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类似刺激。中国书里知道的,不是变成了瘾,就是正在变成瘾。
勾股定理算不下去,大概是因为算成了瘾所致。会这样想。
《文心雕龙》《文典》,是在说怎样写文章,评文章,可也觉得在过文章瘾。“一字千钧”,写得“龙飞凤舞”,“手舞足蹈”“跃然纸上”,像不像发瘾了才说的话。
二十四史,二十史是不必要的。可上瘾一样地记。汗牛充栋,去掉瘾下之涂,一肩挑,不换肩。
瘾,有深入的地方。
鲁班发明的木匠工具,像锯子,站在了规范系统的门口了。四大发明,无不是。
那个玩出真空效果的,那个玩飞上天的,那个玩用磁石隔纸吸引铜板的…都是“高手在民间”。
诗呆子,词罐子,书法痴,文曲星,状元郎,博文不写要抓狂…..
《四大名著》,读上瘾,读不了的也会听上瘾。不打动了哪儿,怎么会?
可,瘾之“深”,像戳。疼,往往构不成症候。疼时,“痛快!”痛快完了,想得不多。《西游记》如果听了的去好好想,那书怎么也听不完九九八十一难。
算出勾股,一边的人就惊呆了,“哇,太神奇了!”“天分”“异秉”…. 地哄,结果,给哄昏了,2023, 还在哄“为什么我们产生不了大科学家?”有几个经得起这样的哄?就是有点想再深入地想一想的念头,也被哄光了。
所以,“中国科技史”,很像瘾君子犯瘾史。先秦的和晚清的,狗咬狗尾巴地原地打转。
《狂人日记》所以石破天惊,大概是因为中国人第一回看到自己:瘾来了,瘾去了。八国联军进来的第一反应:都是些什么呀!
刚开始,也是很动脑筋的。后来,也动,但成了“食色,性也。”了。再来本《易经》,就是本《哄大全》,摆起阴阳八卦,有一点好的,全给它弄给玩艺儿。道士,居士,禅师,哄死一切,不商量。
诗瘾,词瘾,博文瘾,甚于鸦片瘾。“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瘾,害得十四亿舜尧仍神鬼叨叨的在做“东在升,西在降”的过山车梦。读博文,总觉得有点像进了影视中见过的鸦片馆,见不到什么精神,见到的是“跳大神”。
中国读书人,过把书瘾而已。是不是?
反正,一写毛笔字,就蔑自己一眼。
附注:
“中国为什么走不出循环”,也会想上瘾的。试试,能不能隔几天不想这事儿。
“古已有之”,不是想,是瘾。
不是“大变局”,是瘾来了,而且是回大的。
“复兴”,是瘾幻。
鲁迅说的“国民性”,当瘾看,觉得精准度高一点。张爱玲的“吵死了”,就是拒绝瘾。
有时会想,中国,是中国人的瘾。中国人过中国瘾。崛起,扒下,就是自嗨!
戒了,做不到了。少犯几次,不传了,就算不错的了。自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