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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访台,我花了半年的时间认真计划和准备,行程的每一天都有安排。然而,直到成行前几日与台湾堂兄商量具体见面时间时,才知道元月13日周六是台湾”总统”大选日。堂哥告诉我,选举日很多公共机构会关门,出行前要先上网查看通告。
堂哥的话很快得到应验,甚至在选举日前后,连高铁的运行也超出常态。大家原本计划在台北于元月11号见面的计划,因台北堂妹工作走不开而临时改到12日。这样一来,见面后两位堂兄都很难买到当日从台北回高雄的高铁票,因为大家都要在12日从工作所在地赶回户藉所在地以便第二日投票。听说他俩后来都是碾转到第三地车站,然后再迂回到高雄的。
可想而知,选举日那天,台湾的至亲因为要参加投票不能作陪,我和先生只能自行安排活动。一打听原本我们打算报名的阳明山一日游团那天不运行。我们想自由行上山,又不知阳明山上接驳车和出租车情况,担心上了山回来成问题。
于是,我们临时决定去胡适纪念馆。上网一查没有閉馆通知,我们就出发了。
采纳台湾堂妹的建议,我们此行选择住在西门町捷运出口附近的酒店,出门几步就有各路公交车通往台北的四面八方。堂兄妹曾向我们极力推荐台北捷运,可我和先生却首选了公交车,因为只有坐公交车我们才能有机会观光到路途的街景和有名建筑。去胡适纪念馆我们当然又是乘公交车。
胡适纪念馆设在胡适故居原址,在台北南港区台湾中央科学院内。下车后我们一路未见纪念馆路标,便找路人寻问。首先是问向一对推幼儿车散步的年轻夫妻,对方不仅不知有此馆存在,连对胡适或胡适之其人都一脸茫然。后来又问一位中年男士,仍旧不知。看来这位先贤在台湾的影响力不足。研究院后人竟不知这位前院长及其故居。
我们边走边四处看。我看到附近台湾史语所标牌,便想起了大陆史语所的创建人傅斯年先生,觉得这样逛逛也值得。其实,头一日我们去台大参观时,刚去拜谒过傅园。
后来我们终于遇到了知情人。迎面而来的一位五十岁上下的男士, 着装随便,定是附近居民。他正在滔滔不绝地向他身边一位中年女士讲着什么,看来那位女士也是来访者。我忙迎上前问路。女士说她刚去过了,今天关门。她也正在向这位过路的男士问情况。
我请求那位男士带我们到纪念馆外面看看。我们一行人来到胡适馆门外。那是几间连栋小平房,走到近处才注意到街边不太醒目的纪念馆标牌。今日闭馆的通知贴在门上。我不死心地从外墙花格透过玻璃窗向馆内窥看,竟看到了一组木架,想必那正是胡适先生的书架。
我想起了网上说,胡先生的陵园就在附近,便请求那位男士给指个方向。他却热情地为我们三人带路。
我们来到附近的小山丘处。山脚下一围人造的无水方池边有陵园的名字标牌。我们从标牌旁拾阶而上拜谒了胡先生。这儿真是一个好去处。胡先生能与中研院作伴,该是安心了。我们正欲下山时,那位男士向我们透露说,这山上还有另一高人的墓园。原来著名甲骨四堂之一的董作宾先生也安息于此地。我便又激动起来,随他去拜谒了董先生。我想大陆和台湾如果不因政见而对峙,甲骨片不被身分海峡两岸,董先生会有更好的条件研究甲骨文。也许他对中国历史会有更大的贡献。事实上,那座小山被人称为文人山,山上还葬有另外两名史语所的重要同人,朱家骅和董如龢。
今日改计划来到南港,吃了闭门羹,但也算是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