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旧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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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西南任好风
正文

桃子 长篇小说 2007年 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 25

(2016-12-25 15:02:06) 下一个

桃子 25,

 

我们开了三间相邻的房间,我和臧建明住602,歪嘴和栾军住606,桃子夹在我们中间,住604号房。

臧建明一头扎进赌桌,我在他面前来回几次,他眼睛都不抬一下,一副落地生根的样子。歪嘴和栾军拉了一会吃角子老虎,一块一块的银币只见吞进去,没见吐出来的。叮叮咚咚乱响都是别人的机器。我们又逛到一台像钉耙似的机器前,大堆的银币堆集在出币口上,把一圆硬币弹射进去,打中那一堆钱币,掉下来多少都是你赢的。可是一枚枚银弹打过去,没几块钱掉下来,有的钱半个身子挂在出币口上,就是不掉下来。气得栾军踹了那机器一脚,破口大骂:“他妈的,都是骗人,机器装了磁铁了。”话刚落音,那机器却像发疯似地警铃大作,保安和经理都赶来了,差点把我们送去办公室。还好桃子出现,用英语跟赌场人员打交道,解了我们的围。

吃过自助餐之后,歪嘴和栾军都说要出去逛逛,散散步消消食。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正式的好戏上场了,我们上来这儿的大餐,找几个金发女郎玩玩。

英语结结巴巴?没问题。一个指头两个指头总是弄得清的,这种事又不是谈情说爱,说好价钱进了房门就上床办事,赤条条的身体就是最清楚不过的交流,是个男人就会说,否则怎么叫身体语言呢。

我们分头行动,在拉斯维加斯的主要大道上,每个赌场的大门口就站着十来个分发广告的人,递给游客的广告上印着小姐的照片和电话号码。也有很多打散工的年轻女郎,从高头大马到文静标致的都有,你看到上面穿了狐皮大衣下着超短裙的无所事事逛荡的就是。不用多话,说好价码带了上房就是。

我看中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二十来岁,小巧的身材,浅金色的长发。她开价二百美金,贵了一点,但好在年轻而且看上去干干净净。我带了她来到我们的旅馆房间,进了门先付钱,她把两张百元大钞小心地折叠起来,放进坤包,开始解衬衫上的扣子。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女孩已经脱光了衣服,自己爬上床去躺下,灯光下她的皮肤显得格外苍白,看上去非常消瘦,腰部的骨盆突了出来,阴阜高高地隆起,茂密的阴毛在灯光里纠缠成一团。女孩从床上抬起身来催促我;说二百块只是一个钟头,过时还要加钱。

我把烟头按熄在床头的烟灰缸里,开始脱衣服。正在这时,房门的把手突然转动,‘答’的一声门开了,臧建明闯了进来。那女孩一声尖叫,抓起被单裹上。臧建明尴尬地连声对不起,说来拿点钱就走。

妈的倒霉,被他这么一搅和,兴头像被浇了一盆冷水,我脱光衣服爬上床,搓揉着女孩松软的乳房,却一点也没有进入的冲动。近距离看去,那女孩虽然还年轻,但两个乳房已经下垂,奶头像是橡皮做的,一点也没有柔腻的手感。背上的皮肤布满了棕色的斑点,而手臂上覆盖着一层浅黄色的汗毛。

我折腾了十分钟,下面竟然还没有硬起来,怎么回事?平时早上醒来都硬邦邦的,事到临头却消极怠工了?一个念头在脑子一闪而过,‘阳萎’。可能吗?我才三十出头,身体健康,吃得下睡得着。不,不可能。

但小老弟就是不听话,我摆弄得满头大汗,他就悠悠闲闲地在那儿磨洋工。连那个妓女都等得不耐烦了,又是捏又是搓的,还趴在床上帮我口交。好容易起来了,到临门一脚时又不行了,捣鼓了一阵到最后还是放弃了。那女孩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翻身坐起,手势熟练地点上香烟,还问我是不是有病?

