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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颣;上德若谷;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贷且成。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礼记 中庸》子思十九章有云:“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就是“上士闻道”的方法;“笃行之”就是“勤而行之”。
如果说道德经分为道经和德经,此为德经中的一篇,那么,中国传统的“道德”观念就很朴实:学道并把道用到生活中,就是“德“。中国传统文化的“道德”是建立在“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的理性基础之上的,而西方的“道德”是建立在对上帝的畏惧和信仰之上的。中国文化的道德观念建立在求真的基础之上;而基督教文化中真不可求,只能信。基督教是“因信称义,因信得救”;老子主张通过学习研究社会得道,而不是迷信得道。
“不笑不足以为道”。这是一种对自身求知能力的自信,破除从众心理。如今西方民主了,主张从众,凡是不问是非真假,只问民意。这就是民主原教旨主义,动不动就民意调查,民意调查众口一词的,就代替了科学认证。奥巴马竞选口号“yes, we can!”很受欢迎,奥巴马的施政纲领就是以民意为准。结果执政三年来,没有一样是真正“can”的,关塔纳摩监狱关闭,至今没关成;医改失败,政府救市结果失业率有增无减,要结束战争也没结束,要一改小布什的执政纲领,奥巴马在竞选中那小布什说的事,到头来奥巴马做的比小布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债务、失业率、战争都比小布什更厉害。求道之人,不能人云亦云,要自己思考。
“明道若昧”,“道隐无名”,这和《金刚经》讲的“不着相”,和孔子的“从心所欲不逾矩”有相通的地方,真道不执着、不声张,而是自然流露。
“夫唯道,善贷且成”。贷,《說文》施也。《廣雅》予也。无相布什才是真的给予,才是成善,不图报,甚至不图“不图报”的行善之誉,如《心经》说“以无所得故,心无挂碍”。这和西方基督文化又很大的不同。教会行善,必张扬上帝爱心,行善之举有所图,图更多人信教信上帝。行善有所图和无所图,着相还是不着相,这个文化反差刚出国时候就感受很强烈。佛教随缘,不强求,而西方教会布道的天天上门追着要给你讲《圣经》。老子的道德是自然的流露,基督教的道德是有计划和目的的行为。中国的道德在“无”的层次,而西方道德在“有”的层次。
孔子的“德”是指行为上的优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