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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为什么对新兵要进行操练?操练即不打枪又不打炮,操练与战斗技能训练毫不相干,为什么操练成为新兵入伍必修课?
操练是把士兵变为军队的有节奏的肌肉训练,操练训练的是军队的战场心理素质。武功高强的土匪只是乌合之众,而经过操练的没有武功的士兵就可以成为击败土匪的军队。孙武能够把宫女训练成优良的军队,靠的就是操练。操练铸造了士兵的集体精神,使得士兵的集合成为军队。亚历山大的马其顿方阵,就是欧洲军队操练的原型。虽然冷兵器战争时代早已结束,虽然方阵在炮火之下无异于自杀,但方阵操练从来没有过时。在荷兰新教反抗西班牙天主教统治的80年独立战争中,奥兰治王子Maurice在1590年使用操练把平民组织成有效的军队,打败训练有素武功高强的天主教骑士职业军队,使得操练风靡欧洲各国军界。欧洲军队因为有了操练而所向披靡,征服世界。鸦片战争中,中国航海技术强于欧洲,中国的多桅船速度领先世界,中国是火药发明国家,中国的铸造业不亚于欧洲铸造也。虎门炮台的大炮为什么没能阻挡英国军舰的入侵?欧洲军队的军队操练是重要因素之一。袁世凯小站练兵,引入德国的操典,使得操练成为中国现代军队的基石。黄埔军校必读课程之一就是《步兵操典》。
甲骨文中,“武”是上“戈”下“止”,“止”就是脚,“武”就是军队杠戈操步的像形字。操练是一种凝聚士兵们情感和精神的军队集体心理训练。军事行动是军队的集体行动,而非个别士兵各自为战的简单集合。操练就使得庞大的军队得以令行禁止地整体行动。在原始部落中,和现代军队的操练起相同社会功能的就是舞蹈。原始部落打猎,靠的是集体围猎,也需要操练以协调大伙围猎的集体行为。部落平时的操练,就是舞蹈。
如果交谊舞能够亲和男女,那么,秋收后晚上篝火的舞蹈就使得村民们产生一种集体认同,大家一起载歌载舞凝聚了村民们的情感和精神,使得他们在应对天灾人祸的时候可以同心同德共进退。有一晚我看到哈林区的黑人在格兰将军墓前庆祝击鼓跳舞,看到一群黑人在激荡人心的鼓点下高频率快节奏的居留舞蹈,那运动量绝对大于士兵操练,那长时间持续不断的高强度舞蹈令我对黑人的体能赞叹,这绝对是一种为准备围猎和战争进行的一种身心训练。非洲黑人和美洲土著击鼓跺脚的舞蹈伴随着劳动号子般的呼唤,就和阵前冲锋的气势一样震撼人心。原始部落中,善舞的部落也是凶悍善战的部落。
操练和舞蹈把散漫的人训练成有纪律的集体,这对农业人口转型为工业人口也是一种有效的方法。日本企业就有工间操,训练工人的集体意识和纪律性。记得一些新加坡公司到中国开展业务,请了解放军帮助公司员工军训,就是把自然经济散漫的农民工变成有纪律的工人。我也见过某些公司早上操练员工情景。如果军训操练和鼓点舞蹈有相同作用的话,引入非洲鼓点舞蹈要比操练来得更有生气和更接近生活气息。
非洲战鼓是世界著名的文化遗产。非洲鼓点是一种通讯语言,是跨越非洲大陆不同部落不同语言的共同语言。当欧洲殖民者踏入非洲丛林的时候,他们很奇怪为什么非洲人总是在他们到达之前就知道他们的到来,后来他们发现是非洲鼓语传播的信息把他们的行踪用遍知了丛林里的黑人。当非洲黑人被贩卖到美洲为奴隶在海上漂泊的时候,被船舱隔离的黑人用手拍打舱板,用非洲鼓语联络起义。所以,欧洲殖民者在美洲种植园中禁止黑人奴隶击鼓,为的就是剥夺黑奴的通讯手段。
中国开放了,引入了欧洲旋律优美的宫廷交谊舞,也引入了美洲热情奔放的拉丁舞,更应该引入非洲的鼓点舞蹈,以替代大学入学的军训操练。中国独生子女是一个社会问题,青少年成长过程缺乏兄弟姐妹伙伴生活的社会阶段,一旦离开家庭进入大学或中专,就难以适应校园的集体生活。军训操练是学生从独生子女家庭过渡到校园集体生活的一个训练,但军训操练时间短而且不可持续,军训结束后很可能有回归散漫,难以凝聚和平时期的集体情感。引入非洲鼓点舞蹈,可以增强学生的体质,增强他们的集体生活能力,增进同学间互助友爱精神。非洲的鼓语,也应该是人类需要拯救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操练和舞蹈,应该是是青少年步入社会的必修课。非洲战鼓舞蹈,可以提升民族的尚武精神,是一种无论是和平时期还是战争时期都普适的文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