去你妈的。我有什么病?我心里恶狠狠地骂娘。没有比这种事更丢脸的,一个女人岔开两腿躺在那儿,你却奈何不了她。我真是又羞又愧,那一霎那杀人的心思都有。

女孩站起身来,说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如果你想再试一次的话得先交钱。我厌烦地挥挥手叫她走人。房门答的一声碰上,高跟鞋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

 

电视开着,画面上的俊男美女火辣辣地接吻,我两眼空洞,呆望着电视屏幕,窝在沙发里好久动弹不了。怎么搞的。兴冲冲地来拉斯维加斯开洋荤,到头来自己的命根子却不争气,自找了不大不小的一场难堪,男人的劲头一下子蔫了。我心烦气躁地抽了一阵烟,想起今晚有重量级拳王争夺战,便挣扎着起身,来到楼下的酒吧里。

酒吧里一堆人围着大屏幕电视在看麦克。泰森和郝里菲尔德打拳,我一直很喜欢泰森,这个街头长大的野小子有一股狠劲,一上台就眼露凶光,出拳招招取人性命。可是他时运不济,栽在女人手里,坐了几年大牢。他的对手郝里菲尔德也是一员猛将,但是功架太漂亮了,把拳击这种男人的运动变成表演成分居多了。我希望郝里菲尔德至少能坚持三个回合,然后由泰森一记雷霆万钧的重拳把他击倒在台上。

我买了一千块钱赌泰森击倒郝里菲尔德,叫了酒,坐下来专心看比赛,暂时忘了招妓带来的难堪。

泰森一上来还是蛮力十足,郝里菲尔德在重拳攻击下只有左躲右闪,在绳圈之内绕圈子,偶尔还击一二拳。泰森到底坐过牢,元气不如以前充沛,好几次把对方逼到角落里,但没有实施那种急风暴雨式的攻击,使得郝里菲尔德一次次地死里逃生。

第四个回合郝里菲尔德突然一变作风,在台上积极寻求主动,只见他脚步灵活地满场打转,寻到空隙就连出凌厉的左直拳,泰森竟然在头上腹下连着几下,动作也明显地迟滞下来。

本来观众都是一面倒地看好泰森,赌盘开出一赔二点五的价码,到第四个回合结束时,赌盘上的显示已经是二赔三了。

第五局开始时,我已经喝掉半打啤酒,二杯伏特加了。心里火烧火燎的,口渴难忍。泰森还在磨蹭什么呀!我站起来和众人一起叫道:“击倒,击倒,麦克。加油。”

泰森竟然慢了下来,常常抱着郝里菲尔德以躲避直拳的攻击,他的一只眼睛肿起来,成了一条缝,观众中有人说是郝里菲尔德用头撞的。

我不担心,泰森虽然受了点伤,但他的爆发力还在,只要一记重拳,郝里菲尔德就会倒在地板上。一记就够了,力霆万钧的一记重拳。

第六个回合,情况不见得好转,泰森被血糊住了眼睛,挥出去的重拳也往往落空。倒是郝里菲尔德越战越勇,他脚步灵巧地在台上游走,一见到空隙就欺步上前一阵快速的组合拳。突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我只见郝里菲尔德跳出圈外,一只手捂着耳朵,说是泰森咬他。怎么可能?大概是他撞在泰森的牙齿上吧。裁判看了之后也这么认为,挥手又让再战。我们买泰森的都捏了把汗,他的体力明显地衰退了。大多是推挡和抱着对方,在一次近身肉搏时,郝里菲尔德又一次地跳出来,这下所有的摄影镜头都清清楚楚地显示泰森真的张嘴咬郝里菲尔德的耳朵。全场大哗。

 

他妈的,这世界上什么怪事都有,但我还没有看过咬人耳朵的糗事,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难道是我喝醉了?再看买泰森的观众也一样震惊。裁判正在台上大声宣布取消泰森的比赛资格,以击倒判郝里菲尔德赢。我的一千块钱就这样丢在水里了。

我走出乱哄哄的酒吧,今天见了鬼了,叫了只鸡却硬不起来,看了场拳却是这种丢人现眼的丑剧。我感到酒意在身体里上涌,脚步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大厅里的赌台浮来浮去,钱币掉落的叮当声使人心烦意乱,赌客们在灯光下一个个青面獠牙。我看了看表,已经近半夜了,感到头疼欲裂,只想回房睡觉去。

