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中时,学过一学期“生理卫生”课,其中一章为中医基础知识,其内容仅记得一点点,如中医辨症靠“望闻问切”,然后根据八纲“表里、寒热、虚实、阴阳”分析,并记得简单处理方法,即寒者热之,热者寒之。然而,这一章的中医基础知识几十年来一直没有任何用处。
几十年后学习中医,才体会到这八纲只是一个简单的大纲。就寒热而言,有可能外热内寒、外寒内热、上热下寒、寒热往来、局部寒热、甚至左右寒热不同。
局部寒热的例子不少,如先天性肾虚脾虚,会常感到腰背寒凉,用手摸腰部也会感到腰部比较凉,经常需要加穿一件厚背心以护腰背。又如,曾有一友人说鼻子冷,不久后去医院,检查出鼻子上一个小瘤,随即手术割除。前些年有一位同事,诉说感觉肚子凉,不久后去医院检查,查出胃癌,化疗后器官衰竭去世。大约在同个时期,我也觉得肚子凉,甚至走路时经常把手按在肚子上。当时决定不去做任何检查,而是到处找中医,并自学中医。后来遇谢医师,一位传统的老道医,检查一番后(望闻问切,加经络检测),教练功行气,并服用一些他自配的药散,逐渐好转。不知道当时是否与死神擦肩而过?
自那以后一段时间,每周末都到谢医师诊所去观摩其门诊,机会非常难得,因为当今道医已经几乎是属于传说了。刚去时就听说一个患者刚刚去世,心中咯噔一下,赶紧打听旁人。一学者说:该患者是当地一个银行分行经理,几个月前来诊所,腹部不适,神色极差。师傅给他开了一点轻药,告诉他离职修养三个月、勿去医院检查、注意饮食、戒酒色、等等。不料在两个多月后,一次上医院去探望一个住院朋友,该朋友说他气色不好,既然来了医院,去做个检查吧。检查结果说是胃癌晚期,立即做手术,手术结果是没能从手术室活着出来。
老道医是坚决反对手术、放化疗等。他说:癌、即恶性肿瘤,总归是由微小不可见的邪气(不良细胞、分子)等集合而成。既可以聚集生长,也可以在适当的条件下消失。他的治疗方法,看来是以疏通气血为主,配合良好的生活规律。如果是晚期病人,正气极虚,药物用量很轻,反对用大剂量虎狼药。彰显出道家的信念是“精气神”,“人身自有大药”,和“无为而无不为”。至于患者结局如何,主要还是归于他自己的命。
现代的学院派中医师治疗癌症,常使用的是,调理中焦脾胃药,加几味抗癌草药。也有人从现代医学的观点出发,添加所谓刺激提高免疫力的药物(刺激免疫力的东西往往不是好东西)。
笔者以为,根据八纲分析的话,实体癌一般属于:里、寒、实、陰。那么,治疗的总原则应该是温经通络、散寒散结、疏通气血、增加阳气正气。而这些治疗应当缓慢渐进,如果肿瘤由一两个细胞长了一两年成为一个小实体,那么至少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将其慢慢消除,而且最好是在患者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毕竟有不少患者实际上是被吓死的。
再说上热下寒:热气上升、冷气下降,自然之理。然而健康的人,脚暖而头清凉,这是源于中气的运旋。在中气的推动下,足三陽的经气从头走足,足三陰的经气从足走头,即与自然的流向逆行。流经手臂和头部的经络之气、无论陰经陽经、上下的方向都有,然而在躯干之中,都是陽经之气向下,陰经之气向上,完全与自然流向逆行。显然,在躯干之中,中气起着决定性作用。一旦中气衰弱,人体便会上热下寒,脚凉而咽干口渴面赤。
例如有些所谓的糖尿病患者,其实质为脾肾陽虚,导致中气弱、和水气的增加,而血糖的提高实际上是机体的抗病反应,以增加脾肾的阳气(和土气)。对这类患者,并不需要测量和控制血糖,只要调整体内之陰陽五行六气的平衡,增强中气,身体自然会恢复正常。因此,严格来说,这类患者并非真正糖尿病,血糖高是证,而不是病。比如着凉感冒发烧,伤寒是病(或说感冒是病),而发烧、畏寒、头痛、等等是证。
简而言之,寒热病状况极多,因人而异,随证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