,离纽约近”的大学,并放言“大学之大不在城市之大!”并非狂傲不羁的空穴来风,而是真正凭自己的实力在说话。科大在社会上由此赢得了“学在科大”和“不要命的上科大”等美誉。凤凰卫视总编辑兼首席评论员阮次山说:薄海内外无如徽之黄山,近中华而后首推中科大;日本东京大学校长说科大是“中国的麻省理工学院”;著名数学家丘成桐说:在中国的所有大学中,最令人捉摸不定,也最有可能出现奇迹的就是中国科大;两弹元勋、中国科协主席周光召说:“中国第一个诺贝尔奖最有可能诞生在科大及其学子之中!”……
每当说起今天的辉煌,如今的科大人都会饱含深情地提起第一代大师们的言传身教之功。科大人已把他们自己的第一代大师们的名字,一个个写在了他们不长的校史中,铭刻在一代代科大学子们的心中,甚至在他们朝夕穿梭的校园中为他们竖起了雕塑。
2010年1月份的隆冬里,在犬子奔赴科大创新班考场间隙,我曾驻足于那里的一座座大师的雕像前,凝视过大师们一双双高瞻远瞩的深邃目光,感怀过大师们那些久远的一个个科技报国的远大理想。当时的我多么希望儿子一生最灿烂的青春年华,能在这些大师的目光注视下度过……
永恒的纪念
“我创新,故我在。”中国科大的“学术”不仅写在他们的校名中,而是切切实实贯穿在他们科学报国的行动和他们60多年的累累科研硕果中。作为一个科学王国之外的旁观者,不自量力地去评说中国科大的学术,显得多么幼稚和苍白无力,我只能转述一下相关资料来说明中国科大的“学术”现象。这些学术成就也肯定是挂一漏万,不及科大科学王国的沧海之一粟。
1:她的筹建速度创世界纪录——3个月;
2:1958年9月20日在她的成立之日,就被《人民日报》誉为“中国科教史上的重大事件”;
3:她155天建成中国名校:在1959年2月22日公布的16所重点高校中名列第四;
4:文联主席郭沫若为校歌作词,音乐协会主席吕骥为校歌谱曲,周恩来总理亲自审阅歌词;
5:郭沫若任首任校长,华罗庚、钱学森、贝时璋、吴仲华、赵忠尧、郭永怀、赵九章等一批大师出任系主任,一时大师云集,群星荟萃;
6:聂荣臻元帅出席她的成立大典;
7:她建校之初设置的原子核物理和原子核工程系等13个系,多数是在中国内地首次设立;
8:1960年,她与科学院计算研究所联合研制成功的“107计算机”,是中国第一台自行设计研制的通用数字计算机,也是中国高校中第一台电子数字计算机;
9:1957年、1980年选出的科学院最年轻院士均为她的教授,他们是吴文俊和方教授;
10:1977—1994年连续保持18年本科生源全国第一,使她再度星光璀璨,意气风发;
11:1978到1988年中美联合招考物理学赴美留学生中,她的门下弟子占中国高校录取总数25.8%,为中国之冠;1981年的第1名、第2名、第3名、第5名都出自她的门下,英国《自然》杂志为此称她是棵“招风的大树”;
12:1978年,她创建全国第一个研究生院,是全国唯一由国务院批准创办的研究生院,最早建成学士-硕士-博士完整培养体系;
13:1978年她首创少年班,开启中国超常教育先河,红遍大江南北,开出了当年中国“科学的春天”里的第一枝报春花;
14:近20年来,她的弟子们出国率为30%左右,一直为全国第一;
15:近20年来,她的弟子们考研率(国内+国外)70%左右,一直为全国第一;
16:她第一个打开校门,让她的老师们走出国门,在全国高校中第一个组织200多名教师公派出国,做访问学者。同时,把杨振宁、李政道、丁肇中、李远哲、吴健雄、袁家骝、陈省身、任之恭、萨拉姆等国际著名科学家引进校门讲学,并聘为名誉博士、名誉教授或客座教授;
17:1982年1月,她被国务院批准为首批博士学位授予学校。次年中国首批授予博士学位的18人中,就有7人毕业于她的门下;
18:她的SCI高等级区论文数连续三年全国第一;
19:她近5年来在最著名学术刊物“Science”和“Nature”上发表的第一作者论文数全国第一;
20:她的同期(63年以后)毕业生两院院士数量全国第一,同期产生的校友院士数量全国第一(约200名);