上得楼来,我把钥匙卡塞进匙孔,红灯一闪门却打不开,我听到房间里面有人,情急之下用力拍门,口中叫道:臧建明,开门。开门。

门打开了一条缝,隐约见桃子穿了件睡衣,臧建明却不见人影,大概躲在浴室里吧。这两个男女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我房里搞了起来。不过老子要睡觉了,你们要搞到别的房间去搞。我用力推开桃子,走进房去,把自己扔在那张大床上。

桃子这女人脸皮真够厚的,不但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反而转身关上了门,轻步来到我床前,弯身问道:“大哥,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我是不舒服,没有一件事是舒服的。管你什么事?我昏昏沉沉抬起头来:“我要睡觉,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桃子的脸上现出一股为难的神情:“但是,大哥。。。。。。”

我发作了:“但是什么?回你自己的房间去。让我睡觉。”

“大哥,你叫我到哪里去?这是我的房间。”

房间怎么变成她的?这女人自持和臧建明有一手,倒把我往外赶了。好,好。我不跟你多言。让臧建明来把你送走。只是这小子在浴室里磨蹭什么?到现在还不出来。

我站起身,向浴室走去:“臧建明,你出来,叫这个娘们回自己的房。。。。。。”

话还没落音,我一脚踩空,一跤摔倒在地毯上。

桃子在我身边蹲下,想把我扶起来。“大哥,你喝醉了。”

什么?喝醉了?笑话。这个女人竟以为我老大会喝醉?想当年我们几个战友喝二斤白酒都不醉,今天才喝了几瓶啤酒而已。我推开桃子,挣扎着想自己站起来。

但才站起一半,我脚下一软又坐回地上,我怎么啦?出乖露丑的,今天真是见鬼了。

 

桃子蹲在我前面,刚才她扶我时睡衣的上部敞开了,露出一抹雪白的胸脯。

借着酒意,我眼不错珠地盯着这片胸脯看着,在昏黄的台灯光线下肌肤呈出像象牙般的色泽,那脖子,线条好看得使人有捏断它的冲动,透过颈窝看得见毛茸茸的腋下,还有那浑然不知而坦露出来的诱人胸脯。

我小腹下突然窜上来一股邪火,刚才那不听话的家伙一下子挺起。

桃子从我的眼色中看到异样,一低头,一手忙去掩衣服,一手撑在地上想站起身。

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使力一拉,桃子站立不稳,一个趔趄跌进我的怀里。

桃子的身体一阵阵发抖,但我欲火攻心,一只手攥紧了她两只手腕,另一手就向她敞开的睡衣里伸了进去,一把摸到她胸前软软的两坨。

桃子满脸通红,像条鱼似地在我的掌握下挣扎,挣了一会,看到挣不了,放软了声音:“大哥,别这样,别,别,你都把我捏痛了。”

我并没有松劲,手继续在她的胸前摸索,一把扯断她的乳罩,桃子的乳房像两只小兔子般的跳进我的手掌心。我粗糙的手划过细嫩的肌肤,手指头挑逗玩弄她渐渐硬起来的乳头。

桃子挽着的头发松开了,挂下一络覆在脸上。两只手腕被我捏住,桃子只得往后一甩头。这个动作更惹得我心痒难熬,我忽地站起身,挽起衣服不整,秀发散乱的女人,一把扔在那张大床上。

我全身有股热流乱窜,从脚后跟到后脑勺像一股电流通过,太阳芯里的血管像打鼓一样砰砰作响。我一件件地脱下上身的衣服,那话儿像根铁棍似地矗在裤裆前面。

桃子脸色苍白,眼睛紧紧地闭着,不看我,也不反抗,她整个身形就保持着我把她扔上床时的那个姿势,像只等待被宰的羔羊。

我俯身在床上,桃子的脸近在咫尺,我看见她的眼睫毛抖动,薄薄的鼻翼一张一合,浓密的头发里露出小小的耳廓,耳垂上戴着镶钻的细巧耳环。

我眼前倏地闪过第一次在美国银行十七楼看见桃子的情景;那时桃子穿了高跟鞋,走路像风摆杨柳,满脸的巧笑倩兮,面对众人应付自如。那时她像个高高在上的仙女,眼角里哪有我们这些笨头笨脑的土老二,她屈尊和我们打交道只是为了土老二们乖乖地把钱掏出来,放进那个秃头台巴子的无底洞里去。

