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韵如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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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我去当陪审

(2020-10-11 13:53:46) 下一个

我的多情善感,最近好像有了变化。静下来时,云烟般的思绪,不再往大洋对岸奋勇漂游了。让我的心一阵扎痛一阵温暖一会儿委屈一会儿欣慰的诸般回忆,越来越多地开始环绕在这个国家这方土地,环绕在当年盲目乐观的自己孤独一人从零开始,去打磨去耕耘而经历过的那些个年轻无畏,啼笑皆非。我在这方水土上积累的各样喜怒哀乐,已经足够厚重。我后来的家园,已经承载了我更多的人生了。

常常,一个小小的触动,就引发了我“想当年我独自一人来到这里...blah blah...”的絮絮叨叨,对着妈妈或女儿,祥林嫂开来。前几天,大宝问我有关legal system的问题。我半瓶子醋地胡乱解释了一番英美的case law system和欧陆的civil law system, 然后考验般地问大宝,你认为哪种更合理。大宝是英美至上主义者: of course to judge by similar previous cases makes more sense! 我于是吹牛地告诉她:"妈妈当年差一点就当上了陪审,嗨,就差那么一点点!"

陪审,是公民应尽的义务。不过对我这个但凡新鲜即浪漫的人来说,jury, 实在不算duty, 简直就是privilege。所以,当我成为新公民不久后就收到一封公文,要求我去参加jury screening,我几乎是要欢呼雀跃了。

我对做陪审的向往可能与闹了一年多的O.J. Simpson案有关。O.J.事发后在洛杉矶的高速公路上被警察的直升飞机追捕,我是看的电视实况。其实对这桩案子,我并不象美国公众那般关注。我很偏见地把O.J.列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类,把Nicole Brown定为gold digger,那么他们之间的恩怨,嗯,哼哼…呵呵…但是这案子审了又审,把陪审团耗了一年多,陪审们的怨声载道,倒是吸引了我的关注。

我那时做着一份枯燥又低薪的办公室文职工作。看到陪审可以不用去上班,天天聚在一起讨论案情,还管吃管住,不由心生羡慕。我不明白他们抱怨个啥。Objection, your honor! Objection overruled! 我喜欢围观吵架,然后选边站队。我总是爱恨清晰,泾渭分明,从不犹豫。

我理直气壮地请了假,按约来到位于市中心大学街上的安省中级法院。那是一个晴朗的早晨,阳光下的法院大楼很是气派。我一边往内行进,一边兴致勃勃地环顾眼目所及的一切。大庭里,陆续坐满了三教九流的陪审候选人,没见谁的脸上写着"庄严"二字,倒有个别不耐烦的,流露着"触霉"的怨气。我鼓涨的心气泄了一半。

然后就是等。那年代没有手机,没有平板携式电器,我忘了带书,只好不断踱到前面去拿报纸,换杂志。期间,隔一阵,有工作人员出来,喊名字,于是被叫到的一组人就随人员去到大厅后面的某个小厅。直到下午,我才听到自己的名字。我压下哈欠,振作起来: 希望我遇到的,是个大案!

跟随着一帮五湖四海的陌生组员,我来到一个厅。咦,这厅的布置不就是电影里的court room么! 我们被安排在空荡荡法庭的最后几排落座,然后被告知: 这是一桩性侵犯的指控,就发生在某某街边。我一听有点失望,又是些下里巴人的鸡毛蒜皮!但马上又想: 难道犯罪这事儿,还有什么阳春白雪不成?! 咱们枫叶国,苏格拉底或者遇罗克,都能活得好好的! 还有那个O.J.案,虽然是名人大案,但是O.J.案并不是随机犯罪,背后有恩怨情仇。O.J.对公众安全并不构成威胁。我痛恨的,是随机犯罪,是sickos,是psychos,是maniacs,OMG,just put them behind the bar!

于是我决定好好对待这次机会。我们开始按照screening的程序一个个接受审核。轮到我,我走到前面,桌台上放着几本宗教经典让我选择。我答: Holy Bible please。然后我把手放在圣经上宣誓我会诚实。接下来,审核官问了我一个问题。怎么问的我复述不出了,只记得我坚定地回答:“罪,必须得到惩罚!” 咔嚓,空气中一记无声的定夺,我出局了!不过我当时并不知道,看着审核官在纸上低头记录,我自我感觉良好地姗姗下台了。

几分钟后,审核官宣布:听到名字的留下,其余的,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没你们啥事儿了!啊,我榜上无名!悻悻然离开:白吃白喝看吵架的好事,怎么会轮到我呢?!

