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魂王博客

钓鱼是人们最喜爱的室外运动之一。它不但能给钓鱼者以舒展的好心情,也让钓鱼者把自己投入到大自然的怀抱里,尽情享受那种没有人为压力的自然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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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阿拉斯加海钓(一)

(2025-08-19 07:48:17) 下一个

去美国阿拉斯加州(State of Alaska,简称阿拉斯加)乘船钓鱼(简称船钓)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梦想之一,没想到它竟然来到了我的面前,突如其来的宛如从天而降。

记得那是去年九月份的一天,多年的渔友老娄突然给我送来微信,说他正组织明年七月份阿拉斯加船钓,问我能不能参加。这对我来讲简直就是一个出乎意料的惊喜,一个从天而降的喜讯,一件我梦寐以求的好事情,我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只要你有大把的时间和金钱,去阿拉斯加船钓并非难事。但你想在阿拉斯加钓到你理想中的大鱼,并且钓得盆满钵满却绝非易事。要达到这个目的,关键因素是需要得到一位对阿拉斯加船钓了如指掌的高人领路,指点和帮助。老娄就属于这种高人之一。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在近年来,老娄与他的朋友们去阿拉斯加船钓多次。因此,他在阿拉斯加船钓方面经验丰富。因此,有他组织阿拉斯加船钓可以避免走弯路,避免花不必要的冤枉钱。

从现在回想起来,组织一次收获满满的成功的阿拉斯加船钓之旅至少需要做到以下几点。

首先是选钓点或钓鱼的码头。在阿拉斯加州渔港的数量不能说过千,至少也要过百。在众多的码头中,西沃德(Seward)渔港因地理位置优越而成为佼佼者。其次是船长。在西沃德渔港里至少停泊着一千条船,这意味着至少有一千位船长,而真正饱经风霜,经验丰富的船长却寥寥无几。而老娄选择的船长约翰(John)则是一位不但事事为钓客着想,而且久经钓场,钓艺精湛,对西沃德海域的钓场了如指掌的老船长。第三,由于三文鱼(salmon)回游的高峰期在七八月份,再加上七八月份是阿拉斯加最温暖的日子,所以每年的这两个月便成为阿拉斯加钓鱼的黄金时间。不过,要想在这段时间临时抱佛脚,包船钓鱼连门儿都没有。根据老娄多年的经验至少需要提前八九个月与船长联系,并预先交定金把来年的七月或八月的包船日期订下来。第四,在阿拉斯加,每年的七八月份也是避署和旅游的好日子。要想在这段时间在阿拉斯加找到价廉物美的住宿,比如度假屋(vacation home)或旅馆,最好提前半年预订,这样有更好的选择。第五,参加钓鱼的人数。最好有六位钓者,可以自己包一条船。最少也要有四位钓者,并且不得不与不认识的钓者拼船钓鱼了。

顺便告诉大家,阿拉斯加船钓可不便宜。我们这次阿拉斯加之旅共包船钓鱼四次,一次船钓加上小费每人需要花费四百四十美金。

这次阿拉斯加之旅我们一共六人,即老娄,老张,老张的邻居,有意大利血统,在美国土生土长的名叫汤姆(Tom)的钓友,我,钓者A和钓者B。

老娄考虑周到,为了行动方便和舒适起见,他提前在阿拉斯加州的泰德史蒂文斯安克雷奇国际机场(英文为Ted Stevens Anchorage International Airport,简称安克雷奇国际机场)租了两辆宽大的运动型多用途汽车(英文简称SUV)。有了这两辆汽车,整个阿拉斯加便任我们走,任我们行了。

文章写到这里,有朋友可能要问了:“夏季去阿拉斯加游玩顺便岸边钓钓鱼不就得了,为什么非要花大价钱船钓呢?”朋友啊,你们有所不知。其一,阿拉斯加周围的海域是整个地球村的钓鱼天堂,去阿拉斯加船钓收获巨大,钓到的鱼种是岸钓没法比的。其二,阿拉斯加渔港的服务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也就是阿拉斯加大多数渔港都提供一条龙服务。这包括船长负责把钓到的鱼切成几乎无鱼刺的肉片,并有专人把鱼肉打包,冷冻保存,取鱼时还有专人把冰冻的鱼片装在便于飞机拖运的内有保温层和干冰的纸箱里。所以,去阿拉斯加船钓的绝大多数钓者不仅仅是为了玩,过过钓鱼瘾,最主要的是奔着鱼肉去的。阿拉斯加盛产五种三文鱼,大比目鱼(halibut),大个头的蛇鳕(lingcod,中文也称之为长蛇齿单线鱼)和许多种阿拉斯加岩鱼(Alaska rockfish)。这些鱼种不但是所谓的“野鱼”,非常稀有,不但这些鱼种的鱼肉奇鲜无比,而且,在世界上,只有自己亲手钓到的鱼才最新鲜。你们说是吧?

