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80)
2018 (292)
2020 (164)
2021 (362)
2022 (344)
2023 (441)
小白菜种得太密了,数量又不多,时期又非常,所以昨天粗暴地间(轻拔---是的,不是挖,是拔)出来一些种到了别的地方。今天上午去看,多数都蔫了。
为了确保成活,只好花点时间把大叶子剪掉。
下午再去看,好像没有那么蔫了。
两次变化,给了俺一个启示:叶子与根的关系,就是生死之机:如果自然生长不挪窝,那么叶子与根的成长是同步的,植物不会因为根与叶子的生长不相配而死掉。但如果根部受损比如因为被直接拔出来再埋回土里,那么植物就很可能会死掉。为啥?因为植物的正常生命需要的水分根部供应不上了。蒸发超出供应一点儿就会蔫,蒸发超出供应很多就会很蔫,蒸发超出供应太多植物就死了----叶子对根的需求太多了,根无论如何也供应不够。结果就是死。这种死,反而是生命活动太强(而供给不足)造成的---生命活动耗尽了生命的保障性资源。
剪掉大叶,为什么可以挽回?因为就是有效地减少了生命活动,消耗减少,根部还可以有效地工作,慢慢地恢复供需平衡。
以上就是俺的春天里的故事。
这个故事太简单,所以它的启示可以很深远。这两天想到苏联,其实,斯大林如果有点儿移花挪树的智慧,就应该意识到强大以后,苏联应该改弦了:强大的苏联正如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这棵大树的长成是由“无产意识”之根滋养而成的;而强大发达本身却反过来激发了私欲,侵蚀消解了“无产意识”的根系。在根系变弱的情况下,要保住生命,就只有一个办法:剪掉大叶,让新的根系长起来。但这样,苏联就落入这样一个两难困境:要么剪掉大叶---主动向私有化妥协;要么保留大叶,等根绝而亡。无论哪种选择,苏联都将不复存在。斯大林不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但对这样的领袖来说,两者都不可能接受。所以我们就看到他不断地“清洗”----保持“旧根系”,压制“新的根系”的最粗糙的作法。
中国70年代面临同样的问题。左派喜欢说毛搞了多少基础设施建设,打下了多好的经济基础。俺不反对这种看法本身,但是如果看国家发展与意识形态之间的关系就会发现,毛时期的所有成就,都是邓否定毛的直接助力。不是因为毛压制了邓邓要叛逆,也不是因为邓主观上不接受毛的一套,而是大势发展到了这一步。49之后的30年(严格地说,应该从遵义会议开始),也是“无产意识(公心)”不断转化为财富(稳定也是财富的一种),而财富反过来又侵蚀“无产意识”的过程。对于公心已经大大弱化的实权群体来说,他们的成就越大,觉悟就越低,“叛逆”冲动就越强。毛也清楚地看到了这个问题,但毛的应对手法是教育群众---希望在根本上保持公心动力。然而也是徒劳,群众根本没有办法教育。在这种情况下,毛重新启用邓,其实是下选中的上策:既然一定要变,那么就要让这个变化最稳,代价最小,而邓,当然就是实现这个目标的最佳人选。从毛到邓的变化,其实就是根系变弱的情况下,剪掉大叶---停止向基于公心与奉献的事业输血,转而激发人的私心,靠欲望来驱动人群的变化。简单地说,就是毛时代的公心已经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这种成就反过来催熟了私心,到70年代,在毛时代的公心动力已经不足为继的情况下,邓顺应形势,改为私心驱动,让中国避免了大起大落。
从这个角度看,建国到70年代的很多大事都可以拿一条线穿起来了。
苏联的大叶剪得慢,中国的大叶剪得快。剪得慢的,结果是更弱一点儿;剪得快的,结果更强一点儿。
植物这样,国家居然也这样。
其实植物如此,动物,人,制度,国家都如此。根本都在动力的形式与内容的关系。
不信,可拿中共起家時口号來看 “鬥地主,分土地” 請問当今中国何人分到土地了?就是你住的一畝三分地,还是向党租的。地主鬥光了,却讓共党成了惟一大地主。
共产?
好笑,毛的人民公社的确是共产了。任何人願意回到公社生活嗎?
股票上市,富了少數人。造了不少土豪。但人民能共了馬云,刘强東的产嗎?口号是打倒資本主義。但这些新富豪 不就是資本家嗎?
人民民主專制?
太妙了,民主没看到,民主最基础就是選舉,立法杈。現在的代表們是選出来的嗎?香港前陣不就在要求公民提名特首嗎?只能提党提名字的人 那叫民主?笑掉民主國民大牙吧。
前苏联虽有70年社会主义,但比西方资本主义还是根浅得多。与中国比较,它的传统文化、民族主义之根也浅了不少。大部分植物需要剪枝。社会主义国家就像就像贴中说的“摘大叶”,去除官僚、贪腐等。资本主义国家则要“打土豪”,把垄断资源最多的加以抑制,才有嫩芽新生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