第二天回到办公室,同事听了我的描述,嬉笑道:“哈哈,故意的吧?许多人不想当陪审,就把自己表演得主观又偏见,然后就被排除了,省了这麻烦。” 冤枉啊,早知这样,我一定,一定装也得装出客观又开明的样子来!

直到今天,我再也没有被随机抽到去做陪审候选了。疫情期间。我应景重温了一遍老电影“卡桑德拉大桥”。除了惊奇被年轻时候的我评为“丑陋”的索菲娅罗兰,其实是这么美丽动人之外,还惊讶地发现O.J. Simpson也在电影里客串了一个角色。从面相看,O.J.真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他到底有没有杀妻?我竟迷糊起来;Nicole是不是掘金女,我更是一无所知。

主观强烈的我,确实是不适合当陪审的。我后来慢慢明白,这世上有许多事情,只有天知,地知,当事人知。而其他人,只是在努力接近真相而已。我这个曾经最opinionated的人,也越活越不肯定,越活越难决断,越活越...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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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QQ 回复 悄悄话 也有类似经历,坚持到比较接近陪审团的阶段, 但还是落选
土豆-禾苗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思韵如蓝' 的评论 : 《心情文学咋啦?》

不咋啦。再加一个,新冠以来,文学城又多了一类“Costco文学”,好像没有一个店铺会被这样大写特写的,好玩,好玩, :))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freemanli01' 的评论 : 哈哈哈,自由兄说得是啊,我那架势好像恨不得来场“严打”似的。:)那时年轻,清清爽爽的是非对错观念,好比金箍棒划出的圈,一路走来把年轻的我保护得很好。现在年长了,方觉过于分明也不智,属于“执”,离佛有点远。当然,现在的我对自己对世界的认识也足够让我轻松下来了。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小溪姐姐' 的评论 : 小溪姐姐,我觉得我的性格跟你有几分相像呢!:)
freemanli01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思韵如蓝' 的评论 :
其实我喜欢思韵的“有偏好”,这是你博文里透漏的感人的地方,不过你那表现得不判个十个八个的就不过瘾,也让我笑起来了,吓了一小跳。
我现在意识到,我所注重的是心理学、哲学等等,这都是没偏好的的领域;法律政治等应用领域都是有偏好的,很需要补课。
小溪姐姐 回复 悄悄话 每读思韵妹妹的大作,就感受妹妹流光异彩的性情,新奇活跃的思绪,赞一个!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迪儿' 的评论 : 迪儿当过陪审?!有没有因此对女儿的工作更为理解了?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freemanli01' 的评论 : 自由兄你说,人家怎么就这么机灵,我怎么偏这么实诚呢?唉,太实诚的人怎么能够心想事成呢?我得藏着点儿我的真性情才是!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无言无语无声' 的评论 : 是这样啊?那一定是我的面部表情,肢体语言,口头陈述等一股脑儿的综合素质让人家妥妥地毙了。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心中之城' 的评论 : 哈哈哈,有些案子双方各退一步,庭外和解了!
迪儿 回复 悄悄话 思韵的陪审团筛选有趣,你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我呢,属于无心插柳柳活了。我还真的当了一次陪审员,好好接受了一次法律教育。
freemanli01 回复 悄悄话 呵呵,性情中人。
曾经有个网友回答是, I want to experience how court system works....
结果是选上了。
无言无语无声 回复 悄悄话 检方 控方 各有三次 free strikes before a jury is seated. 所以他们不轻易 开人 要不然来一个更差的 他没法再 strike了。jury consultants 是 临床心理学专家,通过设计问题,观察小动作,背景调查 来选择适合人选 又足够隐蔽而不被对方 strike。
心中之城 回复 悄悄话 写得风趣,有真实!能去countroom 转一转已经很好了。我是瞎激动了一个多月后,被通知 case 已经Settled 了。不用去了 哈哈哈!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momo_sharon' 的评论 : 那时候年轻,啥事儿都觉着新鲜...问好墨墨!
momo_sharon 回复 悄悄话 非常有意义的经历,我也想被选上呢。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多伦多橄榄树' 的评论 : 哈哈,小树说的不错,浅尝辄止的感觉。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四姑娘山' 的评论 : 是啊,跟生活中的许许多多其他经历一样,都是南柯一梦。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水星98' 的评论 : 水星,有好的题材就多分享,不要泄气,慢慢大家就熟悉你了。分享交流是乐趣,祝写博愉快!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水星98' 的评论 : 谢谢水星介绍。做陪审应该是被要求不对外泄露案情的。记得O.J.的案子,是让陪审住酒店与外界隔离的,这也是他们抱怨的原因之一。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土豆-禾苗' 的评论 : 心情文学咋啦?人不就活个心情吗?今晚,我不关心全人类,我只心疼我自己!我来搬个小板凳,坐看城民如何呼应你的“忠实而严谨的历史还原”。:)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五湖以北' 的评论 : 五湖兄这点跟我挺像:有时短短瞬间的洞察就能看穿,看淡,看冷了一些忽悠。再次笑晕...
多伦多橄榄树 回复 悄悄话 不管怎样,你经历了一半,呵呵!
四姑娘山 回复 悄悄话 都是体验,来过,见过,再别过。
土豆-禾苗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水星98' 的评论 : 可以去主动询问自荐一下,也给小编“一个补过的机会”,:))
水星98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土豆-禾苗' 的评论 : +1. 我偶尔涂鸦几笔,也是常获不上墙头之待遇,所以诸多题材只能束之高阁。
水星98 回复 悄悄话 我儿子去年当了一回陪审员,回家时问他啥案子,他还保密。直到审判结束才告诉我们是一桩小case。
土豆-禾苗 回复 悄悄话 案子是2015年初的。当初只贴了陪审员选拔,文章没上城头,觉得文学城的读者们和小编是只盯着“心情文学+吵架文学+熟人”的,所以也忘了贴另一篇“庭审记录”。