读者可能想不到吧,上面所提到的这么多工作几乎都由老娄一个人承担。当然,也要感谢老娄的朋友老张。这次阿拉斯加之旅老张负责联系船长,并交纳包船定金,为老娄敲敲边鼓。

书归正传,来年的七月四日下午五点钟,我乘飞机到达阿拉斯加州的安克雷奇国际机场。当我背着背包,拖着行李箱,急步走出机场大厅时,迎面便看见了老娄那张微笑的脸。他专门开车到安克雷奇国际机场接我,并在机场大厅外一等就是一个小时。我和他并不是至交,他为我做的这一切着实地让我感动涕零。

提起老娄,在美国纽约市华人钓鱼圈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由于他为人厚道,善于帮助别人,有人给他起了个绰号——娄大大。他有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健壮的体格,有一张慈祥的面容。尽管他看上去顺眉顺眼,平易近人,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竟然是机智,勇敢与自信,浑身上下竟然充满着一种只有创业者才有的精明强干的气质。他一张口有一种浓厚的地地道道的青岛腔,让我倍感亲切。

看见老娄后我心里咯噔一下。时间真是一把无情的刀,几年没见,老娄已经被雕刻得满脸沧桑。我还没有来得及对他举手打招呼,老娄竟然不停地对我挥手。我赶紧几个小快步冲过去,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扔,双手便与老娄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紧接着,老娄一只手提起我的那个躺在地上发脾气的行李箱,另一只手轻轻推着我往机场的停车场快步走去。当我坐在汽车里的时候,老娄两只手紧握方向盘笑着对我说:“我和四位朋友坐着同一架飞机来的。他们现在在附近的一家中餐馆等咱俩哪。”

我们六人住在一座有六间卧室,四间浴室,一间宽大的厨房和两间宽大的客厅,上下三层的巨大的度假屋里。因此,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一间卧室。这座度假屋前后有开满鲜花的花园,有宽大的水泥车道为客人停车。一到白天,披着各种彩衣的大鸟小鸟们竟然在花园里的花枝上跳来跳去,不停地唱着各种各样旋律悠扬的歌,有的鸟儿还“人来疯”,你赶都赶不走。令人惊喜的是这座度假屋背靠一座至少有一千米高的雪山。我们去的第二天下午竟然在这座雪山的半山腰看见一群正在打打闹闹的山羊哩。可想而知,这座度假屋的地理位置有多么优越,自然环境有多么美丽。

根据老娄的安排,我们这次阿拉斯加之旅一共有四天包船钓鱼。令人兴奋不已的是这四天海况都非常好,让我们连着钓了四天鱼,并收获满满。由于本文的篇幅有限,我只能把七月九日这天发生的钓鱼故事通过文字表达出来。

这天凌晨四点钟不到我竟然醒了。尽管当时我睡意浓浓,但一想到再过几个小时就要钓鱼了,我竟然像打了一针兴奋剂似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骨碌从床上爬起,竟然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把衣服穿好,然后就往浴室里跑。就在这时,旁边房间里老娄的手机叫了起来,紧接着老娄的喊声就到了:“渔魂王,醒醒!该起床了!”他的声音暗哑的像说梦话。

“好的!好的!”我急忙应声答道。

当我洗洗刷刷后顺着楼梯走进二楼那宽大的客厅时,钓者A正在厨房里忙着做早饭。朋友们有所不知,我们这次阿拉斯加之旅的早饭和晚饭的食材都是在我们到达度假屋之前在安克雷奇城里买的,而早餐和晚餐都由钓者A掌勺。钓者A在餐馆里工作多年。他擅长烹饪,能做一手好菜。所以,在度假屋居住的这七天里,我们天天晚上吃大餐,大鱼大肉都吃不完,与下馆子没什么两样。

大约在早上五点钟,老娄便嚷了起来:“你们的动作快一点!船长说了,六点钟开船,过时不候。开车到码头至少要四十分钟。”

