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引
我当初不过是一时兴起,写多了家长礼短的中规中距的文章,我想写些挑战性的话题,结合了我听到的,我看到的...写了篇:“人到中年,连偷情的资格也没有了。的小说,没想到发出后,竟引来网友关注。我的老乡“老三界”留言说:等下篇。我回头一看,才发现那第一篇里,我的笔墨其实只是集中在男女主一次约会中的心理挣扎,他们并未真正越界,却也已经足够暧昧,引人遐想。或许正因如此,有读者误以为这是一个偷情未逐违背伦理的故事。因此,在老乡轻轻一挑的期待下,有了第二篇。
第二篇我写了他们的“前世”:那些未竟的情缘,命运如何错肩以及为何会在这个时间点重逢。文章一发,网友拾影又挑我:等第三篇。我一想,是啊,该让那个一直隐身在背后的女人登场了。
第三篇,我写"妻子”,-个让人心疼及敬佩的妻子。我相信,很多女人或多或少,都曾在“她”的身上,看见过自己的影子,虽然她们的丈夫并没有出轨,但一结婚就失去了自我,眼里只有孩子与先生。当然,我也是,生病后,我才开始改变自己,改变有时真需要一个契机。
本来我想给这个故事一个完整的尾声:男主回家,还在心痛思念女主,但第二天早上,一向早起的妻子没起床,他便回妻子房查看一下,看见睡在床上的妻子见他进来后,眼角慢慢滑落的眼泪。他第一次开始心疼妻子,他后悔了,也终于明白了谁能给他安稳的生活,他道歉,他也得到了妻子的原谅,他们无声相拥然后选择继续牵手,走完这段中年的人生,结尾我都想好了,读了也开心。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夏天的风掠过整座城市,我活了半辈子,终于发现——上海的夏天并不总是闷热的,有时候,也可以,温柔得像一场迟到的梦"。
但作为妻子,这种痛又怎能这么轻易这么快原谅他吗?于是我改复主意,便引出了下文。
上海大厦,外白渡桥,海外上海人回上海的路标。
中年人,连动情的资格也没有?<三>
不知谁说的"人们爱的是一些人,与之结婚生子的又是另一些人。
今夜无眠的除了她,他,还有半夜醒来再也无法入睡的她。
她知道他有别的女人。她知道他有时候望向窗外的神情不是在发呆,而是在想别人;她知道他手机里那串删了又存、存了又删的号码;她甚至在某个傍晚,看见他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发呆,点着烟,却久久不抽一口。
她知道,她没有拆穿,不是她不敢,而是她知道,一旦说出来,不但留不住他,反而失去了自己多年来辛辛苦苦守下来的“家”。她守得住一日三餐,守得住孩子的成绩单、父母的健康、节日的礼数,但她守不住一个心不在焉的男人。
她也曾想过,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够好,不值得他爱。是不是因为不够苗条,不够好看,不够有趣?不,不,不,她也曾是别人眼中的白月光,后来她渐渐明白了,有些人不是你不好,而是你不是他心里的那道光,爱情不是值不值得,爱情是见了你心动不心动的问题。
她没说,也不准备说。她仍然按时吃饭、按时逛街、按时睡觉,活得像个机器人,为的是让他找不到离开的理由,哪怕她心里早已千疮百孔。她把痛苦揉碎了,混进汤里、熬进粥里,继续喂养着孩子,操持着这个家。
她心里也有寂寞,她会在深夜里翻开老相册,看看他们刚结婚时刚有孩子时拍的那些老照片,她会默默叹口气,然后把灯关上。她不是不怀旧,她只是学会了,把回忆藏在不会被他发现的地方去。
有时候,她在丈夫的背后轻轻看他一眼,眼神像极了当年那个刚刚嫁过来的小姑娘,充满希望,充满爱意,眼晴里全是他,只是她明白,现在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问一句:“侬在想啥”,她晓得,问了,只会更疼。
她年轻时也是个爱笑脾气犟但在别人嘴里也是长得好看的小姑娘,她出身普通,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讲究实用,他们从她小时候就教育她不要做大头梦,要脚踏实地过日节。所以她从不敢太张扬,也从不敢太奢望。她也做梦,她的梦想很简单,就是有个温暖的家,家里有一个能天天陪她一起吃晚饭的人。
大学念的是财务管理,这不是她真正喜欢的专业。她课余喜欢画画,喜欢文学社的那些诗句,喜欢晚自习后独自一人坐在操场边,看着别人谈天说地嗄三胡,却把自己藏进安静的夜色里。
但后来,父母讲,不要搞这些有钞票人家才玩得起的东西,实恵点,正正经经把这个有饭碗捧的专业读读好,以后找个可靠老实的老公,她把画板收进了柜子里,把喜欢的诗集也锁进了抽斗里,她也晓得,毕业以后,画画不能养活自己,诗也不能当饭吃。
