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一篇:革命画家的沉浮 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72920/201708/492.html)
大卫的学生众多,学生又有学生,格罗、德鲁埃、安格尔、吉罗代、德拉克洛瓦、杰利柯……或传承新古典主义,或演绎成浪漫主义,都颇有建树。百年后,有几代师生同室的辉煌。大卫多次落魄,亏得有弟子出手相帮。那个时代的法国,波澜壮阔的历史舞台,粉墨登场的风云人物,就象朋友说的,够撑得出几部莎剧的。大卫一生追求古典的庄重简约,自己的故事却十足巴洛克式的戏剧张扬。
小时候有一本"西方美术欣赏",深蓝的封面,自由女神引导人民的墨色剪影,印质粗劣,却是我了解西方艺术的启蒙读物。现在终于站在德拉克洛瓦的自由女神前,想到的是几十年前看书时一次次凝神的揣摸,揣摸着画那一端的世界和故事。有机会与书里书外的名画面对面,算是人生一件幸事。
维热·勒布伦的画"画家和女儿"也在同一展室,给一室的凝重增添了些许馨柔甘美。这幅肖像画几乎真人大小,棕褐温暖的色调,相比之下,我的瓷盘画的色彩已经磨失在岁月里,变得有些青渺。而不变的,是对母亲永远的感念。岁月轻逝,唯愿只言思念,不诉离殇。
一间间画室逛过去,前有普桑,后有柯罗,把卢浮宫收藏的文艺复兴后法国重要画家的作品看了个大概。到了巴比松的风景前,终于轻松了些。柯罗的“带珍珠的少女",安静寂寞地挂在象是走廊的甬道里,忧戚的神色不输蒙娜丽莎的神秘微笑,孩子们称这幅画是"Mona Lisa N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