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的国庆日,10年前的国庆日前后,5月到7月我做了三次全麻手术,每次3个小时。
原因是大家想都想不到的。
如果我坐错了不该坐的地方,例如事后发现椅子那stain的颜色像大便,这下可坏了,回家就用几瓶酒精搓洗肛门,血流的不止,不敢去医院,因为打开我的电脑记录我太有名了,医生马上判断我又伤害自己了,又留我住院了。
等伤口好点了,有痂了,更是疼痛难忍,但我可以去看医生了。“痔疮这么严重,订个日子手术吧”医生说。我满口答应,要不怎么办?然后医生操作电脑时随便问了一句:“大便很硬,流血,对吧” 我答“流血,但不硬”。医生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不想让Dr.S 知道,他聪明无比,加上他善于琢磨,他一定认为是我伤害了自己造成的,我要有进步啊,不能让他失望啊。但我不得不让他知道,因为痔疮手术属于门诊手术,术完得回家,问题就来了,虽然平时我不愿意住院,但这时我得住院,因为术完我不可能洗澡,我认为我脏的不得了,怎么睡自己的床呢?睡了可以,然后就得扔掉。所以当手术结束后,我苏醒过来,旁边的护士就把我推到了精神科住院部,就是几个月前我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脑电击治疗)
在手术之前,那位女医生对我说:“虽然你的情况很严重,但不要担心,我是做痔疮手术的专家”
然而手术后当我醒来时被告知:“术中发现比当初检查的时候严重,如果一次性解决了的话,会影响机能,必须等康复一段时间”
其实他们那里知道,我在等待手术的这段日子里,又不停的洗那个伤处,结果只能是越来越坏。
我被推到了精神科住院部,那些医生巴不得我来呢,好乘机治疗我啊。
一上来我就说:“我只是不得已住在这里几天,不是来治疗的,所以我除了吃药吃饭,其他我需要了,我会请求帮助的”
然而不知是他们特意安排还是怎么的,死心眼的他们抓住了我的“帅哥”情结不放,当天工作的是一个年轻的帅哥医生。
医生和二个护士进了来,所以又跟他们说话了。
“恩朵,怎么样”医生说
“不知道”我说。心情不好,因为还要受第二次罪呢。
在我一连串的“不知道”下,帅哥医生没有放弃,其实我已经判断出Dr.S已经知道我为何做手术,只是不说穿我,保持我的自信心而已,所以帅哥医生是不会放弃的,他要我开口讲话。
在帅哥医生自说自话了差不多一小时(其实我都听着呢),我拿下了蒙着头的衣服,顺着他的思路说:“海明威有什么了不起,梵高又有什么了不起,灵感,他们要的就是那份灵感,他们依靠的就是那份灵感,那份灵感,大脑正常的人是扑捉不到的,所以他们才有了《老人与海》才有了《向日葵》,可是我,我不是海明威,也不是梵高,我也不想成为海明威,也不想成为梵高,上帝为什么让我有这么多灵感,要知道这样的灵感只有两个用途,一个是成就了像海明威和梵高一样的人,一个是成就了像我一样的饱受摧残之人”
也许术后真的需要休息,不要激动,我说着说着,虚脱了。。。
应该叫虚脱吧,我立刻像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一样,还没力气。。。
我总去偷偷看你,可是我一点都插不上话,你的太深奥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带着酱油瓶子去拜访你,那我就去啦
儿子支持非常重要!在美国的好处就是自由,包括写的自由。
昨天儿子还说呢:妈妈有17年半(以前我告诉他的)来文学城,现在终于可以写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