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不会和一颗心钉在一起,
如果你想——尽可离去。
诸多的幸福早已
为路上自由来去的人准备就绪。
--《一颗心不会和一颗心钉在一起》阿赫玛托娃
那天写了校园的浪漫情感,稚嫩,苦涩却又清纯,师兄说,浪漫,是你多年之后想象出来的。
也许是吧,记得我们系的宿舍里有一个常年胡子拉碴,胡言乱语,衣着不整的人,谁要笑他,他会拿着破碗盆追打,但没人惹他,因为他是一个压抑的老学员号称“破碗哥”。
不知道他的故事,压抑各有压抑的理由,但每个人有各自的前程,一轮轮重新开始的校园美好,队里的女生一遍遍在操场上练习舞蹈,一行行队伍有开始新的操练......
你们都记得我很留意 英语系的,因为我当时除了俄罗斯文学的美好,实在没有塌下心来去苦读一个个苦逼的变格,变位和生活的颤音。一次全年级大汇演,我留意到同届的科技英语的一个女生,不是特别漂亮,确是激情洋溢,落落大方,讲演一等奖,我是二等奖。我之所以留意,是因为她出色,我希望我自己更好,想成为全系女生中的强者。
更深层的原因,是因为爱情,不完全拼颜值、身材埋没的年代,无学术可以横向比较,那就是越有名就好。
有时候我们上完视听说,他们刚好从我们身边走过。白杨树郁郁葱葱,笔直挺拔,没人知道我在留意她,她是青春洋溢,笑声朗朗的班长。
一年级结束,我们有了不同的时间表,但也偶尔看到他们班,她似乎变胖了,在最后一个磨磨蹭蹭地跟着。听英语系的北京老乡说,她生病了,没了精神,学习也跟不上了。
后来却再也看不到她,听说她觉得压抑,退学了。我很震撼:为什么这么个阳光少女就抑郁退学呢?!
那时,我真的只对俄罗斯文学感兴趣,那祖籍杭州的文学教授用诗人般游丝一样的语调给我们朗诵普希金的诗篇,我如醉如痴。普希金被称为“俄罗斯诗歌的太阳”,既然有了太阳,自然少不了月亮。我的毕业论文就是被称为 “俄罗斯诗歌的月亮”的阿赫玛托娃。 太阳与月亮虽然无法相遇,却带给人们同样和煦的光。
英语却成为我的第二语言,很多时候是在读研究生教我们,很松散,成绩也不严格,不受大家重视,因为队里很多同学都是中学纯俄语出身,英语当时看来用处不大。
遗憾选择俄语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这四年里,英语是荒废了。
工作以后,没有再用到俄语。 反而在外贸工作中,全是英语。很多时候全靠中学扎实的苦背‘Karl Marx was born in Germany, and German was his native language’等英语课文的死磕。
这是后话。
我们那时候有比较前端的是实习。北美现在有的CO-OP和INTERSHIP 我们那时候就有了,我们去了远方的一条江,同江-那首歌唱赫哲族人民的地方。
就是在那暑假才真正接触俄罗斯人,与他们交谈,看自己学到的知识口语是否可以实际应用。
北方的夏天,坦荡辽阔般明媚,我们女生撑着伞,看江边艘艘运货船驶入大江,我们为港口提供一些翻译,那时候是第一次接触老毛子,接触战斗民族,我们聊着,乐着,一起唱歌,一起合影。
最近微信群,同学还在问我,你那篇远方那条江的原作还在吗?我们印象太深了!我说:经过多次搬家,原版不见踪影。
但“远方的江”已经深深烙印在同学的心目中,在我这里却是时过境迁,另一番景色。
诸多的幸福早已
为路上自由来去的人准备就绪。
--《一颗心不会和一颗心钉在一起》阿赫玛托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