没多久,老娄和老张分别开着汽车一前一后往渔码头奔去。我,钓者A和钓者B坐在老娄的汽车里,而意大利美男子汤姆则与老张为伴。

我们的汽车到达西沃德(Seward)码头那开阔大气的停车场时,时间几乎六点钟了。于是,我们六人下车后也不说话,行色匆匆地朝着快船的停泊位奔去。

到了近前才发现西沃德码头大极了,其面积有十几亩大小,水面上停满了大大小小的快船。


达西沃德码头

由于老娄在这个码头乘船钓鱼多次,对这个码头的地理结构了如指掌,再加上昨天老娄已经与船长约翰通过电话,得知约翰的快船停泊的位置,所以,在老娄的引领下我们很顺利地来到船长约翰的快船旁。这是一条至少有三十英尺长的快船,甲板上空落落的,在冒着寒气的水面上自由自在地摇摆着。看到这样的情景大家都愣住了,一动不动地站在一起,像极了一排木桩。就在大家摸不着头脑,不知所措之时,船舱的门突然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中年汉子。老娄看见此人急忙笑脸相迎,扯着嗓子高呼:“约翰船长,早晨好!”

“早晨好!” 约翰船长报以问候。

接下来,我们对船长点头哈腰,并在船长的搀扶下一一登上了他的快船。

站在快船上,我发现我的两只眼睛根本不够使的。清晨西沃德码头简直美极了。在那么一大片碧清的水面上到处都是用木板搭起来的长达数百米的船坞,而每座面条般的船坞的两侧则停满了形形色色的快船。往远处的海面看去,在湛蓝的天空下桅杆林立,船影摇曳夺目,一望无边,像极了一片秃顶的森林,难免不让人产生带有诗意的遐想。往陆地方向看去,这个巨大的渔码头竟然像一个乖巧的童儿眯着睡眼沉醉在一座高大的雪山的脚下。当时,朝阳正徐徐升起,雪山山顶尽染金黄色,仿佛是神仙走过时留下的祥光,又恰似从天宫上撒向人间的金钵,而山顶周围的云朵在阳光的照耀下则呈现出赤橙黄绿青蓝紫多种颜色,像极了月宫里的仙女投向人间的彩带,不时,天空中出现了鸥群,它们一边缓缓地低空飞行,一边唱着旋律优美晨曲,这一切怎么能不让人陶醉哪?

达西沃德码头依靠在雪山脚下

就在我即将失去自我的一瞬间,一阵寒烈的西北风把我吹得浑身上下一抖,我这才幡然醒悟,现在当务之急是钓鱼;我这才意识到阿拉斯加的夏天真冷,温度也就是华氏四十度左右,堪称我们马里兰州的冬天。当时,我庆幸自己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否则不出五分钟我会被冻成冰棍的。

当我缩着脖子钻进船舱时,马达开始发出沉闷的声响,其他哥几个早已经坐在船舱里的软椅上有说有笑,打打闹闹。

当这条快船驶出码头时,马达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紧接着,这条快船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劈风斩浪冲向我们期待的诗和远方。此时,约翰船长竟然坐在软椅上玩起了手机,并且时不时地扭头给我们一个甜蜜的微笑。我便趁机多看了船长几眼。虽然船长个头不高,一米七左右样子,但他身体强壮,一举一动都突显着稳重与自信。他长着一张长方形的脸,浓眉大眼下是坚挺的鼻子,厚唇和大小适中的嘴,给人一种厚道,并可以依靠的感觉,尤其是他的目光既慈祥又犀利,还夹杂着几许威武,那是好船长必须具备的久经渔场的特征。

我无意中朝窗外望了一眼,没想到我们的快船竟然在一眼望不到头的成串的高大威武的群山旁边行驶,这山连着山的气势让我想起了泰山山脉,不同的是我眼前每一座高山山顶都覆盖着白雪,每一座山脖子上都环绕着厚厚的白雾,每一座高山的山体都是浓郁葱茏,似乎一切都那么神迷,那么奇特,仿佛我们正走进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后来据老娄讲当时我站在船舱里两只眼睛直愣愣地望着窗外,满脸都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

突然,老张嬉皮笑脸地开口说话了:“魂哥,你现在看到的景色其实不算什么。过一会,那景色才美哪!”

这时,船长扭头对我说:“你看到的这些高山其实是一连串的海岛。到达钓点之前我带你去看你从来没有见过的美景。”我听罢心里一惊,手抓头发心想:“难道船长能听懂中国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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