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包起来的,都可以算粽子,我是指把主食包起来的,所以百页包肉不能算,而糯米鸡可以算。
照这样说来,三角饭团也能算是一种粽子了,我一直觉得三角饭团是种伟大的发明,我说的是便利店那种几块一个的,不是高级日料店中几十块钱一个的。慢,高级日料店中有寿司吗?
便利店中的三角饭团,被一个方形的有夹层的透明塑料袋包起,当中是饭团,夹层里是紫菜,也有人称之为海苔的。三角饭团的顶端有个撕拉条,拉开撕拉条,可以将塑料袋对半分开,捏着袋角一拉,紫菜就出来了,包住饭团,然后另一边如法炮制,紫菜就完整地包住饭团了,一粒米饭也不会黏到手上。
更好的是,你可以直接用微波炉来加热,由于紫菜是在夹层中,所以哪怕加热,也不会使紫菜变软,真是绝妙的发明。
可恶可恨的是,便利店中的三角饭团,上面还要贴一张标签纸,这张标签纸的存在,不但使撕拉条很难撕拉,而且即使撕拉条没有问题,撕开后还要小心地撕开左右被标签波及的边缘,本来一件很“便利”的事,竟变得相当麻烦,是不是有糟心?
我最近又发现了一种“卷”,就是把三角饭团变成了长条形的,同样有个夹层放紫菜,但它也有着同样的标签“扰民”问题。
-----------------------------
五芳斋的粽子,是上海人最能接受的,特别是大肉粽。过去,高速嘉兴休息区,是上海以南最豪华的休息区。从南往北开,到了嘉兴休息区,就有一种“快到家了”的感觉。
我是肯定会进嘉兴休息区的,特别是回程,在嘉兴休息区调整一下,然后一鼓作气就回家了。嘉兴服务区有五芳斋的粽子卖,“所有人”都说那个大肉粽最好吃,比真空包装的五芳斋大肉粽好吃,比任何一家门口放着不锈钢五芳斋加热槽的好吃,也比五芳斋嘉兴总店的好吃。
我特地去过嘉兴市里的五芳斋“总舵”,果然极其一般,我还在店中丢了纯银的ZIPPO打火机,吃完出门,在门口打算点烟发现打火机留在桌上了,回进门去拿,已经没有了……
让我描述一下嘉兴服务区的五芳斋大肉粽,它是软糯的,它是肥美的,它是鲜香的,它是令人有美好回忆的。
五芳斋洗粽箬的机器,是上海向明中学三个中学生发明的,每生产一台洗粽箬的机器,五芳斋就要付给向明中学三千元钱。这当然是极好的事,知识产权商品化,但同时也太丢脸,五芳斋开了那么多年,居然没有自己的力量开发这样的机器,也没有想到过请高人来设计这样的机器。
中学生发明的机器,每年可以为五芳斋省下七十万水费和三十万人工来。新闻中说原来五芳斋每天洗粽箬用水400吨,又有新闻说五芳斋每年产粽四亿只,这就很容易计算了,400吨水就是四亿毫升,相抵后每只粽子要用的粽箬要花365毫升水去洗,也就是说要七两多水洗出一只粽子所需的粽箬来。
这个用水量也太大了吧?到底不是自家的厂,没人计较,照我说这是国营企业,负责工艺的副厂长应该照渎职罪抓起来。为啥是副厂长?做技术的厂长做不到正职的,哪怕这技术做得还不好。为啥是“哪怕”?技术不好尚且做不到,更别说一心只为技术的了。
-----------------------------
越南有一种方粽子,Youtube上见过。
墨西哥有一种tamale,是用干的玉米皮包的,里面有玉米粉和肉,我只吃过一回,还可以吧,不算好吃,也不难吃。我猜想应该有很好吃的,但我没兴趣去找。中国的粽子,也有用玉米皮包的。
我吃过一种奇怪的粽子,最外面是粽箬,打开之后,是米,白色的糯米,最当中是肉,本色的肉,夹精夹肥,肉与米中间,隔着一层绿豆,去皮的绿豆,是淡黄色的,厚厚一层,吃上去很干,并不好吃。这应该是简版的广东蒸裹粽。
闽南的蒸裹粽就很好吃,蘸厦门辣酱,很好吃。
-----------------------------
碱水粽,在港台,“碱水”写作“鹼水”或“梘水”,“粽”写作“糭”或“糉”。
-----------------------------
小脚粽可能是最难包的一种,也是最好看的一种。
我见过用五张粽箬才能包出一只粽子的,而同样大小的粽箬,有人只要两张即可。
-----------------------------
上海人有肉粽、碱水粽、赤豆粽、白米粽、豆沙粽;咸蛋黄的那种,小时候连听也没听说过。上海是咸党甜党相遇相融之处,粽子、月饼、汤圆、豆浆、豆花,在上海都能找到甜的咸的,哪怕是粥,上海人也是咸甜全收。
苏州人的端午节,和屈原没啥关系,苏州人纪念的是伍子胥。韩国人的端午节,就是申请到非遗的那个,和屈原也没关系,
听说北方还有枣粽,去核的吧?那去皮吗?我其实很不喜欢枣子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