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多伦多亚力克山大纪念园
快乐玉子
咱们今天去 亚力克山大纪念园 (Alexander Muir Memorial Gardens)走走,朋友说。
亚力克山大纪念园在多伦多央街和劳伦斯街附近。袖珍的一小门,若不留心,很容易错过。
走过那个门,心里犯嘀咕,似曾来过,却一点记不清何年何月。
从公园旁有免费停车场。一进公园,迎面而来的全是花。
色彩艳丽的大花坛,傍着绿藤缠绕的绿树。姹紫嫣红婀娜多姿,各色花朵斗色争妍姿态各异。
几个闲人在草地上练健身瑜伽,球友们网球玩得挺欢。
公园大花坛前方天台上的亚历山大·缪尔纪念碑终于打开了记忆的大门,五年前我来过此地。
亚历山大·缪尔(1830年4月5日至1906年6月26日)是加拿大的音乐家,诗人,军人,和学校校长。 1867年十月为庆祝加拿大联邦的建立,创造了歌曲“永远的枫叶”。写这首歌时,亚历山大正在军队服役。军人的一腔热血和诗人沸腾的爱国激情一并融注于歌词和曲调中,旋律高昂激越,节奏铿锵有力。很像中国的国歌。
“永远的枫叶”很快流行在加拿大的英语区域。多年来这首歌担任非官方的国歌。直到后来有了正式的加拿大国歌。歌曲传递的自由信念和爱国情怀至今仍被人们传唱,2010 温哥华冬奥会闭幕式再次唱响这首歌。
站在碑前读着亚历山大的生平,耳边不由飘过他的歌。
“在昆士顿高地伦迪小巷,
我们勇敢的祖辈
为自由,家园和所爱的人,
顽强挺立英勇战死;
为坚守父辈倡导的权利,
永远的枫叶,
是我们毕生誓言。“
踏步上到平台, 平台铁护栏架的装饰花纹和公园铁门框上的相似,如枫叶的形状。
“永远的枫叶”,自由独立平等的象征!愿加拿大人像歌中唱的那样,世世代代守护这来之不易的权利。
公园附近是富人聚集的老区,五彩缤纷掩映下的一栋栋别墅,价值数百万。这些享受大自然恩赐的有福人,没忘记奉献他们的感恩。公园里帮忙拔草剪枝的老老少少,都是附近来做义工的居民。
亚历山大公园是峡谷步行道的起点。一路西行可以通到圣宁布瑞克公园(Sunnybrook Park)。
走大道,还是走天然小路?
毫无疑问,我们选择小路。小路弯弯曲曲逶迤在树林丛中。林中本无路,一群爱走路的人天天走,便踩成了路。
与亚历山大缪尔纪念花园毗邻的是布利斯伍德溪谷公园(Blythwood Ravine Park.)。这里是多伦多城市最美丽的步行道之一。 也许知道她的人不多,加之加拿大本来人就少,偌大的树林里,走好一会儿才见零零落落的几个人。人少真好,疫情期间衍生的特殊心理。
小路沿着小溪盘旋。怪不得叫溪谷公园。小溪小得几乎不能再小了。好几处溪水干了,露出溪底湿漉漉的石头。一棵棵参天大树包围着步行者。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像一条条透明的彩线飘洒在小路上。
小路不通的地方,有小桥相接。桥身和桥栏杆都是清一色的原木。天然小路嘛,桥当然是纯天然的。
尽情呼吸着树林里新鲜湿润的空气,直觉得神清气爽。布利斯伍德溪谷公园的尽头便是舍伍德公园(Sherwoods Park)的进口。
舍伍德公园属多伦多市现存最大的自然保护区之一。她曾经是圣劳伦斯森林的一部分。随着城市开发,周边的树林逐渐成为居民区,唯有舍伍德公园还保留森林的原貌。
这里是树的天堂。各种各样的参天老树在这个静静的山沟里渡过一百五十多年的时光。柏松,白杨,铁杉,榉木,橡木,和那出产糖浆的枫树。 不知是大风还是雷电,一些大树被劈开被连根拔起,东倒西歪地躺在小沟里。
树真得够老,随由大自然的物竞天择。得天时地利的老树们,枝干仍然郁郁葱葱直冲云霄;而那些经不起岁月风霜侵蚀的,便衰老死去。 潮湿朽烂的大树根成为菌类植物的温床。那层层叠叠贴在树根下的是灵芝吗?不敢肯定。那老树残根旁边的蘑菇长得好肥好大。它有毒吗?谁知道呢。任他们悄悄地生长吧。
如果把亚力克山大纪念园比作一首热烈激昂的歌,舍伍德公园则是一段古朴苍凉的乐曲。踩着悠扬空灵的曲调,在森林悠哉悠哉地漫游。
路边的指路牌告诉我们,舍伍德公园是狗狗们的乐园。圈了一大片地,专门给狗狗们享受自由。不像其它公园,狗必须要主人牵着才能出行。在此,狗主人不必给狗狗套颈绳。无拘无束的狗们兴奋热烈地奔跑追逐。一旦看到心仪的朋友便恨不得马上扑上前去。 狗的自由活动区有围栏隔开。不愿与狗同道的步行者可绕道而行。
树林空旷处,操场,棒球场,公共厕所,野餐桌椅,一应俱全。在安静清凉的树丛中,伴着鸟鸣虫吟,来一顿野餐,当有别一番风味。可惜疫情第四波又来,能尽兴在野外走走已很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