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很难分清是一首歌是旋律先感动我,还是歌词先感动我。比如那首《可可托海的牧羊人》,太太推荐让我听的时候,我还有点抗拒。我不太喜欢将一些少数民族的元素放在歌名里。不要误会,我喜欢歌里面有少数民族的元素,比如刀郎的歌。我对歌的审美态度有点像对诗词,觉得如果题目将内容揭开了太多,一定不会是个好作品。相反,我喜欢将《无题》作为题目的诗,比如李商隐的这首:
闻道阊门萼绿华,昔年相望抵天涯。
岂知一夜秦楼客,偷看吴王苑内花
即使你历史知识欠缺,不知阊门是什么,不是秦楼客是何人,也不知吴王是哪个时代的帝王,你一样可以欣赏诗中格调和情感。但是李商隐同学要是弄个“萧史窥花”当名字,你再去读,效果就差得多。
扯远了,说歌。我还是认真地听了《可可托海的牧羊人》,当这句歌词出来的时候,我被感动了:
“毡房外又有驼铃声声响起. 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你”
不要觉得龙叔曾经有过以“毡房”和“驼铃”为背景的浪漫故事,我之所以感动,只是对这个物是人非的伤感情景有共情。
人生很多时候,你会认为背景环境都是自然的,你觉得不需要感谢这样的设定。直到你失去了某个风景,然后你才会感受残缺的痛苦。比如,龙叔有个堂哥,比龙叔大10岁。龙叔自小就有个习惯,有什么办不了的事就找他,而他从不拒绝。每次得到帮助后,龙叔也没说过谢谢,龙叔觉得他照顾我帮助我是自然的。
上大学后,每次回家探亲,堂哥只要在家,就会在家里摆酒宴请我吃饭。我们那里的习惯,请人吃饭得有一桌子人,10个或12人。还有鱼肉鸡鸭这样的硬菜,更重要的要有酒。在物质并不宽裕的当年,不是随随便便的花销。我呢,从不觉得需要感谢。有时我回家的时候,堂哥正好在外地做买卖,我还期盼他早回家开这样的酒宴。
直到他52岁那年因胃癌逝世。
然后我便失去了在家乡赴宴的一切快乐。
堂哥是个热闹人,平时说话做事爽气,酒桌上也这样。只要有他,几句话便会让酒桌上的人兴奋起来。无论老少,兴奋起来快乐起来以后,就多喝酒还不容易醉。所以,和堂哥喝酒是个快乐的事。一般,我们那里将这样的人称为酒司令,由他掌管酒瓶,控制局面。堂哥很会察言观色,控制每人的量,让你喝得酒意朦胧,但不至于醉吐了。那时没人开车,酒意朦胧之后,你可以胡说八道,把脑子里藏着的许多想法喊出来,然后喝喝茶醒醒酒,高高兴兴回家。胡说八道的话当然有让人不舒服的,可没人去计较。一方面你可以按照“酒后吐真言”去理解中间的内容,另一方面你也可以按照“酒后无好话”去理解那种过分直接的表达方式。
不是说堂哥去世后家乡就没有这样幽默的酒司令,但我无法想以前那样顺利融入那样的气氛,让自己兴奋起来快乐起来。家乡人理解我这种改变可能是源于生活的压力,我的发小张猴子就曾醉醺醺地对我说:龙和尚(我小时候外号)呀,我们都上有老,下有小,都是想干点什么干不顺利,但人不能压自己,锁自己。人生一共几十年,憋着也是过,放开也是过,你。。。。。
当然我不是因为这个,与张猴子和一帮同学在镇上吃饭的时候,酒桌上龙叔狂放依旧。张猴子不解,对我说:你变了,变得让人看不懂你了。。。
怎么说呢,我只能改一下歌词来描述我:
酒桌上又有欢笑声声响起,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你!
不知道为什么几个评论都提到南京 - 有很多可写的街道,景象和时光, 我的家乡。
城市建设拆掉了我的记忆, 辛好拆迁停在了我的家门口西流湾公园(狮子桥美食街附近)! 我的小家在九华山(大小犹如鸡鸣寺)是玄武湖城墙的后门. 记得那时夏天常常在晚饭后穿过大院的后门, 拾级而上几分钟后就登上九华山, 走向玄武湖城墙, 进玄武湖的后门, 不用买票乘凉...
仰望星光, 美妙绝伦! 惊喜荣幸万分!! 满满的幸福感!!! 这真的是上天对我傻呆笨人的眷顾!!! 亿万人民的两棵珍宝我是定要好生捧著不敢造次的! 唉, 我是惊喜好事全都无处诉说, 我这才知道不能分享是多痛苦的一件事情!!! 我一个人看着屏幕偷笑, 两个月憋出了好多根笑纹! 这次我是瞒着老公没带他玩, 因为他比我还要着迷其中的一个哼哼!!! 结婚多年他已经变成我哥了, 为了保护他我还得继续瞒着! 好事不能抖豁真的是好折磨人喔! 我会天天开心(也有心酸的时候)! 继续偷看, 永恒不变的支持!!!!!! 感恩好美的生活!
这种做法类似另一首歌“上邪”,也是有一个文案,把一个陕西考古的发现延伸,编出一个出塞和亲的故事,当然也是表述爱情悲剧。而且有好事者把胡歌和刘诗诗的七八个不同电影中的镜头连接起来能与歌中的故事联系弄出MV,不能不承认想象力和创造力。加上对上邪词句的借用,但完全相反的意境,特悲剧,特有文化的感觉。
可可托海也让人知道了两个新疆的地方,可可托海和那拉提草原,这也是可圈可点之处,文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