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党生生的情绪坏到了极点。老板徐仁厚反对他召集全体会议讨论《第二交响曲》行动计划，理由是单线联系可以避免一网打尽、全军覆没。他明白，老板更深层的目的，是要根本杜绝任何人，包括他亲生女儿在内，掌握“爱美计划”组织结构和全体人员花名册。
今天，徐仁厚批准了党生生的《第二交响曲》三点内容：
一、采用中国大陆赴美“炒房团”的模式，以“炒房团”为掩护，帮徐小慧和姬冬购买6套豪宅。其中一套在党生生和程琳琳夫妇的名下成交。
二、成立“知心姐姐”留学中介公司美国办事处，马上把中国的业务与北美联成一片。
三、立即帮姬冬递交杰出人才签证的申请。
在单线联系的框架下，党生生有些势单力薄的感觉，因为整个行动小组只有他和老婆，徐小慧与姬冬，再加上袁安琪共5人。与他直接发生工作关系的只有两人，上面是袁安琪，下面是姬冬。
傍晚7点，党生生约了袁安琪，在伯克利大学南门星巴克咖啡店见面。
“一眨眼两个星期没见了哈，”袁安琪从柜台端过来两杯热咖啡，其中一杯放在党生生面前说，“按你上次的要求，我已在伯克利市政府注册了公司，名称是‘留学直通车’有限公司。公司的办公地点、网站、银行帐户都已落实。”
“好，好，好高，高，高的效，效率呀！”党生生越高兴，口吃就越严重。
袁安琪心想，就凭您一句话分三次讲，每次讲三分钟，效率也高不了。她接着汇报说，“受身份限制，你们夫妻俩，还有小慧、姬冬都不能在美国合法工作，所以，我只好当仁不让，成了公司的总裁，这不会有争议吧？”
“哪，哪，哪里，这不是说，说，说好的，骗，骗，骗美国鬼，鬼子，”党生生翻了翻白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别最后真，真成你的了，就，就行。你同，同，同意，吗？”
“我同，同，同意。”袁安琪被党生生的口吃传染了。她赶紧换了个话题，“我最喜欢‘周生生’牌子的吊坠和钻戒。 这家香港上市公司，有370家分店呢。没想到您会叫‘党生生’，您跟‘周生生’没，没，没关系吧？”
“还，还，还真，真有点，点关系，”党生生点了点头，“说，说来话长，长....”
袁安琪感觉听党生生讲话是一种折磨，而且一不留神也会变得口吃。她宁可多讲几句，让党生生少开口：“这家公司是1934年开业的，几乎是百年老店呢，老板的理念是‘亲力亲为，货真价实’，瞧我这钻戒，都20年了还跟新的一样。”
“我父母是，是，是文革前结，结的婚，香港亲，亲戚送的结结结婚礼物就，就是在周，周生生买的，后来，生，生了我，就给，给我取名，叫，叫，叫党生生。”
“你这名字有啥含义，或者寄托么？”袁安琪越听越心烦，心想，再礼貌性的问他最后一句话，然后赶紧结束这场谈话吧。
“周生生的意思，是周而复，复始，生生，生生不息，”党生生发现自己的口吃好些了，沾沾自喜地继续说，“咱，咱们一定，一定，生生不息，把领导，导的事情办，办，办好......”
“必，必须的，”袁安琪怕党生生再度插嘴，赶紧用超快的语速对他说，“现在我向党教练汇报工作：我在10月最后一个周末安排了‘留学直通车’有限公司成立的新闻发布会，地点在伯克利大学东亚文学研究所6楼会议厅，我们请的嘉宾包括，中领馆教育领事、加州参议员、加州众议员、山谷山谷城参议员、湾区知名的大学和高中校长、KTSF 26号电视台、世界日报、星岛日报等等。出席发布会的听众以伯克利大学的学生为主。咱们公司的工作人员包括你、我、姬冬、徐小慧、程琳琳、另外，我爹可能也会来帮忙.....”
