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虚馆

时间深处,我们都是孤独的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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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715 - 家务,冰雹和蛇

(2017-06-02 21:12:48) 下一个
20120715 - 家务,冰雹和蛇
身为一只资深的SLEEPING
BUG, 登陆美国的第一个晚上,我的酣睡记录是18个小时。从前一天的晚八点到第二天下午两点,中间发生的事有小姑开她轰轰作响的大卡车上班,老公叮叮哐哐洗衣服,大家一起吃早饭和午饭,两个大姑子来访并畅叙良久。凡此种种,我通通不知。一觉醒来,以为只睡了两小时。如是两天后,我谴责自己,俗语说一寸光阴一寸金,金子现在这么贵,我怎么能这样浪费呢?
决定先学做家务,吸尘,洗衣服,煮饭,列了个长长的清单,结果第一件事-吸尘就把我撂倒了。 中国家里的吸尘器,小巧漂亮,偶尔客串一下作家务,我牵着它满屋转,像牵着小狗玩儿似的。这儿的吸尘器,高,笨,重,什么劳杂子!地毯又厚,推也推不动,整个屋子胡乱画几个大字,,也累出我一身的汗。 反正用了,于是撂下吸尘器,决定去洗衣服。
等我来到洗衣房,天,这么大的洗衣机!
那深度,我手探不到底,衣服洗好了可怎么拿呀。一时间十分的沮丧,这儿什么物什都大而笨重,可怜我这不娇却小的身子骨,虽粗但无力的双手。 干什么都累得哼哧哼哧的,想想以后还有门前屋后的户外工作,我一心要种很多玫瑰花的梦想像气球一样,在慢慢的,以自己才能感觉的速度消着气。
决定改为煮饭,煮饭要买菜,买菜要开车,我终于找着个借口出门了。 我们兜呀兜,阳光灿烂,路上零零星星几辆车,不用在车的洪流里左冲右突,我怎么倒好像失重一样不习惯呢。 到了超市,我习惯性的,看到一个空车位,就如获至宝的把车停进去了,想想在COCO
PARK 兜来兜去找车位的苦况,能不珍惜这大好的,就在入口的,宽宽大大又好停的车位吗?老公说,  我们可不可以停得离超市门口近点? 我这才意识到感情这位置是太远没人要的呀,正要重新启动,忽然一阵噼里啪啦乱响,吓我一跳,原来下暴雨了。 整个世界顿时一片模糊,不一会,车顶和窗玻璃上叮叮咚咚,豌豆大的透明冰球跳来跳去。Hail!
冰雹!两种语言在车里快乐的响起来。
前一秒艳阳高照,后一秒暴雨冰雹,这天变得都没有个过渡的。 据说这是三个月来这儿的第一场雨,我想肯定是我们从深圳把雨带来了这个干旱的地方。豪雨洗过的天空特别漂亮,我们决定不做晚饭了,在外面吃点就去看日落,这提议正合我意。 本来就担心玩不转厨房的那些刀刀叉叉中锅大锅小锅。(实在觉得世界上没人比中国人更聪明,更有效率,我们一双筷子一把刀,搞定多少人间美味啊)。忙乱一下午,虽然什么家务也没完成,时差带来的不适还是准点到了。 吃完饭后,我上下眼皮猛打架。 小姑建议出去买冰激淋吃,建议虽好,无奈眼皮不争气。儿子倒是欢呼雀跃跟去了,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我听到门口有人大呼小叫,惊得我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老公也赶紧放下工作站起来。 忙乱中,我迟钝的大脑不能反应小姑的话,却分明听到儿子用中文在叫:蛇!蛇!我跳到沙发上跺脚狂喊:哪里,哪里?扰攘一阵,终于能明白英文了:It
is gone !  奇怪,人受惊吓时,语言中枢会短路吗,这是不是说第二语言只是我们神经回路外面的一个LAYER,从来没有进入意识呢。 值得神经学家心理学家好好研究一下。
我的瞌睡算是完全醒了,才搞清楚,原来姑侄俩回家,刚到家门口,正好一条小baby蛇从门口游过,难为他们竟然还把冰激凌抓得牢牢的。 大家赶紧上网查资料,得知是一条无毒土蛇。他们放心下来,嘻嘻哈哈吃冰淇凌,只有我把每个门窗的缝缝都挨个检查了一遍,确保蛇不会进我们的房间。虽然小姑再三强调这是她多年来第一次看见蛇,可能是马路对面建公园的缘故。我还是不能释然的睡觉。当晚,把我跟儿子的房门都用毛巾再堵一道,才敢睡觉。
奇怪,竟然又是一夜无梦,还是浪费很多金子睡到了日上三竿。看来这个时差非要倒够一周才能回过神来。

流水账先记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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