我如今真信了‘命运弄人’那句老话,桃子发了一场春梦,秃头台巴子不但卷了她所有的钱财,还把黑锅扔给了那批为他卖命的手下。以至桃子像条丧家犬似的躲在我们的地下室里,今天更是被我压在身下。

想到这儿我心有点软了,心软并不是说我想放过桃子,放过她怎么对得起胯下跃跃欲试的小兄弟?男人的欲望在这种时刻就像一颗出膛的子弹,想收都不可能收回来了。

我只是想以不太粗暴的形式来释放我的欲望,我低下头,想去亲桃子的嘴,刚一触到桃子的嘴唇,她就猛然扭过头去。我怎么能让你逃过去?桃子,你最好搞搞清楚,你今天不比往日,是块落在砧板上的肉,是条被提出水的鱼,你最好乖一点,不要逼我用狠的。

桃子死命地躲我的嘴,脑袋不住地左右躲来闪去,惹得我心头火起,一把攥住她散乱的长发,把她的脸固定在枕头上,看准那张抿成一线的嘴巴,吻下去。

桃子躲不过去,但牙齿还是咬得紧紧的,我用舌尖撬进去,同时另一只手伸进她的睡裤,往两腿之间袭去。桃子的呼吸粗重起来,首先被我的舌尖顶进牙关,那柔软的舌尖被我一口叼住。

但我往下伸去的手受到桃子的死命抵抗,她的两条大腿夹得紧紧的,我的手指尖已经触摸到了似有似无的潮湿,但这女人像条垂死挣扎的鱼儿在我身下扭来扭去,蜷起膝盖抵挡我的进攻,千方百计地不让我打破她最后的防线。

我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出手的,只听到‘啪’的一声耳光脆响,我看到桃子一下子停止挣扎,目光潮湿而幽怨地盯着我,夹紧的大腿松弛开来,我的手得以在她胯下长驱直入。

 

桃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凌乱的被单上,任凭我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我埋头正准备把她的睡衣剥去,突然听到一声伤心欲绝的呜咽,从桃子颤抖不已的身体里迸发出来。

桃子姣好的脸容变得凄苦,她只发出短短一声呜咽,随即又咬住了嘴唇,泪水从她两颊滚滚而下,被我撕开的睡衣里露出大半个肩胛和胸脯,抑制不住地抽动。

我最听不得女人的哭哭啼啼,顿时酒醒了大半,我这辈子杀人毫不手软,做过不少胆大妄为的事,但从没对女人用过强。望着桃子蜷作一团毫无抵抗的身影,高涨的情欲像大潮般地退去。我自觉无趣地停下手,说了句:“哭什么哭!玩玩罢了,不愿意也不值得这样哭丧着脸。”

我把自己扔在床的另一头,只感到脑袋像劈开来般地疼。

不知躺了多久,听到桃子悉悉索索地起身穿衣,又去浴室整理头脸,水龙头哗哗地响了很久。我知道最好是乘此时机起身离去,但全身的骨头被抽掉似的,浑身软软地躺着不想动弹。

浴室的门开了,我闭着眼睛,听到桃子一步一步地走近床边,脚步声显得犹豫,但并没有停下,我感到桃子在床边站定,也许,她手上握着一把女人剃腿毛的剃刀,那种小巧而锋利的玩意儿,装在一个贝壳雕成的柄上,可以轻易地藏匿在掌心之间。。。。。。

 

我突然极想体验一下被人用刀架在喉咙上的感觉,特别是被羞耻之火点燃的女人的手中的致命武器,那种武器可以是一把剃刀,可以是修指甲的锉刀,也可以是一根织毛线针,只要握着那件武器的女人的手够硬够狠,那些小物件绝对可以致一个六尺男人血流满床,死于非命。