“你爹？”党生生抬起右手看了看，余悸未消地说，“他，他，他老人家就算，算了吧，上次聚会跟他握，握了一次手，手，现在还没消，消肿，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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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52星期。每星期7天。每星期结束后周而复始。所以一星期也叫做一周。
又到了周一早晨。
像往常一样，郭诚开上特斯拉，去1号公馆接上徐小慧，送她去旧金山州立大学上课。其实郭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为见到姬冬而甘当车夫，徐小慧只是一杯“酒”。
作为旧金山州大的新生，徐小慧头两个月不接触专业课，仅仅补习英语。每周一头一节课10点半开始，所以确定9点钟离开1号公馆。
“小慧慧，咱英语学得咋样啦？”郭诚通过后视镜瞄了一眼仰坐在后座上的徐小慧，用长辈的口吻关心地问了一句。他对徐小慧的关心不光因为她是姬冬的侄女，还因为她是钟晓虹的女儿，钟晓虹毕竟是他曾经深爱的初恋女友。
“简直是突飞猛进！”徐小慧一边玩着微信，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能不进步吗？俺交了金发碧眼的男朋友，天天都说英语。”
“什么？那么快！”郭诚把车减了些速，嗖地穿过了海湾大桥自动收费站。汽车行驶在风景如画的桥面上，左侧的海湾内，10几艘远洋巨轮停泊在水面上，等待着奥克兰港卸货装货的排期。他看了看坐在副驾位置上的姬冬，继续问道。“这么快就交了男友？你妈知道了么？”
“那还用说，第一时间就把帅哥儿的照片发给老妈了。”
“有他照片儿呀！”姬冬来了精神，回过身说，“把手机给我，姑妈替你把把关。”
徐小慧大方地把手机递给姬冬说，“他叫詹姆斯，旧金山州大电影系的研究生，我算他的学妹。”
姬冬接过手机一看说，“嗬，这不是海军陆战队吗？真精神！”
“小姑妈你看下一张，”徐小慧用手比划了一下说，“下一张是躺校园草坪上照的。”
“看见了，”姬冬把照片在郭诚眼前晃了一下，然后把手机还给徐小慧，试探地问道，“听说，美国佬都很随便，你俩上床了没？”
“那还便宜死他了，”徐小慧笑道，“没有10万美刀儿，他他妈休想。”
“你以为包二奶呀？美国的女孩都很独立，很少有张口要钱的。”郭诚这时忍不住插嘴说，“他家很有钱么？”
“不知道。他爸是 FB I 特工，会很有钱吗？”
“你怎么知道的？”姬冬一天不太对劲，抢着问道，“是他勾引你的吗？”
“这哪儿跟哪儿啊，是我主动找的他！”徐小慧认真地解释说，“我去过他爸办公室，就是我刚出狱那天，让我去拿行李的那个戈登.赖特。”
姬冬不说话了。徐小慧也没继续讲她的故事。车里出现一阵沉默。大家都各自想着心事。
“真是无巧不成书，你对他要多留几个心眼儿。”郭诚见州立大学已在眼前，干咳了一声说道。“这飞来的艳遇，不像是件好事儿。”
“小慧，你怎么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姬冬带着明显不满的语调说，“对这种背景的人咱们避之不及，你怎么敢主动投怀送抱，往上扑啊！”
“这属于私生活，我爱找谁就找谁，爱扑谁扑谁，连爸妈都不管，”徐小慧看了郭诚，又看了姬冬一眼，反唇相讥道，“再说，你自己干些什么，跟我打招呼了吗？你膀谁、扑谁我管你了吗？”
姬冬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绯红起来。
这时，汽车已停靠在校园南侧霍洛威大街的行政大楼前。郭诚不知该如何替姬冬回击徐小慧。他觉得不说话也许是上策，因为不管他说什么，只会使矛盾越来越深。他又想了想，这件事关系到姬冬，不能不有所表态。他关掉引擎，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想出了一句让人很难听懂，很耐人寻味，很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事躲也躲不掉，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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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郭诚的话，徐小慧哼了一声，背起装满书籍的双肩背包走下车，嘭地把门关上。她站在车旁辨认了一下方向，阴沉着脸朝行政大楼西侧的教室走去。
车内。几分钟过去了，姬冬尴尬的表情还没有消退。为了调节气氛，郭诚打开了音响，选了姬冬最爱听的歌 -- 蔡淳佳的“爱如潮水”，故意把音量开得很大。
在回1号公馆的路上，姬冬红着眼睛黑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郭诚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拉过姬冬的左手，紧紧攥着。汽车很快驶过了海湾大桥，然后沿580高速往东行驶。路面有些塞车，但30分钟内开到家里应该没有问题。
11点钟的阳光射进车窗有些刺眼。郭诚抬起左手拉下遮阳板，又赶紧把手放回到方向盘上。他的右手始终攥着姬冬没有松开。在沉默中，好听的歌曲一首接着一首播放着，陈绮贞作词作曲并演唱的“旅行的意义”开始了：你看过了许多美景，你看过了许多美女，你迷失在地图上每一道短暂的光阴。你品尝了夜的巴黎，你踏过下雪的北京.....你积累了许多飞行，你用心挑选纪念品，你收集了地图上每一次的风和日丽......却说不出你爱我的原因，却说不出你欣赏我哪一种表情，却说不出在什么场合我曾让你动心，说不出旅行的意义......
