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随翻随摘随忆 能感受得到 , 那块绕在南院上的云,又来了,看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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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来读去,还是来读红楼梦吧(八)———-曹雪芹在扒拉扒拉这个民族的内衣和底裤

(2025-04-27 02:15:15) 下一个

第四回 薄命女偏逢薄命郎 葫芦僧乱判葫芦案

 

第四回 上

 

蒋勋细说红楼梦 | 第四回(上、下)

 

1、王夫人口中的宝玉

王夫人口中讲出来的宝玉大概是什么样的呢?她说:“你舅舅今日斋戒去了,再见罢。只是有一句话嘱咐你:你三个姊妹,倒都极好,以后一处念书、认字、学针线,或是偶一玩笑,都有尽让的。但我不放心的,最是一件:我有一个孽根祸胎。”注意,只有妈妈会讲自己的儿子叫孽根祸胎当然是疼爱,不疼爱到某种程度,也不会这么说。她说:“是这家里的‘混世魔王',今日因庙里还愿去了。”

 

议:贾母,王夫人,王熙凤等,身份贵,人不贵;衣裳贵,身不贵。黄宏说的“进了澡堂都一个样”,可当作这里人文的特色看。曹雪芹看到了这层。整部红楼梦,几乎就是在把黄宏这话坐实。

 

这个民族,因将“分久必合 合久必分”当作耍????一样的看待,在民族性格中产生出一重就是正经不起来,贵重不起来的“痼疾”。一是“富不过三代”,至使种田的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之问,毛主席有“泥腿子最高尚”之识,一句话,整个民族二五郎当的。二是,由此也没有人品的积蓄。“打倒四人帮,人民心欢畅”,每几十年,“这个民族”又“巨婴”一次。

 

都在说《商君书》,很毒。其实,它的很歹甚于它的很毒。商鞅种种国策读了,呈现面前的,是治人至没有一步能自主挪动,进出全用红码绿码调控,就是卧室也装有天眼的对人的仇恨。商鞅眼里的人,是灵长类,对付他们,扼住灵长,使成类。

 

更致命的,商鞅眼里的所有,“进了澡堂,都一个样”,纵然皇帝。

 

鲁迅说:“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商鞅则是第一步就摁着人生的头颅,死死地往尘埃泥巴里摁,根本就不让悲剧喜剧发生。

 

也许是太严厉了。儒道墨释们出来缓颊,“我有一个孽根祸胎。”确是“打是疼,骂是爱”,可为什么该民族在表达情感时,把话说得这么贫下中农,这么祥林嫂?原由:“进了澡堂,都一个样”。(文学城就曾有“死全家”之赌咒。)

 

从诸子百家到思政课,秦至清至共和国,合着就是亇这澡堂地进进出出。

 

曹雪芹,在扒拉扒拉这个民族的内衣和底裤,有意无意的。

 

老母去世,大陆的大姐发来微信“天塌了!”香蕉人寄来微信“姚顺,不要悲伤。庆祝她的生命”。

 

中国的“死生大矣”,什么也顾不得了,“人命关天”,“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换句话:进了澡堂,都一个样”。而“庆祝她的生命”下,生命如花,如闻《命运》《国际歌》,生被尊,死也端起来。

 

曹雪芹在生命的过程中,有意无意地感受到了这个民族的骨子里的贱和俗。在红楼梦里,他动不动就不动声色地戳一下,把它的小屁帘撩开一下下。

 

低下头来,承认自己精神境界,低级于周遭,是为润了以后的扎心痛处和小确幸之处。活不出来了,嘻嘻!读《红楼梦》,就是自己戳自己的痛处戳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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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听风 回复 悄悄话 顺着这个方向望去, 《红楼梦》写一个大家庭里的衰败, 处处可见不健康东西的瘀积 (痛点), 誓如主子与奴才, 誓如像废物 / 寄生虫那样地活着, 无限享乐, 坐享其成的欲望.

[香蕉人寄来微信 “姚顺, 不要悲伤. 庆祝她的生命”] ---- 这样的交流, 让我感动, 扁扁嘴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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