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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坐的效果跟用心有关。
用心最重要的是初心,就是动机。
如果在静坐开始之前想的就是“我要通过静坐得到某某效果”,或者是“我要全神贯注地坐”之类的,静坐就会变成静想,静散。
这是因为初心不对。动机错了相当于水源污染了。水源污染了,河流的水质当然就不好了。
人的用心也是一样,事情其实都是中性的,你加给它一个什么样的动机,就会产生什么样的作用。心中有所求,方法虽然是静的,效果也一定是乱的。
从这个现象,就可以分析自我的构成。自我可以分为四层,一层是已成之我,第二层是当下不断涌现的念头,第三层是对念头的处理机制,第四层是无我之我,不可说之我。
第一层和第四层没有什么好说的。
第二层和第三层人的作为的空间比较大。
第二层不断涌现的念头是从已成之我出来的,但因为它新,所以人有机会对它进行处理。比如“我要入定”是一个念头,这个念头本身一闪就拉倒,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但第三层的处理机制会用不同的方式来处理这个念头:比如A。快定快定。B。爱定不定。如果是A机制,就会陷入一个急躁的情境,一直到静坐结束也不会定。这是因为动力机制产生的就是急躁。如果是B,则很有可能进入昏沉散乱。原理跟A一样,散心当然导致散象。
因此,我们所处的状态,一部分是由我们已成之所是决定的,一部分是由我们的用心方式决定的。如果对用心方式没有知觉,那么那么就都是已成之所是决定的。如果对用心方式用知觉,则还有机会控制自我,改变已成的惯性。回到静坐上来。其实静坐的用心方式的两层,一个是你当下的状态,一个是对状态的觉知。而后者最为关键。如果没有升起中性的觉知,把注意力放在念头的形式上(比如呼吸或者真言)就会被情绪控制,进入“快定怎么还不定”这样一种努力催促与检验的状态而不自知,结果就是急躁,势得其反。反过来,如果注意到急躁的心态对念头的驱动,知道这种急躁也是自己的一部分,对它进行观察,它就会失动驱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