21:她获得的“三个创新群体”数目居全国第一;
22:她的“杰出青年”人数全国三强之一;
23:她在“中国十大科技进展”(两院院士评)、“中国基础研究十大成就”(科技部评)和“中国高校十大成果”(教育部评)中,9次上榜,理科成果上榜次数全国第一;
24:她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中获得的项目数一直为高校三强之一(高校合并前),人均全国第一;
25:她的弟子赵忠贤曾破超导温度世界纪录;
26:她的弟子宋晓东率先进入“世界十大科技成就”排行榜;
27:她的弟子和教授潘建伟铸就“百年物理经典之作”(唯一华人);
28:她的科学家们在世界上首次观察到碳分子结构;
29:她的弟子和兼职教授张亚勤成为IEEE历史上最年轻院士;
30:她在纳米材料、量子信息、单分子化学物理、凝聚态物理、绿色化学、火灾科学、极地研究、天体模型、超导技术、语音技术、移动通讯等领域获得了一批重量级的国际成果,达到世界先进水平;
31:她的弟子在历年全国四、六级英语考试中,总体成绩居全国第一;
32:她的弟子宋朝第进入“中国十大富豪榜”;
33:她的纳米科技论文数世界第二,中国第一,仅比第一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少3篇;
34:她的弟子在国际数学建模比赛捷报频传,总体成绩全国第一;
35:她的弟子在国际国内机器人比赛(篮球、足球及其它)总体成绩全国第一;
36:国内第一个在校本科生登上南极的是她的弟子;
37:她的火灾科学sci论文世界排名第二,中国第一,仅次于美国商务部建筑与火灾实验室;
38:在美国TOP25电子/计算机系教授中,她的弟子人数第一;
39:她最早提出本科生分流读硕士、博士;
40:她最早让她的本科生弟子走进实验室;
41:她的校友温联星获2003年美国地球物理协会Macelane奖,是首位获此殊荣的华人;
42:她的校友吕忠林荣获2003年美国实验心理学会“早期研究生涯奖”,是该奖百年来首位华人得主,也是该学会首位华人高级会员和百年来最年轻的会员;
43:她最早拥有国家实验室,现在高校中只有她拥有两个国家实验室(全国现在仅有三个国家实验室);
44:她是中央电视台百集系列片《世界著名大学》第一批入选的唯一一个中国大学;
45:在中国同期培养的本科生中(63年后),她培养出了中国高校中最多的IEEE院士;
46:在中国同期培养的本科生中(63年后),她培养出了中国最多的中国科学院院士;
47:在她本科毕业生弟子中,平均每千人就产生1名院士和700多名硕士博士,比例高居全国高校第一;
48:她的少年班30年毕业学子1027人,其中9成以上(935人)获博硕士学位,约2成选择学术研究作为自己的终身职业,93人拥有国内外教授、副教授职称和终身教职,超过7成活跃在海内外经济、IT、金融、制造等领域,在世界500强企业任职的约35%。
49:刚看到的一条最新消息:中国科大俞书宏教授获2010年度Roy-Somiya Medal奖章,以表彰他对国际水热和溶剂热反应研究领域所做出的突出而富有创新性的贡献。这是继美国学者之后,在国际上获得该奖章的第二位学者,也是第一位获得该奖的中国学者。
老校长郭沫若的题词
(待续)
【作者简介】李延军,中国科大校友家长。笔名酸枣,河北省作协会员,邯郸市散文学会副主席,邯郸学院地方文化研究院副教授,河北工程大学荀子文化研究所兼职研究员,邯郸市荀子研究会副秘书长。发表历史文学作品近百万字,代表作有《邯郸三部曲》。曾获国际第二届“中华文渊奖”优秀论文二等奖、中国散文学会散文节一等奖、《中国青年报》征文比赛优秀奖、河北散文名作一等奖。
编辑:黄剑辉,腾春晖
排版:俞霄
常务编委:
许赞华 803 | 陶李 8112
陈锦雄 812 | 刘扬 815
黄剑辉 815 | 滕春晖 8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