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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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美行(25)复活节岛:初见摩艾

(2018-09-14 18:16:35) 下一个

南美行(25)复活节岛:初见摩艾

快乐玉子


2018年3月16日星期五 晴
如果把我的南美行比作一部起承转合的戏剧,大戏的情节正在转向一个高潮,此刻,我们向南太平洋的那个与世隔绝被称为“世界之脐“的神秘海岛飞去。
天高地远宛如地球尽头的土地,无人能确切解说小岛千百年来不明原由的兴盛衰败,尤其是岛上约九百座巨型石像的谜底?无数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类学家考古学家和旅者被尘封的神秘莫测诱惑着,我也在那群人中。
大型787飞机空无虚席。先生对这趟智利航班(Latam Chile)的空中服务赞口不绝。空姐空哥脸上永远挂着和蔼的微笑。热情带旅客入座,给旅客送生日蛋糕,不厌其烦地帮我寻找有关复活节岛的纪录片……。有求必应的暖心服务,感动得情不自禁写封信,感谢帅哥靓女的热心。机组领导收到信特别激动,亲自到我座位边致谢。奔赴神奇未知的地方,大家的心都沾了善意。
电视屏幕上呈现出长长的弧线,飞机图示箭头已由圣地亚哥滑落到复活节岛(Easter Island)。整个航程3700公里,历时约六个小时。
俯视窗外,一点黑褐色镶嵌在浩瀚无边灿烂耀眼的蓝色里,东南太平洋上孤零零的小岛,方圆二千多公里除了蓝还是蓝。
刚看完复活节岛的旅游宣传片,眼前晃着片中的美景。
数百万年前,太平洋海底的众多火山突然喷发,南太平洋中间浮起一块陆地,地上铺满火山爆发后留下的灰土,火山怀抱飞出的小岛。
一叶扁舟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漂啊漂。大约公元三百年时,拉帕努伊人的祖先霍图·马图阿(Hotu Matua) 与家人无意中发现一个海岛。山野葱绿林密鸟鸣,就在此安家了。给新家起个什么名字,叫她拉帕努伊岛(Rapa Nui),还是叫“赫布亚岛”(Te Pito te Henua)(意为“世界的肚脐”)?二个名字都被后人流传下来。
千百年过去了,宇航员从高空鸟瞰地球时发现,古人并非信口开河。浮在东南太平洋上的海岛,就是世界中心的小小“肚脐”。
 守着肥沃土地,拉帕努伊人耕种为生,日子安宁滋润。生儿育女人丁兴旺。拉帕努伊岛鼎盛时期,人口过万。公元八世纪,拉帕努伊人发心建筑代表神意的巨型石像。十六世纪前后,造神运动突然中止。
 1686年复活节日,航海家爱德华·戴维斯来到这个海岛。贫瘠荒凉渺无人烟,唯巨大的人形石像孤零零地矗立海边。被“悲惨与奇怪的土地” 震惊,探险家给她取了个“复活节岛”的名字,祈愿小岛能象基督一样死而复生迎来生命的春天。
复活节岛没有复活,殖民者的介入,疾病瘟疫和被奴役的折磨,岛上的原住民几近绝迹。
1888年,智利宣布复活节岛归为己有。1995年,复活节岛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复活节岛终于活了下来。
踏踏实实地踩在复活节岛的土地,深深地吸一口略带大海气味的清新空气。
游人们迫不及待掏出相机。
若不是身后停了架飞机,谁会信这里是机场而不是公园?奇形怪状的图腾木刻和石雕,掩卧在郁郁葱葱的热带草木丛中,连候机厅的地砖也趴着复活节岛特产的大海龟图案。
扑面而来的凉爽海风,吹来大自然的干净清凉。
热情的拉帕努伊人把一串鲜花花圈套在我脖子上。我悄悄自语,“终不再是梦。”
豪华的安伽若阿生态酒店(Hangaroa Eco Village & Spa)坐落在当年拉帕努伊人祖先登陆的安伽若阿(Hanga Roa)镇。酒店离机场非常近,离大海也只是几步之遥。
来之前,听旅行社介绍过这个五星级酒店,每日餐食和住宿高达千元。与世隔绝的荒凉海岛,日常生活消费主要依赖空运。难怪不少游人大包小包地带食品和水,还有人携带帐篷打算露营。小岛吃的用的奇贵。
放下行李,喝一杯加了新鲜柠檬的白水。五星级酒店免费提供饮水,省下了让人心痛的五美金一瓶的水钱。平民百姓出游也实实惠惠。
“走,我带你们去看摩艾?”摩艾是当地人对人形石像的统称。
