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一段难忘的旅程→【第三次离乡“龙岗有惊无险终逃脱”】:【接上】…在当晚没有月亮能见度非常低,前面有“河涧”挡住去路,后面又有一大群人追来,危急之中也只有跳“河涧”这一挡路的水道了,前面挡住去路这一水道,究竟是河是涧,还是沟渠,跳不跳得过,这些完全不在我们考虑之中,我们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脱离他们,我两也是在最无奈之下才选择这一跳,在当时万分危急之下为了“逃生”也只有跳这唯一一条路可走了,跳过去才能阻断他们追来。
我两当时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跳过去就能阻住他们,但这一跳完全不为我们所愿。原来这条“水道”大宽了两人一并掉进水中。“水道”水很深站不到底,好在我们年轻又是沿海人也会游水,落入水里也不怕。谁知我们往对岸跳的这一刻他们有人也跟着跳,而且他们居然还有人跳了过去。当初认为只要跳过去就能阻断他们的美梦彻底落空了,也好在我两跳不过,要是跳过了,他们两边都有人我们也难逃被抓的命运。
我两落水后他们两批人还是不死心,多人在两边一直沿着渠边追,两边都有人我们根本没机会上岸。我们一直沿着“水道”半游半走,岸上的人也奈何不了我们除非下水追,“水道”的水位离岸很高,也没地方可以下,要下“水道”追只能跳下。夜晚水道里一片漆黑又脏又湿,要跳下水来追恐怕没有几个人愿意了。就这样最终于又被我两逃脱,这是八日八夜行程的第二次成功脱险,连续两次危险遭遇都是发生在有人烟的村子里,以后行程策略看來必须改变。
出门没多久就经历了这两次事故后,使我两之后行动更加小心慬慎,再也不敢强行闯村了,只有走最偏僻的山岭才最安全。当时我两走偏僻山岭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也不可能因害怕而半途而废,有时,人处在一种无可避免的环境里什么都不会感到害怕的。那年代这些无人烟的山岭还有虎踪出现过,就在我村附近的邻村“长山子”村就曾出现过老虎,曾经有过“长山子”人到澳头小镇,在半路就看到过一大一小两只白额虎,我在生产队春耕时我也听到过老虎嚎叫声。
关于我听到老虎叫之事,我中学退学后回生产队做了两年农民,话说当年春耕插秧时(客家人插秧叫泗田),我生产队到的农田离村子很远,要走三、四个小时。这一天我们生产队的社员连大队长一共十多个人,还有一条老水牛,这时太阳己下山开始天黑,但还有半塊田还没插完秧,大家想把这半塊田插完再收工,由于不想隔天再来插这半块田,所以社员加时把它做完再收工。工作时由于人多动作大,没人会特别留意其它东西,等到插完这半块田社员正在“山涧”洗工具准备收工时,有人隐隐约约听到一种由野兽发出的微弱声音,声音很小而且断断续续,“山涧”水流哗啦啦的响,如果不大留意这种微弱声音很难听到,这条“山涧”白天有外村人在捉鱼可能是魚腥把野兽引來。
野兽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阴沉恐怖,我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恐怖到令人发毛声音,听到这种声音全身起满小疙瘩“客家人叫鸡姆皮”。大队长叫我和另外两个女青年赶着老水牛先回家,那些高低不平弯曲不断的小山路,老水牛行得非常缓慢,我们三人被老牛连累又惊又怕,如果真的有老虎追来我们必死无疑。在之前就有几人在附近看见虎踪,那年代我们那一带间中都会有老虎出现,现在听说老虎在那一带己经绝迹了。
这时“三个傻佬”,大队长、生产队长和一个积极青年,朝着声音追去,难道这“三个傻佬”想学武松打虎不成?大队长比较精,他拿支“烂七九”步枪,其他两人一个拿锄头、一个拿扁担去追“老虎”。我们在半路上听到三声枪响,打中了?还是“三个傻佬”遭老虎祸害了?我们三个人全然不知。由于老水牛蜗牛式的行走,我们三人也被连累,自己先跑?那两个女青年怎办?留给老虎亨受?于心不忍,丢掉老水牛?这是生产队财产不能丢。受老牛拖累乌龟般的回到村里,立刻将事情告知村民,十多个民兵拿起几支“烂土打”正准备出发支援,这时看见“三个傻佬”有气无力的走回来,社员们你一言我一句逗他们,“现在才回来,我们还以为你们喂了老虎呢”,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老虎声音。
扯远了,说回我两在夜晚继续在偏僻山岭行走,当时我们勇气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夜晚走偏僻山岭,连野兽和鬼都不怕,究竟有没有鬼?,唯一怕的就是看见房屋,由于要避开村子绕道而走,走了很多冤枉路。途中又被三洲田水库拦断了去路,我们只好沿着水库边走,水库边两个方向,東边是海岸线,重重“大山”,我们农村人叫沿海一带无人烟的山,而且连续不断一个接一个高山叫“大山”,当然不是珠穆朗玛峰那类大山了。西边散布着很多零散的村子,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只好走東面,避开村子走重重山岭比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