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渡
花开两岸
正文
湾区奇草怪花，斜街乱山，人更美妙。
之一，玩滑板的大妈
晚8点，座标San Jose北，小雨，大风，公车站，远远飞来一团黑影，玩滑板的。瞎灯路险，真有不要命的。近了一看，是个大妈，长头发。
车来了，她冲我一笑，淡淡的，温和的。我有点儿拿不准了，Ta脸上的线条是男人的，一头长长的披肩发又像是女人的。头发浓密，一半黑，一半白。
暗自揣度，这人该有50上下。粗看，象乞丐，黑衣黑裤，外罩坎肩，坎肩漏毛。再瞧瞧，是个装穷的乞丐，虽然衣服带毛，但材质版型高档。
专业的护膝护腿，讲究的运动腕表。Ta，到底是干什么的。
如果Ta是男人，该有温柔的性格。如果Ta是女人，必定有反叛的精神。
之二，老年嬉皮士
周末坐Bart进城，坐在前面的一对儿很显目。男的白发白须，鼻孔上穿环，邹巴巴的夹克，看状态是老年人了。
他旁边的拉丁女人，皮肤光洁紧致，头发扎起来，露出敞亮的鬓角，鲜嫩如熟透的红苹果。
看人种不是父女，看年龄不像情人。
男的不安分，从座位上站起来，说话透着无赖劲儿。
女的仰头答应着，眼神纯净。
再好的白菜，也喜欢肮脏的黑土。足够黑，也有营养。
之三，大舞台上的老太太
渔人码头39号，看完闹哄哄的海狮，走走停停，到了出口，前面搭一个舞台，挂着手工做的钟，时针拨到4点，下面一行字，表演开始时间。
我驻足，等待。
看手表，4点5分了，出来一个老太太，俏皮地把时针挪了挪，分针拨到10分。暗自感叹，这表演不地道，找个老太来打杂。
又过了小会儿，表演开始。出场的还是这个老太，红衣篮裙黑袜，围巾扎得紧紧地。脸上的皮肤暴露了年龄，不低于70岁了。
先吹螺号，再玩花枪。不喘气，状态high。
原来，老人不都是象唐人街上那样，躺着晒太阳。
你人不在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