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在枫叶国

丁丁四岁那年,我们全家搬到了加拿大,而我就没有了自己的名字,成了丁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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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度的野外星球大战

(2016-06-21 18:53:43) 下一个

今年的童子军野营主题是星球大战。

周五到了营地天还大亮着。扎了帐篷,熊孩子们早就迫不及待地抄起水枪互相追来跑去的了。不一会儿每个都像刚从汤锅里捞出来的小鸡儿,湿嗒嗒地滴着水。

换了干衣服,喷上防蚊水儿,家长后面轰着往林子里走。天暗了下来,树上挂着荧光棒,闪着幽幽的光。


密林深处,是培训武士的场所。


武士们都大张着眼睛,仔细看看嘴也是大张着的。一口英国口音的公主擎着蓝色的激光剑,一个一个地指导这些年轻的武士。夜色里,一蓝一绿,交互在一起,特别炫酷。别说武士们,就是武士们的妈也看的瞠目结舌。(可惜这个视频盗不下来。)

差不多是这个效果


又走走,斜插着闪出这么个人物。演员我是认识啊!角色就不清楚了,看扮相是个坏人。这么一路走回去,每个武士都上了不止一课,估计武功都精进了吧。


话说上周末我捡直的切了几百根儿泡沫面条儿(中文这东西叫啥?),装了好几个纸箱子里运到现场。开营仪式后小朋友们人手一根儿,发了银色的胶带,缠成手柄,又撕了黑胶条儿做了装饰。


每人一件全新棕色的T恤,好好的,随手就被孩子爹们掏出小刀儿割掉了袖子,改成背心儿还不算,再划上十几道口子,拦腰系上个丐帮的带子,然后就混战成一团。我发现个子越小的战斗起来越猛。女孩子也比男孩子敢下黑手。小个子的女孩子更是逮着男孩子追着一通猛打。打扮成大师模样的主持人,也是我们志愿者里面统筹规划的组长,刚拎着自己的长剑踱过来要说几句话,被孩子们围攻过来,完全没有办法,只好落荒而逃。


传统的障碍项目已经特别驾轻就熟了,猴子般地窜上蹦下的。话说林子里真舒服啊。一点儿不晒。

估计太阳下有四十来度?反正我拎着水壶不停给熊孩子灌冰水来的,自己也是猛喝。好在很多水仗游戏,否则真是受不了。

 

事实上一天下来丁丁是放倒了,突显了很久没有出现过的闹觉现象。于是我陪着他在帐篷里睡了一小会儿,症状才消失,因而误了营地篝火。大伙儿回来,他也便醒了,挣扎着起来参加小营地的烤棉花糖活动。那棉花糖插树枝儿上放火边儿上烤成焦糖,用厚厚的巧克力厚片饼干一加,糖稀稠稠地挤在中间儿,齁的要死。也就熊孩子们吃的下去。我一则光顾着聊天儿,二来也是觉得他大了,不该像小时候那样太限制他,于是由着他去了。实际上这个决定是大错特错了。估计第二天他上火打蔫儿都跟这个有关系。

周六的早饭除了浇枫糖的pancake,我还表演了望京街边儿摊儿特色的鸡蛋灌薄煎饼卷火腿肠。果然剩下的多是甜饼。午饭都剩了大半,只能全部丢掉。罪过啊,最过。晚饭主菜是鸡翅膀配薯条儿,我借着油锅我指导海伦姐姐准备了简版的天妇罗。亚历山大守着我的天妇罗蘑菇,两手抓着往嘴里塞,不是他爸拦着根本停不下来。我赶紧跟他爸说这就是把切片而蘑菇蘸上鸡蛋和pancake powder调的浆放油锅里一炸。他爸揪着我问油温,海伦他姐揪着我问鸡蛋和那个粉的比例,我晕死了。成盒儿的蔬菜,咱的孩子受不了生的绿菜花儿,咬了一口吐了。我也是头一回见着上整根儿带壳儿的豌豆荚儿的。邻居二哥上的麻将凉面,中国家长一通儿忙,还真是有白小朋友过来添过两次的,我也算是见识了。鸡翅膀出锅最晚,结果全剩下了。第三天一早儿打扫的剩饭,那蒜香面包上铺着奶酪放炉子里一烤,香死了。一口没咬断,奶酪一拉丝老长。我跟大伙儿说伙食确实不错,但是浪费太大了。下次少买点儿。于是又被小组长语重心长地教导了一遍,好party和坏party的区别就在于够不够吃。

亚历山大是个金发蓝眼的漂亮小孩儿,眼睛占了脸一半儿大,脸蛋儿倒是没有两年前鼓了,一张嘴和他爸一样儿的英国腔儿。我们小组还有欧文和他爸,说话也是舌头被烫平了的感觉。每回跟他们聊天儿前10分钟都进入不了状态,要适应上一阵子。听他们说我们村儿的英国人比例是枫叶国最高的。看样子,除了英国人和中国人,咱们没给其他民族留多少名额。

 

最要表扬的是活动的筹备者,都是志愿者家长。我临时有事误了二月份的动员会,于是后面500多封邮件都看不懂了,索性放松,分配啥干啥。赶上父亲节,每位亲爹领了一件“I am your father"的纪念T恤。特洛伊每年都担任活动的主持。那年小黄人儿主题,大太阳底下系条纯毛三米长的围脖儿。今年光膀子都要中暑的天气人家打扮成这样儿(见下图中间黑暗武士的打扮)。我是真的做不到啊。


最后,感谢各位的照片。我忘了手机,所有图都是盗的大伙儿的朋友圈儿。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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