等我翻出以前的整理一下,再贴出来把。我还是比较喜欢“历史记录”类的,从中可以学会如何打架……联邦移民局的高级法官还从渥太华开车来我家向我道歉,并对我说“希望能给政府一个补过的机会”。
五湖以北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思韵如蓝' 的评论 : 我少说了一句,第三次喝退后意大利老哥脸都气白了,我一看法庭人士全是这货色,庆幸沒被叫上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梦遥2016' 的评论 : 问好梦遥!法律只是人类维持秩序的无奈妥协。我还是更信奉:最高级的审判,在天!谢谢梦遥临博留言。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五湖以北' 的评论 : 五湖兄说的笑死我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的世界在朝左的方向上更是一路狂奔越走越远了。不再找我们了也好,否则,咱稍稍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还不让人喷得片甲不留,砸得遍体鳞伤啊!
梦遥2016 回复 悄悄话 有一种是”INNOCENT“犯下的错误,这既是需要上帝存在, 错误需要地方忏悔。中国人为什么总是‘鬼子来了’似的(外交)行为与其它问题,就是缺乏忏悔。
五湖以北 回复 悄悄话 思韵说得很真实,也是多数人的体会。N年前,我也中了一个类似的奖,去法院候选。一天参加了三场,但都沒有被叫上。但同一拨人中一位衣着整齐的意大利中年人连中三次,都被人喝退了。我一看,感情是坏人对好人评头论脚呀,自此再不感兴趣。说来奇怪,从此多年再不找我了 :)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无法弄' 的评论 : 弄弄好!我不熟悉中国的法庭。我猜,中国的法律体系应该更接近欧陆的Civil Law System吧。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westshore' 的评论 : 谢谢西岸给我详细扫盲陪审筛选的hidden rules。看来即使有下次,我还是没戏哈。:)楼下某位标榜自己“善良温和”,所以被选上了,言下之意,我的落选是因为缺乏他所具备的品质,哼!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黑贝王妃' 的评论 : 王妃,我好冤枉的!我只是有一些opinion而已,却常常被世界误解为“强势”。唉,真正强势的人,有像我混这么惨的么?:)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波城冬日' 的评论 : 冬日,你的潜台词我懂。O.J.这个case, 假如被告人和受害人肤色对调,同样的判决,美国得燃成一片火海了。唉,无解!!!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暖冬cool夏' 的评论 : 暖冬姐新周快乐!写一段小文字,记录下曾经幼稚无知却又充满热情的那个年轻的自己。:)陪审排除有任何先入为主思维的人,以期达到最大可能的公正。这是人类的努力,实际操作起来,就像所有世间其他一样,总免不了遗憾重重的。
无法弄 回复 悄悄话 在中国,我一个同事被选去当陪审员,因为他是党员,有个头衔很重要哟
westshore 回复 悄悄话 参加过陪审团选拔,几百人里选出14个人,大致看出来双方选择的标准。
首先就是学历,本科以上的不会要,没上过学的也没戏,对学历的要求基本在两年制大学到本科毕业。也就是不能太聪明也不能太傻听不懂法庭辩论。
军队警察经历的不要,因为缺乏自己判断的能力。
再就是针对具体的起诉内容会排出某一类人,我那次是关于DUI的,因此规律性喝酒的或者不喝酒的不要,家人朋友有过DUI的不要。与警察有过争执的不要,因为对警察会印象不好,也就会偏向被告。
其实在最初的自报理由不参加选拔的过程中很多人就是不合格了,直接回家,毕竟绝大多数人不愿意参加。理由基本是工作离不开,或者孩子没人接送。。。
留学生背景华人基本没机会,因为学历太高。
黑贝王妃 回复 悄悄话 哈,思韵的气势把人家吓到了。我没有被叫过,但是其他老师有被抽到。据说法庭不喜欢强势有主见的女性,很容易先入为主,所以我的朋友说你去的时候穿上power suit, 肯定开除你。另外老师也可以请免,因为学生更需要你:-)
波城冬日 回复 悄悄话 我也一次都没有过,同意马哈,错过思韵是他们的损失!OJ要是换一种肤色,判决下来不能想象会发生什么。问好思韵!
暖冬cool夏 回复 悄悄话 都说要表现出很有个性,不易被说服,马上就会被拒。看来这个陪审团制度也是有猫腻的:)) 思韵妹妹新周快乐!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xiaxi' 的评论 : 真的啊,西西。你这一说,我都想搬到小地方去住了,还想再试一下。:)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蓬莱阁' 的评论 : 阁阁,我相信,对丑有多憎恶,对美就有多挚爱。罪与罚,是人类永恒的话题。
xiaxi 回复 悄悄话 写得有趣!
我们这个县人口少,隔一两年就会收到信去报道。我去过几次,都是到那里白等一天就回家了。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林向田' 的评论 : 林老师好!我对美式橄榄球不感兴趣,对美式拳击不感兴趣,对过度商业化的体育运动和腰缠万贯的体育明星统统无感。无论是O.J.还是Nicole都是与我八杆子打不着的不同世界里的人,其实我当这个案子的陪审倒蛮合适的哈。:)我能做到完全没有倾向。
蓬莱阁 回复 悄悄话 思韵盼望遇到一个大案,这充分暴露了勇担责任的良好品质,哈哈。