当陈绮贞唱完最后一句歌词时，姬冬在想，这次远渡重洋前来美国，旅行的意义何在呢？仅仅为了“爱美计划”吗？与郭诚一见钟情的出轨和偷情，是因为徐仁厚“巧施美人计”的指令吗？郭诚对自己有求必应形影不离，算不算“将计就计”呢？
姬冬侧脸瞧了一眼郭诚。他的表情仍然不卑不亢，不动声色。被徐小慧揶揄之后，他没有笑容可掬，甜言蜜语地安慰两句， 而是选择了沉默。郭诚真的爱自己吗？用“旅行的意义”歌词对号入座：自己的哪种表情曾被他欣赏，而他又在什么场合曾让自己动心呢？
阳光毫不吝惜地洒向大地，眼前的高速公路白晃晃的。姬冬从郭诚手里抽出她的左手，掏出墨镜戴遮住了眼睛。她想打破沉默，跟郭诚聊聊天，但找不出话题。 其实，她很想让郭诚主动说话，聊什么话题都行，比如，徐小慧与联调局特工儿子的约会，算不算自投罗网？算不算自毁前程？她见郭成没有聊天的意思，便尝试着主动搭话。她犹豫了半天，没张开嘴，也许担心言多必失，把“爱美计划”泄露出去。
俩人一路上闷闷地听了10多首歌，直到把车开入1号公馆，停进车库，始终没说一句话。郭诚下车绕到另外一侧为姬冬拉开了车门，然后随着她离开车库，走进她的卧房。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姬冬情绪有些低落，她站在房门口勉强微笑了一下，对郭诚说，“你去上班吧，亲爱的。”
郭诚愣住了。他拥抱起姬冬小声问道，“我哪里做错了么，宝宝，为什么赶我走？”
“你什么也没做错，是我做错了，”姬冬被郭诚抱着，有些撒娇地说道，“我不该对你放电，不该被你爱上。刚才我想了一路，我觉得咱俩不合适，在难以自拔之前，咱俩趁早分手好么？”
“不好！”郭诚把姬冬抱得更紧了，“你已经羊入虎口，你跑不掉的，宝贝儿。”
“我觉得你身上负面、消极、悲观的东西太多，缺少阳光，缺少正能量，”姬冬毫不掩饰地说出了她的感受，“长此以往，我会被你影响，变成一个不乐观向上，不积极进取的人。”
“宝宝，咱俩才认识几天呀，你还不了解我。不过，也许，我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可怕，”郭诚被姬冬的坦率打动了。以前从未有人这么评论过他。他采取了最低的姿态说，“我不能失去你，为了你我愿意脱胎换骨。不过，关于我的负面和消极，你能举个例子么？”
姬冬被郭诚的真诚感动了。她仰头吻了他一下，闪着泪花说，“我不是说我不要你了，可刚才一路上你对我不理不睬，不说一句话，让我觉得你不想要我了。这两天我快来事儿了，心浮气躁，小慧的一句气话让我难受了一路，我多希望你能笑着安慰我，逗逗我笑，把我的阴霾驱散......”
“我错了，宝贝儿！”郭诚打断姬冬的倾诉，用发自肺腑的语调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你失望了，我一定能改好的！”
“没有那么严重啦，”姬冬笑了，是发自心底的笑。“其实你挺优秀的，是我太事儿。”
“不许说你太事儿！我的宝宝最棒！”郭诚说完这句甜言蜜语，立刻用嘴压住了姬冬的，并且用舌尖找到了她的，吸吮着她的唾液。
十分钟之后，姬冬把舌头缩回来，推开了郭诚，用妩媚的眼神看着他，“你讨厌，是不是想把我舌头吃下去才肯放过我？”
“舌头太小了，我要把你全身吃下去，我要跟你融为一体。”
“那你慢慢吃哈，”姬冬双手勾在郭诚的脖颈上撒娇地说，“你的宝宝累了，想躺下睡一会儿可以么？”
郭诚一股热血从腿根直冲到头顶。他抱起姬冬，附在她的耳旁，用试探的语气小声说道，“那让Peter抱着Ella一起睡?”
