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 (4)
2022 (1)
日头很接近那山尖了,似乎并没有急着落下的意思,样子看着温暖,还有日中天的余温,再一看,又像涂了红色的月亮,一阵风来
只见岭上的老树残枝破杈,轻轻地晃了一晃,也许是我的眼睛眨了几眨?小驴甩打着尾巴,踏踏实实,轻快地往下走着,就快进村了。父亲跟在一侧,肩头扛着犁耙。我走在另一侧,胳膊挎着一个篮框,一会东瞅瞅,一会西看看,
哦,在这个高度,几乎能看见村里所有的烟筒,都在吐着灰黑色的热气,偶而一闪火星,烧的多是玉米杆,都能闻到烤玉米的糊味。下岭,
左一折,这就是回家最近距离的过道,如穿肠,右一弯,抬头不低头见,听问,"犁地去了?",父亲回应,"还得一天。喝了?"。。。就要走到老槐树了,
坐着几个乘凉拉闲的男女老少,也是"喝了""喝了"同样的话你来我去,往左,再往右,
是一条三户人家的胡同,我家在最后头,这里是村外,也是生产队场院的所在,有两座库房。咣当,就进了家门,
见母亲个就在院中锅头的一旁,烧着火,往里塞填玉米杆。这个临时锅头是父亲用泥和砖块垒的,只在夏天用。东边本是有两间厨房的,有风箱催火,大锅头,办蒸煮大事,晚上这顿喝,
就用临时锅头了。甩步打去灰尘,洗一把脸,水就烧开了,"烫,照护着",一勺一勺,
盛入掰馍成碎块的大啵碗里,咸盐,芥疙瘩,韭花酱,大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