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个世界
从来不是
由心而生
一朝执念
不过是
痴人说梦
罢了
林朗
(二)
一切的痛苦,憎恶,悲伤,快乐,自负,自卑,都是自己内里产生的,与他人无关,都是自个儿与自个儿过不去。人需要找到某种东西来解释这些来救赎自己,自圆其说。这么说来,信仰不是救赎,成功法则不是救赎,好友或是爱人的陪伴和安慰不是救赎,健身、旅游、读书、音乐都不是救赎,能救赎自己的唯有自己跟自己和好,唯有心里那个拧巴的节解开,无论用什么炎黄武帝孔孟老子之道来自圆其说,最后难得糊涂,最后放过自己。
林朗
(三)
Expectation真的很重要,生活中大部分的欢喜悲忧大多来自于此。你辛苦工作赚得100块钱,没什么值得兴奋的;如果某天你偶然从箱底的衣服口袋里搜到100块,你大概会喜出望外了。从后者获得的幸福感远远超过前者,即使两件事情的本质都是你的净资产增加了100块。发现了吗,幸福感受控于expectation。你expect发的工资起码7000,结果只有6300,一怒之下取消所有计划好的大餐和逛街,只关注在少的700上,却忽略了其实已经进账了6300。看到了吧,你的消费决策也在expectation的掌控之下。市场expect美联储9月加息,然而人家央妈迟迟无法狠下心来,瞬间美股刷刷齐涨。明白了吧,什么公司市值,什么发展前景,都是狗屁,只要你逆着市场预期来这么一下,股市分分钟受制于expectation。所以,结论是,要想获得幸福感,就把自己的预期压得极低极低就好了。这也是为什么有研究称,悲观人士其实更加幸福的原因吧。
林朗
(四)
世界有两种人:一种人,看看自己saving account的balance,再看看credit card的balance,然后把前者减去后者,认为这是自己在银行拥有的财富;另一种人,看看自己saving account的balance,再看看credit card还剩多少credit,然后把前者加上后者,认为这是自己在银行拥有的财富。你是哪种呢?
林朗
(五)
“天生才华横溢的小说家,哪怕什么都不做,或者不管做什么,都能自由自在写出小说来。就仿佛泉水从泉眼中汩汩涌出一般,文章自然喷涌而出,作品遂告完成,根本无须付出什么努力。这种人偶尔也有。遗憾的是,我并非这种类型。此言非自夸:任凭我如何在周遭苦苦寻觅,也不见泉眼的踪影。如果不手执钢凿孜孜不倦地凿开磐石,钻出深深的孔穴,就无法抵及创作的水源。为了写小说,非得奴役肉体、耗费时间和劳力不可。”这段话摘自村上春树《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跑步如此,写作如此,做研究如此,人生各样的事情大抵也都如此吧。所以,早睡早起,吃健康食物,锻炼跑步,这种高度自律的生活,并非因为自己喜欢这样,也全都是为了心里那一点点微小的理想,为了用尽气力与现实对抗吧。
林朗
(六)
个人经验,学经济学重要的是记住两点,一切不明白的都能明白了。第一,人都是自私的。任何人,我是说任何人,都会考虑某种代价地最大化自己的利益,最伟大的慈善家也毫不例外。人的行为就是人的选择的体现,是其效用最大化的体现。任何一种行为都是个体内在效用最大化的外在表现。一个人去不去教会,在去与不去之间有两种选择,你选择了去,那就表示去比不去带给你的效用更大。第二点,自由经济最大化社会总福利。我是一个自由经济主义者。任何破坏自由经济的行为,无论垄断,寡头,政府干预,税收还说补贴,都在破坏市场力量改变市场走向,自由经济被破坏,就会带来某种福利损失。这并不是说自由经济是最好的,涉及到价值判断时,问题就变得复杂而无解。最常用的例子是饼的比喻,一张饼是大还是小是总福利问题,这张饼如何分就是价值判断问题了。整个社会该如何分这张饼,以怎样的制度和标准来分,是否公平,是否有效率,都是后话问题了。
林朗
(七)
最近写了很多杂文和散文,获得文学城的读者的点赞,让我觉得是不是可以继续写下去。其实我想写的有很多,而独独没有杂文和散文。写杂文散文纯粹是休闲时刻的一点点小爱好:想法和情愫太多,多到要溢出脑海,若不付诸笔端,实在难受。然而一直以来,我都只想写小说和游记,可是苦于没有精力和时间。小说的难处在于,笔者需要花时间打破自己本身生命体验的束缚,去创造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物及其人生;游记的难处在于,出门旅行的次数受限于时间和金钱,旅游经历实在羞涩。但是,总是想着,继续这么笔耕不辍的话,总有一天可以把写过的杂文和散文应用在小说情节中罢,也就抱着这样的信念,继续写下去了。我不写诗歌,因为写不出来。自己对文字的运用还未达到诗歌的程度,所以我只喜欢读诗歌(现代诗中以木心的诗为最爱),而不写。
林朗
(八)
我以前不明白这样一个道理:灵魂和思想,这是太过私人的东西,无法与人分享也不会有人懂;孤独是必然的,甚至于在最亲密的人面前都需要坦然地接受孤独。人与人的温情,在悲观者眼里,是不可一世的做作和虚伪;在乐观者眼里,是再次投入独自对抗孤独这一残酷战场的加油站。
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