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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翻随摘随忆 能感受得到 , 那块绕在南院上的云,又来了,看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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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顺读议如斯回复 \'姚顺\' 的评论

(2024-12-15 18:37:09) 下一个

姚顺读议如斯回复 '姚顺' 的评论 : 

 

先铺陈两句背景,交代我做的功课:网上阅读只找到徐乃建《在父亲的屋顶下》开头的一页,父亲的屋子在N市的“使馆区”,显然指颐和路一带。没看到她怎么“戳”,也就体会不到你说的“钝”,知道了她是徐复的女儿,南师中文系毕业。我以前以为徐复是南大中文系的,错了,南师中文系。那么这篇《在父亲的屋顶下》就有点意思了。

 

并也不知道大康何许人也,也在网上找。他谈论到琼瑶的视频倒是立即跳出来了,原来是个youtuber,操北方口音。没功夫听他侃,只听了正相关联的段落。他讲当年大陆三大风靡琼瑶、金庸、古龙。哈哈,从前男看水浒、女看红楼;现代男看金庸、女看琼瑶,国人不仅没有前进,反而退步了。这退步,姑且把责任推诿给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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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先生设坛论法,天花纷坠,看看我接着接不着:

 

肉蒲团、金瓶梅、红楼梦是一卦,艳情小说。红楼梦吸收了艳情小说,张爱玲吸收了红楼梦。琼瑶在另一卦上,言情小说,鸳鸯蝴蝶派。张爱玲的部分小说也在这一卦上。言情和艳情一字之差,前者不写性,后者写性。张爱玲横跨两界,琼瑶缩而又缩,单言十七岁女孩之情。

 

(议:肉蒲团是艳,没有多少情。艳之外,都是托,劝人归善啦,甚至皈依啊。记不大清了。《红》言情,淫也是意淫,“入港”已是极端的词。金瓶梅,说事,说出很好的事,其实比曹雪芹说得好。张爱玲迷《红》,其实她写的女性远比《红》好。曹写写就有点编了。他没有“真实才是结局最难料”的认识深度。张有,并常常看如戳,“在公寓房子的最上层你就是站在窗前换衣服也不妨事”,“没离开上海,就想它了”,比真多了“准”。琼瑶,够不上一卦,哪哪都不够。以写不写性分别言情艳情,不周到;其实分言情艳情本身,就不周到。琼瑶写的情中少了“淫”,所以浮得很,假得很。她也没这个水平和深度。红楼梦,就抓住了这一点。把控不住淫,就艳情了,根本就看不到淫,就成了琼瑶的言情,其实是编情。)

 

 

再一卦串起姚先生推崇的,张爱玲、胡兰成、和一口一个胡爷爷的朱天心,都擅长文字。张爱玲最戳的一句:“从被子里伸出手抱住他的腿”,胡兰成最戳的一句:“这是秦,不是汉”。胡的一句是洞察,张的一句直叫人起怜悯心。她生活圈子封闭狭小、就没接触过家庭以外的同龄异性,遇见胡之前跟琼瑶设定的对象读者一样,白纸一张。她母亲评《倾城之恋》是没下过情场的人凭想象乱编(大意)。琼瑶的《窗外》写自己的高中师生恋,朱天心的北一女中成了《击壤歌》,两人可相互比照,因此上是不是也可将琼瑶牵强拴在这一卦上?张爱玲的“从被子里伸出手”也是写自身经历,伸手时她才24岁。琼瑶的文字美得着公认,虽然有人贬低那是高中作文式的文字美。读她的《在水一方》时我手边正好有一本金启华的《诗经全译》,她译为“绿草苍苍,白露茫茫。。”,金教授译成“狗尾巴草花呀。。”

 

(议:张爱玲写实际的人生,女人的人生;琼瑶一直在编,刚开始还好,后来就越来越多看菜下饭了。朱天心也写身边的真实。胡兰成,是用文采说事儿。《倾城之恋》,不熟,但仍是很真。景,人,话,都抓住了不编不造这个点。《小团圆》《金锁记》,熟了,但仍是走不编不造的路子。

 

没遇上胡兰成,张这张白纸罩住胡,已绰绰有余,《张爱胡说》把这态势说了个够透。性于张,她想得严肃,结果严酷,“写出性是女人用来逗这人世玩玩的点心”,是没遇上够得着和自己完全契合于性情的人的一嗔,很惨很痛的。

 

琼瑶,就完全谈不上这些了。)

 

依我看,做文学,要有“戳”还要有气象,或者说格局、格调?姚君说齐邦媛不“戳”,但她有大气象。张爱玲“戳”得尖深,她的英文写作没能获成功原因在气象恶坏令人生厌。

 

( 议:文学,自私。甚至能说:越私,越文学。格局格调,弄弄就成公共,公家了。徐乃建会常常说出很戳的感受,网上的“张爱玲语录”里,有些很多很私的话。女人有第六感觉,或“感觉的动物”,它们就是文学。令人生厌,气象恶,难道不是文学上的成功吗?

 

琼瑶的情,许多是批发的十七岁女孩之情。)

 

李和张都以孤身走完人生,但我不认为她们“写出性是女人用来逗这人世玩玩的点心”,那个是狎客心理吧,恕我直言。

 

(议:女人有这重心境,深于恨。男人看出这点,哪是狎,恰是要予以尊重了。)

 

写性不等于写人性,李安的《色戒》都脱成那个样子了也没能触碰到人性。中国人写性泰半写的是动物本能,“民间里听到的细话粗话”恐怕也如此?

 

(议:信这话。但写性的常常真于写人性的。《尤里西斯》和《追忆似水年华》《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电影《情人》中,性写得真,人与性俱在。民间粗话,也有一点点说得好的,当知青时听到过。)

 

说到“杨振宁牵翁帆”,翁是一只寄居蟹,挑中杨的壳缩进去,杨乐得着有翁掮着四处走,两人是个共生体,蛮好。谈不上下放吧?或者我误解了。

 

(议:,“翁是一只寄居蟹,挑中杨的壳缩进去,杨乐得着有翁掮着四处走”,于情论,这还不是下放啊?)

 

 

我住山里,今日又遇风停电,晚7时才恢复。太晚了,搁笔。请斧正。

 

(答:害得你晚睡。要我,就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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