“嗯。”
“先去洗个澡么？”
“不用了吧，只是睡一小会儿。”
“不洗也行，”郭诚试探道，“但总要脱衣服吧？”
“嗯，”姬冬的脸颊顿时绯红起来。她身上也有些微微颤抖。她抬头注视着他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爱意。她的脸更红了，把头埋进他的胸膛轻轻说道，“答应我，只搂着我，不许进我身体。”
“不进就不进，”郭诚一边说着，他的男根瞬间已不听指挥膨胀了一倍。“只在口上蹭一下可以么？”
“嗯，”姬冬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你说话可要算数啊。”
“好，Peter 全听Ella的。”郭诚迫不及待地除去衣裤，喘息着解嘲说，“听说，脱光衣服才能彻底放松，彻底休息。”
郭诚见姬冬没有答话，一把将她抱起，扔在床上。他帮她解开上衣钮扣，露出里面鲜红色的胸罩。姬冬闭着眼睛，任凭郭诚一件件脱掉她的衣服，直到剩下最后一条丁字裤时，她仍然安静地躺着，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郭诚的手停在丁字裤上不动了，仿佛这片树叶大小的薄纱有着千斤重量。他俯卧在姬冬右侧，用喷射欲火的眼睛欣赏着她微微隆起的胸部，和那两颗漂亮精致的暗红色乳头。他明显感觉到了姬冬身上的战栗，也隐约听到她胸腔里咚咚咚咚的心跳声。他用右耳贴在她左侧乳房上，用左手的食指拨动着她右侧的乳头，轻轻说道，“里面的心跳像尼亚加拉瀑布，震耳欲聋，你太有激情了！”
“Peter，把手伸到丁字裤里感觉一下，”姬冬睁开她的大眼睛，多情地看着郭诚，红着脸羞涩地说，“真正的激情在那里，火山快从山谷喷发了，岩浆已经四溢了！”
郭诚的手刚刚接触充溢着温热液体的山谷，就被姬冬紧紧按住了。“洗过手了么，亲爱的，你的宝宝有洁癖。”
“刚用酒精消过毒，”郭诚幽默地笑着说，把手抽出来给姬冬看，“瞧，粘粘的亮亮的，是 Ella 牌儿酒精！”
“你讨厌！恶心！”姬冬抓起郭诚湿润的手，仔细欣赏着，自言自语地喃喃自语，“这算是传说中，爱的证据么？”
“爱的证据在这里！”郭诚反抓过姬冬的手，放在自己膨胀了3倍的男根上说，“它已经直冲云霄了！”
“哇噻！这么大！”姬冬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她不好意思用眼睛去看，用手轻轻抚摸着，心里暗暗计算着它的圆周和长度，“Ella太小，非死在你手里不可！”
“那等它缩小了咱俩再......”
“不行，等不及了！快去浴室洗洗干净，”姬冬一把将郭诚推开，急促地说，“咱今天可以来一回，Ella已经急不可待啦！”
郭诚这时已经失去理智，他翻身下床扯下姬冬的丁字裤，分开她的双腿，坚决果断地插了进去，引来她一声尖叫。半小时眨眼之间就飞逝过去。在一阵汹涌澎湃翻江倒海之后，姬冬的面色由绯红转变成苍白。她仰卧在床的边缘大口喘着粗气说，“好累啊亲爱的，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
郭诚也喘息不止。他的腰被她双腿紧勾着，额头上挂满了汗珠。他用同一个姿势拼命爱着她，但40分钟之后开始力不从心，节奏明显慢了下来。姬冬感觉到了逐渐减弱的频率，躺在那里带着哭腔央求说，“别停，亲爱的，我快来了,,,,,,”
“不停，不停，我也快射了，”郭诚伏下身亲了一下姬冬，爱怜地问道，“今天安全么,宝贝儿？”
“安全，安全，我要，我要！”姬冬闭着眼睛，仍然带着哭腔，有些语无伦次地喊道，“我已经来了，你快点儿射，全都射进去！”
惊心动魄的运动嘎然而止。紧着而来的是一分钟的沉寂。姬冬躺在床沿，双腿仍然夹着郭诚的腰。她抬手擦了擦郭诚脸上的汗，又擦了擦自己的，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说，“Peter你讨厌！”
“宝贝儿，Peter 怎么讨厌啦？”郭诚笑着说着，俯下身与她忘情地接吻起来。
姬冬轻轻咬了一下郭诚的舌尖，然后把舌头缩回来，嗔怒地说，“说好只在口上蹭一下，可你却长驱直入，而且连洗都没洗，这下你的宝宝非发炎不可。”
“对不起啊，”郭诚陪着笑脸道歉说，“下次不敢了。”
“Peter, 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姬冬躺着，与站着的郭诚形成一个90度角。她神情严肃，又若有所思地问道，“在美国，40多岁的女人找对象难不难？”
“你是，啥意思啊？”郭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微笑着问，“难道你......?”
