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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中碰到的老印

(2018-10-17 16:25:02) 下一个

有一次去朋友在的公司申请工作,结果没被录取。后来朋友说他们最后招了个烙印,他不大清楚为啥那个老中经理要招烙印。我当然也不知道,不过跟他开了个玩笑说,估计是想复制IT World, 现在手下已经有一个老中,老美再加一个烙印。正好三分天下!呵呵,不知这些年烙印在IT圈全面碾压老中,估计用不了多久,可能就一家独大了!

其实烙印的世界不比我们老中简单,他们有不一样的宗教和语言,至今还存在的种姓制度等等,很难分清那些烙印是友好的那些是不友好的,那些是淳朴的那些是狡诈的。有人说可以从他们身上的咖喱味道,就能分出他们来美的时间。一般来讲,来得越早的越没有咖喱味。反正我不喜欢咖喱,还真分不出来。从肤色上,一般浅的来自北方,深的来自南方。我对印度的地理也不了解,每次他们只能告诉我那几个大地方,如班加若儿,孟买,海得拉巴。。。其他的即使说了,估计也记不住。

 在这讲讲碰到的几个烙印的故事。

共事最久的是P,老P是我们组里的程序员,来自南方皮肤比较黑,比较憨厚但是也不乏烙印的狡诈。看过他写的code,整段整段都是网上抄的,连注释都懒得改。可能是南方来的,记忆中他的隔断下总开着个小小的风扇,在下面沙沙地响。有一次组里要做一个项目,经理指派他和我一组,他负责开发,我负责运行和调试。讲完任务后,经理问他多久可以做完,老P说要三个月,经理不爽,说太长了,老P说那就两个月吧?还太慢!那就一个月?。。。。不行!。。。那就两个礼拜?。。。 能再快点吗?。。。我试试最多一个礼拜行吧?我在一旁听着俩人像在菜市场里买菜那样,讨价还价,楞从三个月减到一个礼拜!(估计没几个国人敢拖到这么离谱的,即使有也可能是要逞能的,能把一个礼拜工作搞成三天的)。老P的老婆不工作,整天在家看两个孩子。这让老P很不爽,时不时地和我发牢骚,说他老婆懒,赖在家里不去工作。当年他老婆家没给多少嫁妆。现在老婆的父母要来住一段时间,让他很不高兴,不想让他们来。估计因为嫁妆少的原因,他老婆在家的地位可能不高。据说陪嫁是保证女儿嫁过去不受欺负,陪嫁够了,还受欺负,娘家就能出来主持公道,要是少了被欺负了,那女儿只能认了。这也挺封建的。

 小V是很早以前在一个公司里时认识的,当时他也是和我一组,一样做系统管理,小V是那个著名的印度理工毕业的,听他说学校人多到,三个人坐一条长板凳。太挤了,上课时根本没办法记笔记,只能用脑子记。人不白也不黑,个子不高,但是确实聪明,小眼珠子一转,就能想出不一样的话来。一起工作时,常常能出人意料地提一些问题。尽管有些不沾边,但是能说。当时网络管理很吃香,他就励志自学CCIE证书,但是那些网络设备不归我们管,他想学就是没环境让他练习,最后很多都是他死记硬背下来的,脑子真好使,愣是考下了证书。之后去面试,尽管没有一点点网络管理的经验,但是那个CCIE的牌子确实唬人,听说拿到华尔街的好几个offer。不久就离开了,前不久有一次上网搜啥时,看到他的一条新闻,现在好像是什么公司的CTO了。

 在另外一个公司当合同工时,碰到J, 老J皮肤比较浅,说话没有太重的印度口音,当时已经是开发部门的经理了。很照顾烙印,他的部门里只有一个华人小W,连老美都没有。其他烙印都也不大愿意和小W交流,弄得很孤立的小W反而和我们凑到一起吃午餐,自己也说他自己就是万印中一只花(华), 是他们部门做陪衬的。听其他老中讲,以前不是这样的,基本上三分天下,自从原来的老白经理退休后,老J接手部门后,就慢慢成了这个样子。老J以前也是程序员,现在只管人和其他部门打交道。我们开会时见过几次面,发现他对白人都很客气,相对其他人就不是很客气。在工作上最喜欢揽功劳,明明是几个部门通力合作的项目,到了他的嘴里,就成了他们部门的功劳最大,而且他是他们部门的红太阳那样!对他不大感冒,和我们经理提过几次,我们经理是个图安逸的老美,说老J当年靠剥削几个来公司做intern的大学生,搞了几个小项目,然后去忽悠上头,拿了一些项目资金。我们组也跟着沾光,有钱买设备,连我这个系统管理的职位也是他们项目上的资金来支持的。他是大老板的红人,我们还得跟着他的忽悠来喝汤呢。有几次经理不在,我去开会时,也确实见识了他的能说会道。但是明白人一看就能看出他们搞得多数项目都是噱头,离真正上线和出成果十万八千里。但是公司上层也需要老J的项目,去忽悠其他的人来体现他们的高科技创新啥的,总之各取所需。老J用公司的钱也忽悠出自己的前途,一步步往上爬,试想即使那些项目失败了,他有了这些资本总可以再去别的地方继续他的忽悠。总觉着那个公司气氛有点压抑,没干太久就离开了。

