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80)
2018 (292)
2020 (164)
2021 (362)
2022 (344)
2023 (441)
一次是汉语形成。
一次是秦皇汉武文治武功。
这两次大一统产生的就是中国文明的文明体(政治有政体,国家有国体,文明当然就有文明体)。
这两次以后,中国的文明体就确立了,就没有再产生过新的大一统。
后来,尤其是现代学者说的“大一统”,基本是指狭义的政体,每朝每代重新建立一次的东西。
但这些都是统治方式而不是文明本质。
研究一个社会或者一个文明,当然要看统治方式,但也要看统治对象。
因为所有的统治方式都不只是统治者根据自己的理想设计的,而是统治者结合理想和实现之后设计或者选择的。
最直接的因素是利益,而选择的主要考量就是利益最大化。
有了国家观念以后,到目前为止,政治设计与运作没有能超出这个标准的。
不同的社会,对不同的人群,在不同的生产方式,不同的组织方式之下,利益最大化的途径是不同的。这些,就是制度设计时的现实。没有一个政治群体会为了理想设计,也没有一个政治群体会为了利益之外的因素而设计。美国也不例外。
中国的大一统的文明体决定,所有的朝代如果想利益最大化,都一定要采纳与大一统文明相应的政体,也就是我们看到的中国式的封建制度。
这跟统治者的利益与见识有关,跟学者头脑中的高级低级无关。
假设一个农民得到一只鸡,利益最大化的方式就是把它好好地养起来,而不是把它杀掉,更不是研究它和邻居家的山羊的差别。
当代学者由于政治理想,特别乐于批判中国的大一统。而他们的眼光受到西方学术的影响,只能集中到统治者的制度上,然后拿西方的民主制度来对比,再批评。这就象上边说的农民一样。
仅就制度批判而言,专门用民主制度的优点来批判大一统制度没有历史研究的价值。但这样做有政治价值,尤其是民主与大一统成为两种制度的标志的语境之下。
问题是,这种政治化的研究依然空泛。
因为制度是依群体特征而制定的,政治体制其实依赖文明体制。
而当代中国的关心政治的历史或者政治学者,似乎从来没有注意过文明体制在政治体制建立过程中的作用,只是一味地拿山羊比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