说实话啊,我真希望陪审团里多一些思韵这类人。对罪犯的宽容往往等同于对民众的残忍。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土豆-禾苗' 的评论 : 土豆君,我又去详读了你的旧文。感觉你参与陪审选拔比我迟了许多年,规则方面有少许改变了。我们当年没有随机摇号这步,直接就是问答。问答淘汰后剩下的,也不止12人,应该还要再选。因为我出局了,以后的就不得而知了。你后来参加陪审,感觉怎样?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人参花' 的评论 : 我们都是早年的留学一代了。读花花的“穷窟窿”一文,实在是心有戚戚焉!也读了姐妹的“叛党”篇,理解你的忧虑。我们在加拿大,同样密切关注你们的选举。美国稳定,大家都有安全感。God bless America!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人参花' 的评论 : 花花姐妹好!当陪审,应该是累的。一个被指控的人,guilty or not guilty,非当玩笑,得用心听,慎重又慎重地make sensible conclusion。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大马哈鱼' 的评论 : 不知OJ这些年灵魂有没有被拷问?我总觉得除了人的法律,还有上帝的审判。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大马哈鱼' 的评论 : 就是,鱼儿。估计那次他们选中的陪审们最后就是磨蹭了半天,又放跑了一个坏蛋。:)
思韵如蓝 回复 悄悄话 哈哈,菲儿家的领导也是转了一圈给打发了啊。我是真的想体验体验的,可惜太迫切地想定人“有罪”的毛病被审核员识破。:(
林向田 回复 悄悄话 当年只有20%的黑人认为O.J. Simpson 有罪,2015年已经有55%的黑人认为O.J. Simpson 有罪了。
土豆-禾苗 回复 悄悄话 《加拿大陪审员选拔》 (2017-08-24 18:16:59)

现实生活中俺是温和善良讲道理的,所以俺当过陪审员,:))
人参花 回复 悄悄话 很喜欢你说的:我后来的家园,已经承载了我更多的人生。同感。
人参花 回复 悄悄话 我被选上两回,死赖都赖不掉那种,其中一起还是刑事案,审了一周。很累。
大马哈鱼 回复 悄悄话 OJ 我的直觉是Yes!
大马哈鱼 回复 悄悄话 哈哈哈,有眼无珠,错过思?是他们的损失!
菲儿天地 回复 悄悄话 沙发,哈哈哈,思韵的陪审让我回到了那个对美国文化“大吃一惊”的年代。我家领导和女儿都被选上过jury,领导和你一样转一圈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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