我在另外一个大公司工作时碰到D,我们公司是小D公司的大客户,常年都有派驻我们那儿的技术和销售人员,有问题都是现场解决,没事时也吹吹牛聊聊天。小D以前在公司里也是程序员,有一年他现在的老板(也是烙印),被提成销售部门VP后,他就跟着改行成了派驻我们公司的区域销售经理。连带着另一个on-site技术支持也成了烙印。(这个公司派驻我们这儿的以前的人都是老美,现在全是烙印了)。小D除人有点黑,但长得挺帅气,笑起来时有白白的牙齿和两个浅酒窝,人也很诚恳,时不时来我那儿问寒问暖,问我有啥需求,每次都认认真真地记在他随身的小本子上,每次我们购买新的设备后,总是很诚恳地邀请我们一起去喝咖啡。一次喝咖啡时,小D谈到了他自己的身世。原来他们村有个烙印很早来美以后,就自己开了个咨询公司,说白了就是把他们那儿的人签卖身契+办签证弄过来,搞短期培训各种工作,然后再通过Corp-to-Corp,派到其他公司里打工。20-30个住在一个大屋子里的地下室,每个人每天学得就是怎么应对面试问题。他说最后熟练到对方还没问他下一个问题,他都能感觉到下个问题是啥了。(怪不得烙印面试厉害,估计也有他们自己的新东方红宝书之类的东东)找到工作后,工资也很低才20-30块一个小时/有的也可能更低,大头都被老板剥削了。小D自己说干了五年Hard Labor后才摆脱了卖身契(Contract)。之后来到现在的公司,又当了五六年的程序员后才转行当销售。他在美国认识了他现在的老婆,(看照片老婆比较白),老婆家比较有钱,应该属于高种姓的,最开始反对两人来往。但是老婆是在美国受教育的(在美国读的大学),不管那一套,两人就在美国结婚了,现在都有俩小孩儿了。最后听出来了,这不就是穷小子娶了白富美的印度版本吗?

烙印里也有很多踏踏实实干活的,但凡那些能说会道地都毫无例外的削尖了脑袋往上爬,老中在这些领域根本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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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林外芭蕉 回复 悄悄话 印度理工也是分的,现在印度理工也在扩招,顶尖的印度理工分校还是很难进的。
fleet 回复 悄悄话 dalisailor 发表评论于 2018-10-18 08:22:20
回复 'Rolfemom' 的评论 :
谢谢你的回复。是的,烙印是有语言优势。虽然我们听着他们的英语觉着饶舌,难懂,(我还专门问过)但对老美来讲,就像北京的听山西人讲普通话,有口音,但是听懂没问题。而我们的英语对老美来讲,就像我们听外国人讲中文一样,再加上一些时态,语法和发音的错误,特别是重音发的不准确时,他们就不太容易听懂我们讲什么了。

现在的趋势是烙印在蚕食老美的同时,也在碾压老中。如果老中继续窝里斗,还振振有词地讲公平时,烙印一家独大就是不可逆转的了。如果现在开始团结的话,至少守住阵地还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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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lisailor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Rolfemom' 的评论 :
谢谢你的回复。是的,烙印是有语言优势。虽然我们听着他们的英语觉着饶舌,难懂,(我还专门问过)但对老美来讲,就像北京的听山西人讲普通话,有口音,但是听懂没问题。而我们的英语对老美来讲,就像我们听外国人讲中文一样,再加上一些时态,语法和发音的错误,特别是重音发的不准确时,他们就不太容易听懂我们讲什么了。

现在的趋势是烙印在蚕食老美的同时,也在碾压老中。如果老中继续窝里斗,还振振有词地讲公平时,烙印一家独大就是不可逆转的了。如果现在开始团结的话,至少守住阵地还是有可能的!
Rolfemom 回复 悄悄话 看来IT领域, 烙印厉害。 可能他们也占着些语言优势, 加上野心。真希望中国人能夺回失去的阵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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