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最著名的师生恋我知道的有两对:一对是鲁迅与许广平,一对是沈从文与张兆和。
鲁迅人还是比较本分的,当时他在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讲课,对于满堂青春少女,自然不敢有非分之想,不过他以自己渊博的知识和过人的才华折服了许广平。这个“淘气”又有些“放肆”的小姑娘主动向他示好,这让鲁迅诚惶诚恐,毕竟两人有着十八年时间的沟壑。但对于许广平来说这不算什么,她轻轻一跃,就跨越了鸿沟,成了鲁迅的灵魂伴侣。最初几年,因时代原因,两人常有短暂分离,但无论彼此在哪里,都断不了书信往来,后来两人的书信汇编成一本《两地书》。鲁迅常以 广平兄 作为信的开头。多年以后被李敖调侃,说不能称广平为兄,因为她没有且。且是上古时代阳具的代称。因为有许广平的陪伴,晚年鲁迅在租界里生活得还算理想。
而沈从文呢,二十六岁的他只写过几篇短篇小说,当时还籍籍无名。胡适慧眼识珠,引荐他到中国公学教书。很快,他看上了并爱上了他的学生张兆和。于是迫不及待地给她写了一封信,信里只有一句话: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爱上你?沈从文一见钟情爱上张兆和是在1927年,张允和与张兆和作为第一批女生进入中国公学预科。这一年,允和十八岁,兆和十七岁,都是如花似玉的年龄。1928年,上海的《新闻报》有一篇新闻《中国公学篮球队之五张》,介绍了中国公学的女子篮球队,队长是张兆和,张允和也是队员之一。张兆和人长得漂亮,功课好,热爱运动,在中国公学是女子运动全能第一名。
这样集才华与美貌于一身的女子自然是众人追逐的对象,沈从文这个刚从湖南来的又腼腆又木讷的乡下人自然不入张兆和的眉眼,并戏称他为:癞蛤蟆十三号。课堂上沈从文是老师,一下课他就成了痴心汉,热血沸腾地写情书,一天一封,其中很有名的一句就是他写的众多情书里的一句: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纪的人。让很多人感动不已。当然,如今这句话像胡兰成写给张爱玲的那句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一样已经俗气逼人了。
禁不住沈从文的情书的强劲攻势,张兆和最终委屈自己嫁给了他。但两人的婚后生活并不像鲁迅与许广平那样灵魂相契,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沈从文去世后,张兆和阅读整理他的旧作和遗稿,才真正开始了解跟他生活了一辈子的丈夫。
当年他们的爱情也许充满曲折不为世人理解,但在今天的我们看来,民国的这两对师生恋,都修成了正果,多年以后对于他们的爱情我们只感到美好和浪漫。
但不得不说,这两位文学大师为后世的教书育人者做了一个坏榜样。我相信当年这两位大师除了爱,绝对没有其他的私心。可是如今大学里的所谓教授讲师们,有不少比例的道貌岸然者,自以为才华不输鲁、沈,在风流倜傥方面更要后来居上。于是这些有妻有孩的貌似文质彬彬的人,利用手中的一点小权力,对学生作威作福,看到好看的女生,便心生淫邪,百般暗示,甚至直接挑明,让学生委身于他。否则,考试不及格,论文通不过,自然毕不了业,介绍信也不会给写。很多农村女孩千辛万苦考上大学,没想到遭到一肚子道德文章淫棍们的猥亵。她们灿烂的人生才刚刚起程,便被淫棍们引向歧途。
而且这样的淫棍不是单个地方的单个学校,而是遍地开花,从顶级的著名学府到不知名的专科学校,他们的学术水平可能略有差异,但是他们的荒淫无耻阴险狡诈无有高低。有些女生被猥亵后精神抑郁,终生受影响,有的女生因受不了耻辱的煎熬,选择跳楼自杀。但这些个淫棍们,读过不少书,至少厚黑学商君书三十六计一类的都很精通,都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他们个个都是公关高手。事情平息以后,他们淫邪不减,更会变本加厉祸害下一届女生。
以至于教育部颁布法规,规定他们不许在人格上侮辱学生,不许与学生发生关系。如果街上某处墙上写着不许倒垃圾,说明此处经常有人倒垃圾,主人不堪其苦,才写上禁止倒垃圾的标语。如果淫棍们所作所为不是让人忍无可忍,教育部也不会颁布这一条例。
这些大学淫棍们,心中没有任何真爱,只有蓬勃的不知节制的性欲,于是他们枉顾伦理纲常,专找自己的学生下手,无耻无知,罪大恶极,必须给他们下以重罪,让他们在监狱里声名狼藉地度过下半生。
如果鲁迅沈从文二君地下有知,会是一种什么心情?会不会羞愧地猛甩自己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