地陪导游萝尔(Noer),土生土长的拉帕努伊人后代。棕黑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感觉那么像亚洲人?
萝尔在圣地亚哥大学完成大学教育后,放弃灯红酒绿的都市生活,回归故乡后当起导游。
听萝尔娓娓动听地讲述故乡的前世今生。
复活节岛面积一百多平方公里,呈三角形状。三角形左下角是拉诺考火山(Rano Kan)。右下角是拉诺拉拉科火山(Rano Raraku),她的山坡上耸立着岛上最大的巨型石像群。北上角是特诺巴卡火山(Terevaka),复活节岛最大最高的山峰,海拔六百多米。整个岛东北部地势偏高,西南部地势平缓,岛上居民居住于此。
复活节岛与智利隔海相望,这一望望出三千多公里。
复活节岛上的拉帕努伊人,与南太平洋诸岛国如皮特开恩群岛大溪地岛等,同属于波利尼西亚族裔。现今岛上常住人口不满五千人,居住在复活节岛唯一的城市,安伽若阿附近。
车沿海边公路往西北方向行驶。途经一个大墓园,拉帕努伊人祖祖辈辈的栖息之地。朵朵小黄花伴随高高低低的十字架墓碑,无论生前死后拉帕努伊人拥有无尽的宁静。
走上海岛西岸的一个高坡,看见摩艾啦!
一组巨大的半身人物石像高高地立在用作祭祀仪式的大石台上(拉帕努伊人叫它Ahu)。他们背朝大海面向小岛,孤零零地守护海岛护佑岛上的子民。
萝尔告诉我们,拉帕努伊人眼里,摩艾是神,是保佑拉帕努伊岛人的神灵,其原型来自古代拉帕努伊岛部落的酋长、祭司、和重要人物。
眼前的摩艾石像群叫塔哈石台(Tahai Ahu)。祭坛周围地面的残石乃古老庭院留下的痕迹。
摩艾石像高三到六米左右,立在石台上的摩艾高达十米,重达七八十或百多吨。他们头上的那顶石帽就有十来吨重。
六座人像高低不一,齐整整地排列在海边。千百年来海风吹海浪拍打,石像的面部已经模糊。有一座石像被飓风刮走了,留下空空的石台。
组像旁不远处,立着两座单人石像。其中一座名为Ko Te Riku。人像身材魁梧,顶着硕大的圆帽。帽子代表尊贵和权力。是酋长还是祭司?他气势不凡,前有卫兵,后有跟班。
这座石雕保留完好,头部身体无一损坏。他是我在岛上见过的唯一有眼睛的石雕像。珊瑚制作的眼睛炯炯有神,其神情看上去若有所思。
脑海闪过莎士比亚的名言,“生存还是死亡,那是个问题?” 拉帕努伊人神像也在思考人类存亡的永恒主题吗?
默默在石像边徘徊,感受土地苍茫间的唯一存在。突然听见导游呼唤:不能往前走了。
摩艾是神,不能靠太近。游人只能在绳线划分的外围逗留。游人不允许抚摸石像,不可以带走这里任何石块,拉帕努伊人相信,神灵在身的摩艾不可冒犯。
曾经在网上看过一个视频,考古学家为揭开石像之谜,掘开一石人像的石台,结果令人惊颤恐怖。石堆上的雕像居然连着埋在地下三分之二大小的下半身,身体上面hai刻着无人能解的图谜。
网上的视频真假难辨。还是接受拉帕努伊人的理念吧,浩瀚宇宙万物,人类渺小卑微,面对诸多大自然奇妙时,切莫忘敬畏之心。
绿色的大海,白色的海浪。天然原始的田野。生命力倔强的藤蔓在石灰岩缝隙蔓延,绽放出玫瑰红色的小花。无拘无束的马徜徉在绿色的草地。世界之脐,令人陶醉的原始和神秘!
走过个小货摊,当地人制作的小工艺品。漂亮的石雕镶嵌了天然珊瑚,草编的太阳帽缀着彩色海石,石刻的小摩艾。一巴掌大的小摩艾,算起来都不知是老摩艾的多少代子孙。
车行几分钟后,来到西海岸中部的阿基维石像群(Ahu Akivi)。七座石像代表拉帕努伊人的祖先,最早登上复活节岛的人。
与其他摩艾不同,七座石雕全部面朝大海而立。屹然挺立海崖边的先人,是在护佑身后的子子孙孙,还是凝视大海思念远方的故乡?
无人猜得透七位先行者的心思。只有拉帕努伊人不可动摇的坚信:面朝土地的摩艾是拉帕努伊岛的保护神,保佑海岛的繁衍生息;面对大海的摩艾承担神与大自然的沟通,把天空和大海的能量传递给岛上子民。
据说每年春分时刻,七位先人石雕恰好对准日落方向。当我亲眼目睹岛上的夕阳和朝霞后,我能感受那一刻的壮丽辉煌。
太多太多的神奇。拉帕努伊人不需要任何理性解释。神迹来临时,他们会在阿基维石像祭祀台放上敬拜先人的祭品。
默默地走到七座大石雕的身后。让我和你们离得近些,一起冥想大自然的奥秘。石像旁的我显得那么渺小,神和人感觉到的世界终究不同。
怀揣虔诚,用心在复活节岛的土地上走一走,细细体味来自天空大海不可知的能量,那是来自造物主的神密。
裹着复活节岛美丽的云彩,我们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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