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一副纸牌,数了数卡片以确保有五十二张。我开始在卡片背面用Sharpie书写。在每张卡片上我都写了一个爱我妈妈的不同原因,要么是对我妈妈的赞美,要么是她如何帮助我成长的例子。”
“我给我妈妈用彩色铅笔画了一幅肖像画。她在画里戴着一个红色的灯在她的鼻子上,因为她在圣诞节的时候当了 红鼻子驯鹿Rudolph。我第一次画的很不好,所以我从头画了一遍。第二次,我还是画的不太好,但是比第一次好。”
“我从Michaels买了三个大字母:MOM。第一个M字,我用妈妈最喜欢的橙色打底,用英文、中文等不同文字写妈妈的称呼;在O字上我画了棕色树干和绿叶,模仿我四岁时给妈妈画的一张画;第二个M字画了妈妈小时候的房间的模样,一半是粉红色底上一颗红色的心,另一半画了蓝天白云。”
母亲节过后学生们纷纷向我汇报他们送给母亲的礼物,我一边欣赏他们的照片和写作,一边想象着他们母亲的欢喜,同时为他们的爱心和创意感动,也自豪自己扮演的一个小小角色,就是鼓励学生们用自己的才能和双手表达对母亲的感谢和敬意,并且给了他们一些主意。多年来我总是忍不住在教书之余给高中生们课外的人生一点点影响。
在这抗疫的特别时期,政府的蹲家令对母职来说就是加班加点令,当然换句话可以说是此令弘扬了母职的重要性。妈妈们一夜之间成了最忙的人,长出了三头六臂,每天在职业妇女、厨娘、家教、心理学家等等角色之间来回切换。美国人显然意识到了疫情期间母亲们的辛苦,根据全美零售业的一项调查,美国人计划在今年母亲节的花费平均205美元,尽管面临经济危机的威胁,美国人比去年多慷慨了8美元,能够让母亲们在家中享用的书籍、电子产品、园艺和家庭用具上了今年的礼物单榜首。
当众多商店、餐馆、影院都关门的时候,孩子们亲手做的礼物更显珍贵。除了开头提到的三个孩子外,有的孩子用3D打印机打印出立体字“I love you, mom”,有的用木头雕刻出美术字“family”,更多的是自己做出各式各样的卡片。
我鼓励学生们学做中餐,找出油管录像给他们参考,于是有不少人下厨献手艺:葱油饼、芝麻汤圆、花卷、蛋炒饭、麻婆豆腐和牛肉饺子等等,一个小男生烤出的五花肉照片尤其令人垂诞。对于远庖厨的“君子”们,我建议打扫房间,希望他们在打扫的时候念念有词,一些孩子发来手持吸尘器的照片,用刚刚学过的中文写下“清理了厨房、卧室、客厅、浴室、书房”等等。
病毒让孩子们失去很多乐趣,可是也让他们得到了更多和家人相处的时间。一个九年级华裔学生给我发来为母亲读古诗的录像,刚刚在学中文第一年的他朗读了孟浩然的《春晓》和刘慎虚的《阙题》,显然是他母亲教的,母亲在一旁很享受的样子听着,末了微笑着轻轻地捏了捏儿子的脸颊。那份与世事无关的母子间的亲密和祥和,在我的脑海中定格。
这首写出了中国文化中特有的诗情画意《阙题》且送给读者们:“道由白云尽,春与清溪长。时有落花至,远闻流水香。闲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幽映每白日,青辉照衣裳。”白云的尽头,春光中的溪水流淌着落花的芬芳,一间书屋,面向青山,柳树掩映,阳光透过绿荫洒在读书郎的身上。隔离在家的日子,不妨让我们想象自己就在那深柳读书堂。
(照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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