她和她先生的认识,是在一场朋友的聚会上。他高高的,长得山清水落蛮登样。他是从全民单位里辞职自己开工厂的,谈吐间他带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想靠近的热气,有两个小姑娘眼光一直瞄牢他,有话没话找着接近他,而她只在人群里默默地呆着,看着。像一棵安静的小树。他却主动走向她,问了句:“侬怎么这么安静?”她没敢直视他的眼睛,只低头笑了笑。也就是这一笑,让他从此记住了她。
自从女朋友告别出国后,他像是丢了心的人,再也不懂如何去爱了,他只知道工作,只知道赚钱,他的事业也开始有起色了,他也累了。这次参加聚会,原本只是出于礼貌。没想到遇见了她,一个安静的女人,她看上去温和、不争,还有一股隐隐的韧劲,一下子他觉得她不会再让他心痛,她也不会再令他失控。他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没多久,她们结婚了,有孩子了。
婚后,他的事业更上一层楼,她也很快就变成了那个“持家有道”的女人。虽然先生能赚也舍得让她花,但她算计着家里每一笔开销,比在单位里算帐还认真,她周末学做菜,试着炖各种汤,补先生的胃,星期天陪孩子上各种兴趣补习班,她把自己对家,对先生的爱与热情,都铺在了柴米油盐上,日子就像流水线一样按部就班地前进。
她知道自己不是他见过的最亮眼的女孩。她不够潇洒,不够张扬,也不够让人心跳加速。但她以为,生活不就是这么细水长流吗?细水长流的陪伴,终究会比惊涛骇浪的激情来得更稳妥。
只是她没想到,有一天,她能给的安稳,会变成他的束缚。而他眼里的光,不再是为她而亮的。
她不是不伤心的。只是在一次次的失望之后,她学会了,把眼泪偷偷咽下去,把所有不甘和委屈,都揉碎了,藏进一个个平凡的日子里。她变得越来越擅长生活,擅长扮演好妻子、好母亲、好媳妇的角色。
只是,再也没有人,能看出她曾是心底的那个喜欢画画,喜欢文学,渴望天马行空、也渴望被热烈拥抱的小姑娘了。
窗缝里已透进来一丝亮光,不知不觉天也亮了。她越想越伤心,泪珠顺着眼角不由自主往下滑,但她强忍住不想哭,她从床上静静地坐起,突然她觉得屋里太安静了,他还在隔壁沉睡着。她起身打开窗,微风从东南方向吹进来,带着初夏的栀子花香,像是提醒她——日节还得过,日节从不为谁停留。
她绑起头发,翻出了一条压入箱底己久的一条雅致的黑白碎花裙,穿上后满意地对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然后下楼去买菜,小菜场门口卖桅子花白兰花的老太太已经把摊头摆好了,她对卖花老太说:阿姨,请帮我拿两对白兰花。"老太太笑着对她说,"侬今朝看上去精神老好额"。"谢谢阿姨,侬也越来越精神了,"她马上客气地回复道,老太太接着说"倷还年青,吾尼老了"说着说着,老太太的脸上却绽开了花。她对老太太笑了笑,又站在原地多停了一会,最后买了一束最大的桅子花,准备回家插在窗台边。
回家的路上,迎面走来的一个陌生男人朝她点头微笑。她也轻轻地笑了一下。只是这一次,她的笑,就像她手上的绽放的桅子花,不为风,不为雨,不再是为谁盛开的邀请,而是她对生活对世界温柔的回应。她要给自己一个崭新的开始。
她开始去上周末的画画班,把婚前锁进柜子里的画板重新擦干净。手有点生疏,但心是安静的。她画的是窗外的天空,是自己已经被动迁拆掉的老房子的屋檐,是自己侧脸上的一道光,她不再为谁而画,而是为自己。她画着画着,才发觉,自己画出的屋檐,比记忆中更温柔。她明白了,有些温柔,只有失去后,才能画得出。
朋友约她去看展,她就去了;领导安排短途出差,她也答应了。上海还是她从小就熟悉的城市,浦东开发建设,到处都是人潮汹涌,延安路西藏路交界的大世界旁边的那座天桥上还是经常有人在那弹吉他。
九月了,还像刚刚过去的六月里的黄梅天,不是落小雨就是落大雨,马路上总归有人懒得带伞,也不晓得躲躲雨,匆匆忙忙地向前奔。
以前,她最怕上海的落雨天,如今觉得连潮湿都是温柔的,她撑着伞,笃悠悠地在雨中荡着,她也终于开始有了一点属于自己的节奏。
去年月季月月开放,这是去年冬天前的最后的roses
我每次修剪它们,心里都是舍不得。
我怀念上海盛夏空气中弥漫的桅子花白兰花的味道,我也年年盼着rose 的如约而至,女人离不开花。
这段视频从1分48秒开始,看上去很震撼,那天天气不好,5 pm左右。
我用我哥给我买的大疆拍出的视频,稳定性的确不错,他听说我喜欢拍视频,送给我相机,两个稳定器,可我到现在还不知怎么用,不方便,大疆真是又好用又容易携带。
大疆很好用,我哥给我与妹妹都各买一个,记录生活不错。
大疆拍出的视频果然不一样,我手机完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