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坚峰

彩虹那头寻找狐狸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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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金子(微博3篇)

(2021-09-20 04:48:59) 下一个

◆ 梦见金子

做了一夜的梦,快到天亮的时候,我变成了AB两个人。A是我自己,B是另一个我。B在家里发现了金子,跑来告诉A。

A:不能啊,金子,这么贵重的财产,我怎么不知道?

B:你想想,好好想想,你不是有的吗,你不是太忙顾不上,放忘记了吗?你不是把金子藏在@#¥%&*了吗?想起来没?

A:还是想不起来,这把年纪记性不好使,人不中用了,我真的在@#¥%&*藏金子了吗?

B:那还有假?我都看到了,一块一块的码得整整齐齐,灿灿发光。

我毫无记忆,在B坚定的提醒下似乎想起来了。好像是哦,好像是有这会事嘿。照这么说,金子都还在?都是我的?

我怀疑这事的真实性。感觉有些不靠谱,我怕一旦我信了,梦醒之后,我会失落。所以对于B的发现我并不感到激动。我很冷静。

我居然知道我是在做梦,我和B是在梦中对话。凭我的经验,梦醒之后几乎梦中所有的好事都会变成泡影。我常被这样的梦忽悠。

所以关于金子的发现我格外小心,在这些金子面前我反复问自己我到底醒了没。我非但知道我是在做梦,而且知道我正在慢慢的从梦中醒来。我每醒一点,就问自己,现在金子还在吗? 我肯定的告诉自己金子还在。我感觉我已经醒的差不多了,一般醒到这个时候如果是泡影早该破了,但这次不一样,到了这时我仍然感觉这是真的,看来我是真有金子。要不是这个梦的提醒,我差点把金子的事忘干净了。我想好了,为了让自己确信这事是真的,待会儿起床后第一件事我就去把金子拿出来……我还告诉自己,这些金子不能再这样藏下去了,赶有时间拿去银行兑现了吧,要不然过段日子一忙又忘记了……我还告诉自己兑现的钱也不能放在银行里的,现在利率太低了不如找家保险公司投个保比较安全……

后来我又一次睡熟了。等再次醒来,天已大亮,这次是完全的醒了。我躺在床上想起金子的事,前前后后仔细想了一遍——真是鬼扯啊,哪来的金子?!

起床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饭。这一天的事情还忙着呢。

 

◆ 郊外好多博物馆

离开城镇,开车去郊外走走。

外面看不见人影子,只有远远近近的草场、山坡、牛羊、玉米地。还有蓝天白云。

要不就是山道弯弯,丛林灌木,深不可测。

路边不时出现一些标牌,手工制作的,静静的对行车人行注目礼。英文不好的我来不及看清楚上面写的啥,车子一掠而过就错过了。在乡野开车路不熟,不敢分心,开快了不安全,开慢了堵后面的车。

有一些牌子在车过的刹那间看明白了,写的是此地有山芋出售;有桔子、橘子、牛油果、草莓、柠檬、鲜花出售。车靠边停下,从车窗探出脑袋四望,看见了路边小屋,或者只是一个小货摊。有时有人守着,有时一个人都没有,东西就堆在那儿,一袋一袋的自己拿,袋上用水笔写了价格。旁边有一小木箱,自己往里投钱。投多投少没人管。你就是把小木箱一起拿走也没人管。

有的标牌不卖东西,告诉你前面多少米一拐弯有间博物馆,欢迎前往参观。

郊外总有这样的私人博物馆,规模很小很袖珍,一馆一专题。我见过的博物馆展品五花八门:藏书票、钢琴、手风琴、照相机、老爷车、徽章、造酒、古董家私、迷你古镇、蜂蜜醸制、毛利雕刻……有实物,有照片,有说明,有模型。

展品是家族里头祖爷爷那辈传承几代收集来的, 早先就是个爱好,东西越收越多,越收越全,成了规模,形成系统。

博物馆设在荒郊野外的旧宅里头,一套展室少的一两间,多的三四间房,都是殖民时期维多利亚风格的古屋(Villa)。让人惊讶的是许多展室竟然没人看管!里面的展品可都是绝版的珍品啊,主人去了哪里?或者几间展室只有一人守着。一个小院落,门开着,随便进出,参观当然是免费的。最多有一只捐款箱,参观者凭感动随意向里投点啥都成。主人家开放这样一个博物馆,不为赚钱,仅仅是想把他的收藏品与你分享。你参观后喜欢了,他就喜欢。如果你在走出最后一间展室的时候往留言簿上写几句,再找主人聊聊他的展品,表示你很有兴趣,他就更加喜欢了。

 

◆ 一种差不多被人遗忘的治疗小孩子退烧的方法

“提鼻子”,小时候好像大人就是这么说的,孩子发烧了,大人说“提一提,把痧提出来烧就退了”。

那时候孩子生病发烧,多数家庭是不去看医生的,从橱柜里翻出个药盒子来,取一片土霉素服下去,要是烧还不退呢?头还昏呢?母亲或姑姑或婶婶或邻家婆婆,总之是长辈中的某一个,就来给你“提”了。

具体的做法是这样的:左右手都可以,五指握拢,食指和中指向前突出,两个指关节间形成一个指钳,用这“钳” 钳住孩子的鼻梁根,向外一下一下的提。“提”五到十分钟,孩子鼻梁根发红收手。“提”是要用一点劲的,因此鼻根很疼,但为了病好,这点疼得忍,孩子到了这时变都很乖,不哭不闹的配合。

这种手法在我小时候很流行,非但小孩子,连大人发烧了也用这种方法减缓,但主要是用于小孩的。那时候,你走出门去,看到外面的小孩鼻梁根上有一道紫红的竖印子,就知道孩子病了,刚被“提”过。这道红印子留在鼻子上,倒也不是很难看,最多两三天就慢慢消退了。

“提”大概相当于传统的刮痧和推拿一类,老一辈人相信经这一“提”,经络就通畅了,痧毒就排出来了,因此“提”必须要见红,否则没有效果。这种土法现在已经没有人想得起来了,也不知到底有没有作用,但至少给过我这一代人儿童时代曾经的安慰。

病中的孩子喝一碗姜糖汤,在娘身边躺下,随着鼻梁一下一下的“提”,在一支古老的童谣低吟中,昏昏沉沉的睡熟了。

那支童谣是这样唱的:牵磨汏磨,做饼瞟舅婆,舅婆来勒哪里,舅婆来勒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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