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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农垦中学十年(2438)海口银达公司的老总达森跑路了

(2024-10-07 10:24:06) 下一个

我的农垦中学十年(2438)海口银达公司的老总达森跑路了 

 那位请我去温泉酒店包厢陪马季先生吃饭的老板,姓达名森,身份证号(532522196309120034)1994年从云南蒙自县迁到海南省海口市海府路街道办白坡里153号。这是他在海口做房地产失败后,离开时给他公司的律师留下的,以后好几年,没有朋友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现在也记不清是哪次与朋友聚餐时认识达总的,只记得当时我的老朋友请我去赴宴时,在座的一位矮矮胖胖的年轻人立马站起来与我握手,“欢迎李老师,认识您非常高兴!”现在只要回忆达森的样子,马上就想到著名慈善达人陈光标,他们两人的体型相貌太像了,给人印象就是善良厚道的样子。

海南建省之初,达森在海口市最具商业价值的黄金地段,海府路与海秀路相接的“南大桥”附近,当时已经建成的“鸿运大酒店”对面,建了一栋高层的“银达大厦”。他跑路之前,大厦已经封顶。另外,他还在海口市龙华路建的“交警大楼”,已经建到地上三层楼了。

现在回头看,达森当时资金链断了,无以为继,只好把自己的项目全抵押给别人了。而他平时找我们借“小钱”的这样的朋友,则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失踪了。

大约两三年后,一位时任海口市长王法仁的秘书告诉我,达森可能回昆明了。过两天我出差去昆明,如果能遇到他,我帮你问问。朋友从昆明回来后,说:“达森在那里翻不起来,他说不会忘记差李老师的钱,让我给你带一万元算是一点利息,意思意思吧!”

后来听湖北一位银行的朋友说,达森跑到上海去了。

2000年5月,送我的老伴到上海,乘机去美国参加小女儿硕士毕业典礼。真是巧得很,送老伴上了飞机,回到酒店,接到海口DY房地产公司吴总的电话:“李老师,您在哪里呀?”

  “我在上海,刚送聂老师上飞机了。现在酒店,准备回海口。”

  “太好了!你想不想见那个差你钱的老朋友啊?”

  “他真的在上海吗?”我们这次到上海之前,听几个朋友告诉我,说达森在上海开公司了,于是,我把他写的欠条带着,如果能找着他,要钱也有依据。

   “你在酒店等着,我来接你去见老朋友。”

吴总接我上车之后,笑着说:“你想不到吧!达总请我喝茶,我马上就想到你,他不是差你的钱吗?我们一起去见他。”

不一会就到了一个五星级大酒店。达总还是那样讲排场,喝茶也要到五星级酒店。也许他真的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吧。当我与吴总走进包厢那一瞬间,我看达总那张脸尴尬地僵在那里了。吴总笑着对达总说:“没有想到吧!”

  “哪里哪里,都是老朋友,难得一见啊!”

于是,三个人就在那里品茶,东扯西拉,言不及义。

最后,达总终于耐不住了。开口恳请吴总暂借二三百万救急。吴总笑着说:“听说你在这里做得还可以呀,怎么又要救急呢?”

“一言难尽啊!”

“听说你还差李老师的钱吧?”

“是的,那几年在海口找李老师借的小钱。”

“哦!对你大老板来说是小钱,对靠工资吃饭的李老师来说,那是好多年的积蓄啊!你一走这么多年,也不给李老师一点消息。”

达总尴尬地点头说:“实在对不起李老师!如果你吴总这次借钱给我的话,我马上先把李老师的钱还了。”

吴总笑着说:“你差李老师的小钱,这么多年都不还,我还敢借钱给你吗?”

吴总趁他去买单时对我说:“他以前写的借条差不多要过时效了,现在他一时肯定也没有钱还给你,一定要让他重新写一张借条。”

临分别时,吴总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李老师的钱呢?”

 “我现在真的没有钱啊!”

 “那你也得重新打个借条呀!你那些借条马上就过时效了!”

 “那也要李老师把原来的借条退给我啊。”

我说,“这次来上海之前,听说你在上海发财了,我把那些借条都带来了,万一碰上你了,也可以了结这么多年的老账啊!”吴总就让我坐达总的车去我住的酒店。我上车之前,吴总小声对我说:“到了酒店,你一定不能要他的司机跟你们一起去房间。”

吴总让我牢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之古训,叮嘱我一定要提防言而无信的人。

达森跟我到了酒店客房之后,坐下聊起来,他觉得自己实在是运气不好,“当年差不多同时起步做房地产的朋友,就不说潘石屹吧,你们湖北来的吴总,还有尤总,现在都做得非常成功啊!你与他们也是老朋友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就做不起来呢?”

 “湖北来的也有很多没有做起来的老总呀!你认识的那个湖北的王总现在不也是东躲西藏的吗?欠债总是要还的,怎么躲得掉啊!”

 “你还记得尤总吧?”

 “尤HL。”

 “对,他是华中工学院硕士毕业生,在海南房地产泡沫爆破之前,他卖掉了海口市公安局后面那个小区最后一套房,拿着资金到广州开发区投资建了一个电子设备厂。有一次,他从广州回海口,电话约我喝早茶聊天,聊一个他当时经常思考的问题。

“李老师,我这么多年拼搏下来,实在感觉读书没有用啊!且不说中小学学的东西早就还给老师了,大学还有研究生学的东西,对我的工作似乎一点用都没有啊!”

“是吗?那我问你,海南房地产泡沫快要爆炸之前,你有‘内部消息’吗?”