桃子有这种把一枚金属物切进男人喉管的勇气和决心吗?这个醉醺醺男人刚才狠狠地侮耻了她,冲进她的房间撕碎她的睡衣,死命捏她的乳房,强吻她,把手伸进她的两腿之间粗鲁地掏弄,还有,那一记粹不及防的耳光。

这个受侮辱的女人就站在床边,而施暴的男人毫无防御地平躺在床上,喉管暴露无遗,看得见鼓起的颈动脉,只要一下子,稳准狠的一下子,皮肤就会翻开,血象喷泉一样涌出来,带着气泡。男人就是想跳将起来,无奈生命的元气已经随着气泡的破裂而再也挣扎不起。。。。。。

我差不多能感到桃子的衣襟擦到床单轻微的悉嗦之声,她就站在一尺之遥,手中握着我想象中不知名但致命的一件小玩意儿。

一房间的静寂,竖起耳朵仔细听,六层楼面之下吃角子老虎的叮当嘈杂声浪隐隐传来。

 

我蓦地睁开眼睛,一个人影正弯身注视着我,桃子洗过了脸梳过了头,从新施了脂粉,换了一件慢跑穿的紧身绒衣。一脸的平静,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在床上格斗挣扎的痕迹。

我竟不敢和她对视,那种平静的神色比一把剃刀更为锋利,就在我把眼睛转开去之时,听到桃子轻声说道:“老大,你很难受是不是?要不要我用手帮你弄出来?”

我脑子里空无一物,刚才在床上抵死不从的桃子,现在竟提议为我解决男人最卑微,最难以启口的生理需要。我再度睁开眼睛,仔细地看了桃子一眼,她两手撑在床沿,身上的慢跑装不带口袋,自然掩藏不了任何足以威胁我的利器。

我突然有一种想回到母亲子宫里去的强烈愿望,真累啊。

我没做任何的表示,桃子以为我默认了,她侧身在床沿坐下,一只手伸过来,准确地放在我的丹田之上,她先在裤子外面摩抚了一阵,顺手拉下我的裤链,手就伸了进去。

本来已经软下去的物件在若有若无的触摸下象根弹簧般地竖起,那只手极温柔极熟练地握住了阴茎的根部,食指轻轻地触到最敏感的龟头顶端,慢慢地上下滑动。我只觉得一道电流倏地掠过脊梁骨,四肢竟起了一阵痉摩。胸中一股乱流左冲右突,背部不由自主地微微拱起,以迎合那种柔若无骨却又能致人死命的抚弄挑逗。

我眼角瞥到桃子的侧面,她专注地做着手掌的上下运动,动作中有一股舍身成仁的决绝,但又并非敷衍了事。她避免眼光和我相遇,一络头发垂下来遮住她的大半个脸。

不到十分钟,我那物件就彻底缴械投降,喷出的精液满床满身都是,桃子去浴室搅了温水手巾把,回到房间里为我擦洗干净,又把沾上精液的床罩扯下来,团起,扔进壁橱的角落里。

我的酒已经完全醒了,只是浑身瘫软,半倚在床上。桃子经过床边时,我一时冲动,搂住她的小蛮腰,把她拥在怀里:“桃子,难为你了。”

这是我活到三十多岁记得起来最为动情的一句话。

桃子的手坚定地把我的手臂搿开:“老大,你不要在意,我们做护士的,以前也帮重症病人做这种事。特别是那种焦躁型的病人,效果都不错。你应该回你自己的房间去了,我累了。”

我身不由己地被桃子半推半拥地送出了房门,直到门锁‘答’的一声在我身后撞上时,我又迟钝又兴奋的脑子才想到;这女人已经把话跟我挑明了,我是一个焦躁型的重症病人。他妈的,这贱货。。。。。。

 

回程中桃子一直闭眼假寐,臧建明照例输个精光,栾军搞了三个妓女,正兴高采烈地向臧建明卖弄他的辉煌战果,歪嘴不知怎的显得忧心仲仲,不时向我投来奇怪的目光,我在上厕所时朝镜子里看去,只见镜中人垂着两只青黑色的眼袋,一脸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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