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华裔女科学家之死–为什么是吴瑛？

吴瑛死了。2024年7月10日她在芝加哥自己家中默默无闻的死了。她是美国西部大学神经科学永久教授，优秀的科学家。她死后，西北大学没有讣告，并把她的网页删除了，把学校网站上所与吴瑛相关的信息都删除了，就好像吴瑛这个科学家从来没有存在过。就和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在街边死去一样，无人知道，无人过问。当然，不是无人知道，也不是无人过问，是美国希望没人过问，美国希望无人知道。因为吴瑛死于美国新麦卡斯主义的迫害。

近两个月过去了，《华南早报》8月31日以《中国出生的神经科学家吴瑛失去了她的美国实验室，然后，她失去了生命》为题披露了这一悲剧。没有了实验室就不能活下去吗？多少在中国优秀人才北美就是做底层工作生活下来，拼搏奋斗过？在中国做主治医师，到北美做护士，甚至做搬运工，甚至在餐馆洗碗洗碟，不是也一样活下来了吗？但是，对于61岁的科学家来说，已经过了另谋生路的拼搏年龄。其实，她也无需拼搏了，就已有的积蓄，也足够让她渡过一个提前退休的晚年。但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就是为了活着？科学家的生命意义就在于科研，实验室没有了，吴瑛就像一个悠悠荡荡的灵魂，找不到一个可以依附的体魄，这活着和死去没有什么两样。她是一个科学家，断了她的学术生涯就是断了她的生命。

科学无国界这样一个高尚的人类普世的价值，在美国消失了。2018年美国设立了“中国行动计划”（China Inititive），以打击经济间谍和技术盗窃为借口，阻止中美科学研究的合作。这个麦肯锡主义的政策的重灾区就是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NIH）。如今科研很多都是国际合作，美国科学家和欧洲科学家合作的研究是没有问题的，但如果是和中国合作，那就是有罪。这是种族歧视的政策。又如19世纪美国号称是自由开放的世界，但有一个《排华法案》阻止中国人进入这个自由世界。

自上个世纪80年代起，几十年来中美科学家合作研究出了很多成果，得到广泛赞扬。然而，在“中国行动计划”实施以后，NIH给其资助科研经费的上百个科研单位发了邮件，要求调查是否有科研经费使用违反规则的情况。这说起来冠冕堂皇，其实只问一点，就是有没有与中国合作而没有报告。在这个调查的4年间，这些邮件针对的248位科学家中的42%，即103位科学家，失去了他们的研究工作，中断了他们的学术生涯。这个调查以保护隐私的名义秘密进行。在被针对的246位科学家中，超过20%被禁止申请NIH科研经费4年，这实际上中止了他们的研究项目。

NIH 给马里兰大学的陆五元教授的电子邮件中，要求陆教授披露他挪用NIH资金支持中国科研的行为。原来，NIH的怀疑根据是交通大学和复旦大学的科研论文列陆五元为合作作者。陆五元解释说，那是荣誉签名，完全是那些中国学者对他表示的尊重，因为他的实验室接纳了许多中国访问学者，实际上，是这些中国访问学者用中国的科研经费为美国知识产权做出了很大贡献。并非NIH经费用到了中国的研究，而是中国的科研经费用到了NIH研究中，这种状况已经存在有20多年了。陆教授还列出了一长串马里兰大学的知识产权，没有这些中国访问学者和学生的贡献，这些知识产权的研究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些合作以前都是经过NIH同意的。而且，NIH并没有合作披露指南要求到底合作报告写得多详细才算没有隐瞒。陆教授强调，无论披露于否，陆本人在这些合作之中并没有利益冲突，交大和复旦研究的课题并非NIH资助他的项目课题。NIH收到陆教授回应以后，沉默了15个月，NIH又来邮件要求陆教授提供更多合作信息。陆教授于是提交了所以合作项目的详细内容和经过的长篇报告，说明NIH的经费并没有用于中国的研究。NIH收到陆教授的报告以后，很快又要求陆教授尽快再提高更详细的报告。要陆教授提供和中国签署的合作文件。陆教授无法提供这不存在的东西。陆教授明白了，这是变相的威胁。2020年，陆教授辞去了马里兰大学的职位，到复旦大学任职了。陆教授是个男子汉，换上一个女人，比如吴瑛，能承受这样的压力吗？

大学之间合作往往通过访问学者和交换学生。大学研究项目有外国学者和学生是北美大学正常现象。但是，美国把与中国的合作认定为知识产权盗窃和经济间谍。很多被针对的科学家和陆教授一样，他们并没有聘请律师回应NIH的邮件，他们仅仅认为就是行政管理的程序而言。但他们恢复邮件以后，会经历很长一个沉默期，然后忽然被要求辞职或者被解雇。2020年5月27日，北卡大学教授熊跃被约到人事部面谈，不告诉熊教授有什么罪状或过失，也没有给出对熊教授调查的结果，只要求熊教授48小时内做出决定，要么辞职，要么被解雇，并警告熊说，如果他要上诉，不会有好结果。于是熊教授就退休了。

为什么是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卫生研究是全球的共同事业，这些研究的合作是全球公共安全的合作。NIH在2018年底开始大规模清除有中国大陆背景的科学家，和2019年的新冠有关联吗？加拿大的邱香果研究团队是在2019年7月被接散的。2019年美国还举行过两次预防全球性疫情的演习。好像美国对新冠的来临是有预知的，如果不是有计划的话。比如邱香果研究的埃博拉病毒，是非洲爆发的疫情，全球合作应对疫情，危害了谁？难道加拿大病毒研究室不是为了公共卫生，而是为了生物武器的？何以美国联邦调查局执行的这个清洗工作针对华裔生物科学家？

实际上，自非典以后，生物研究在美国就成为了国家安全敏感领域，美国曾经有一段时间想禁止关于禽流感学术论文的公开发表。生物研究难道也和华为的5G研究一样成为美国的国家安全了？

海外华人，有如嫁出去的女人，追求婚姻的幸福，但也有做媳妇的委屈。媳妇的幸福，仅仅和丈夫结婚是不够的，夫家和娘家的亲密友善交往也是媳妇的安身立命基础。愿中美早日和好，愿加中早日友谊。

吴瑛是高材生，斯坦福大学的博士，哈弗大学的博士后，杰出的科学家。她命运的关键因素，是她竟然还是一个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