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尼古拉
酒店門口要車往七海寓所,門僮懵然不知為何方聖地,上車,司機亦未曉具體方位,幾經尋找,終於在海軍司令部旁邊的小巷裏找到入口,可惜正在整修,未得入内。七海寓所因曾為美軍第七艦隊招待所得名,後為尼古拉同志晚年住所。尼古拉同志,字建豐,其弟字建鎬,文王建豐,武王建鎬,豐指豐邑,鎬為鎬京,西周兩大都城。凱申同志早年雖屢為股市韮菜,然大志未頹,為二子所起名字就寄予了經天緯地的宏願。尼古拉同志不負所願,晚年將寶島經營成四小龍之首,甚至超越乃父之格局,在經濟繁榮之時,順應民意,還政于民。很好奇是什麼原因讓他在威望的最高點選擇了放手,避免了暴亂和流血?遊走于台北城,常常能感受到凱申同志威權的遺風,而鮮有尼古拉同志的色彩,唯一的銅像也靜靜地安坐在北投民居的狹道旁,笑看風雲變幻,或許是在蘇聯的質人生活以及在西伯利亞所受的磨難給了他清醒的認識。邱吉爾說過:Ingratitude towards great men is the mark of a strong people。或許台灣人將會是華人中最先達成strong的,已經落幕的九合一選舉,中間選民的比重在增加,選民越來越摒棄藍綠色彩又是一例證。令人感慨的是,与此同時在對岸,尼古拉同志在莫斯科中山大學的同窗晚年也大力推行改革開放,帶來中華大地三十年的經濟繁榮,而在經濟取得巨大成就的同時,卻始終無法放棄威權統治和個人崇拜,且愈演愈熾。如果說莫斯科中山大學給了他們同樣的火種,那最終燃放出不同的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