“我又不是高干子弟,没有后台,哪有什么‘内部消息’呀?”

 “那你凭什么决定卖掉海口所有的房子,转战广州建电子设备厂呢?”

 “凭多年养成的观察分析思考的习惯。”

 “记得当年海口有句笑话,‘人行道边椰子树上掉一个椰子下来,居然砸到三个老总’,那么多人都到海口这屁大一点地方来做房地产,不是好事!孔子说:‘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

   “如果你不读书,不懂‘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结果会怎么样呢?”

再说吴总吧,高中毕业于黄冈中学,考取上海财经大学,海南建省之前,分配到广东省海南专署财政局工作,建省之后,审时度势,贷款下海创建一个房地产公司,尽管占天时地利人和之优势,还是稳打稳扎、步步为营,闯过泡沫大难之后,迅速崛起,我看靠的就是非常强的思维能力,凭的还是智慧和学识!

也许达总觉得惭愧,言归正传,说:“你看我是不是不重新写借条,就在原来的借条上写上今天的日期,再在后面签名。好不好?”

我考虑原来的借条是在不同的时间借的,这样比重新写更能说明问题,于是同意他的意见,逐张签好后。他请我去他现在的公司看看,然后请我去吃便餐,再三表示确实山穷水尽了。只要能翻起来,一定归还欠款。

一晃,到了2007年,得知达森于2006年6月以现金出资2280万,任云南华屹投资开发有限公司法人、董事长,公司注册号530100100118580。公司另一股东姜源宁任总经理。公司地址于2014年6月变更至云南省昆明市二环西路398号高科技广场大楼。电话13888003573    18669985333

等我拿到上述信息时,两个电话始终是忙音,一次都没有接通过。

 后来,我的一位当律师的学生出差到昆明,请他带着达森的欠条复印件去上述地址找人,公司不知所终,达森也不知还在不在世了,早年就传言他患有心脏病,那是说完就完了的病啊!

又想起了陈光标那善良厚道的笑容!难道真如古人所言,“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难知心”?达森看似善良厚道,做事却如此不厚道啊!

【附录】与马季先生一饭之缘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记不得是哪一天了,在海口市南大桥旁边的温泉大酒店。一位做房地产的朋友,请我去酒店陪客人吃饭。我问他:“什么贵客?我认识吗?”他说:“您肯定认识!快来吧!就我们三个人。”

到酒店包厢一看,只有那位老板一个人。问他:“你的朋友呢?他认识我吗?”他说:“朋友马上就到。他不认识您,但您认识他,而且,我只有请您这位特级老师陪他吃饭才行!”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我们亿万观众非常熟悉、特别喜爱的马季先生走进来了。老板立即上前握手,然后介绍我与马先生认识。我对马先生说:“1984年央视春节晚会,看了您的《宇宙牌香烟》,我就认识您了!真没有想到,今天能这么近距离见到到您啊!”

马季先生满脸微笑着说:“缘分!缘分!”

菜还没有上来之前,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聊完椰风海韵、天之蓝海之蓝后,我迫不及待地问马先生:“您的相声《拔牙》有创作原型吗?》

马先生还是那万众熟悉的满脸笑容,对我说:“哪有原型啊?你们语文老师上课讲文学艺术作品,不是告诉学生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吗?而且我还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呢!”

我笑着对马先生说:“那我就是您《拔牙》的原型 了。”

马先生微笑着:“说来听听,怎么回事?”

我告诉马先生:1986年9月初,我在武汉市三医院口腔科拔牙的遭遇。

那天看牙医的病人不多,医护人员有的在给病人诊疗,有的在聊天。我进去后,护士让我去一位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医生那里看病。我主动告诉他,我下面有一颗牙烂了三分之一,他看了看,给我打完麻药就继续去聊天了。

一会他过来给我拔牙,手拿钳子使劲拔还拔不下来。我感觉不对劲,让他停下来。他大声斥责:“不要讲话!马上就拔下来了!”果然,他最后猛力一下拔下一颗血淋淋的整牙。他要扔到垃圾桶去,我马上要过来一看,说:“你怎么把我的好牙拔了?”他还坚持说没有拔错。我再三说我要拔的那颗牙已经烂了三分之一呀?他坚持不认错。

我只好去找他们医院的院长,院长听说后又看了看我手上拿着的牙,立即打电话请他们科主任来到院长办公室。

主任医师是一位和蔼的中年女士,她听院长说完之后,问我从拔牙到现在大约多长时间,我告诉她大约二三十分钟吧。她马上说:“还来得及,快点!我们马上去诊疗室吧!我帮你把这颗好牙栽上去,再把那颗烂牙拔下来。” 

好牙当时就栽上去了,但是,为了固定那颗牙,主任给我整个下面一排牙齿都绑上了钢丝,简直就是“武装到牙齿”了!让我几个月只能吃面条和稀饭,饮食都很不舒服。更没有想到,那下面一排被钢丝绑着的牙齿后来也被栽上去的那颗牙扯松动了。而当时医院领导除了赔礼道歉,就是免费给我两盒“十全大补丸”作为补赏,当年我们本来就享受公费医疗,三医院是我们学校的对口医院,凭学校医务室的“三联单”去看病,不用付钱。我在痛定思痛之后,就写了一篇《拔牙记》发表在《长江日报》上。

马先生听了我的拔牙故事后说:“我的那个拔牙故事是虚构的,没有想到还被你真碰上了。还真是有这样的庸医啊!”

我也没有想到,拔牙碰上牙科庸医好多年后,非常幸运地与著名的相声大师马季先生一起吃了一餐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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