“你误会了，我是在说，你老婆，顾婷，”姬冬鼻梁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有些哽咽地说，“是我抢了她的老公，她一定恨死我了。”
郭诚猛然止住笑容。他想起了顾婷，与他风雨同舟20年的老婆。顾婷这会儿应该正在她的会计师事务所做账，她的办公室仅在10英里之外，她会有感觉丈夫在外偷情吗？想到这里，郭诚的男根立刻萎缩到原状。
“快，帮我拿纸巾！”姬冬嚷了一声，连忙用手捂住，不让床单留下污迹。
郭诚伸手在床头柜抽了几张纸巾替姬冬堵上，有些埋怨地说，“此时此刻问这个，不觉得煞风景么？”
“怕什么？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咱俩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么？”姬冬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郭诚，有些凄凉地说，“如果40多岁的女人不容易找，那我就不允许你离婚。顾婷是个好女人，她是无辜的，我不忍心害她。”
郭诚没有说话。他想，出轨之后，问题会接踵而来：在离婚与否上进退维谷，在道德和感情间拼命挣扎，三人的情感之战必有一伤。
“亲爱的，你将来的麻烦远不止顾婷呢，”姬冬见郭诚又沉默起来，故意耸人听闻地说，“如果你的上司让你杀我，你会执行还是抗拒呢？”
郭诚出了一身冷汗。看来姬冬对自己的密探身份已了如指掌。他意识到姬冬的思维缜密，是个十分厉害的角色。是的，天下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把偷情比作一顿午餐，那末，这顿丰盛的午餐，它的代价很可能是与顾婷离婚，与上司决裂。而现在，刚刚享受鱼水之欢，爱的帷幕刚刚拉开，似乎已经没有退路，似乎不能不作表态。想到这里，他虽然感受到了千斤压力，甚至预见到了灭顶之灾，但却故作轻松地说，“如果你受到伤害，我宁可去死！如果死都不怕，那些选择题还能难倒我么？”
姬冬欣慰地笑了。她忽然感觉到，自己赤身裸体翘着双腿的姿势，谈论这么严肃的话题比较搞笑，于是赶紧用纸巾把粘液擦干，翻身下床。当她留意到手中纸巾沾有一丝鲜红的颜色时，大惊失色道，“你太粗壮，把我弄出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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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生生指挥的《第二交响曲》进展异常顺利。
《第二交响曲》前两个乐章，表达了光明与黑暗的搏斗但黑暗取得胜利。第三、四乐章则展现出欢乐的喜悦和胜利的结局。
党生生写给徐仁厚的《第二交响曲》工作报告，充溢着对困难的藐视和对胜利的喜悦：
一、在袁安琪的协助下，除了1号公馆之外，又成功购买了3套豪宅。其中两套联在一起，在徐小慧名下，位于黑鹰豪车博物馆附近，另一套在党生生和程琳琳夫妇名下，位于伯克利大学北门外。
二、“知心姐姐”美国办事处已经落成营业，自创品牌为“留学直通车”。今天下午将举行新闻发布会。
三、姬冬的杰出人才签证申请已由梅媛的律师楼受理，很快能得到移民局批复。
徐仁厚的能量果然名不虚传。他先用万箭齐发的策略往姬冬帐户汇入了300万，后来又通过企业换汇和地下钱庄的渠道，往徐小慧和党生生的帐户一共汇入650万。总额950万的资金使4套房产、开办公司、变更身份都成为现实。
然而，汇入资金的流向和使用，徐小慧和姬冬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在联调局的监视之下。殊不知，当姬冬和徐小慧分别沉浸在甜蜜感情的同时，危险正悄悄向她们逼近。
下午3点钟。 伯克利大学东亚文学研究所六层会议厅。“留学直通车”新闻发布会现场。
容纳50人的小会议厅今天座无虚席。头一排的左侧是应邀出席的中国驻旧金山总领馆教育组的张领事、州参议员佩雷斯、山谷山谷城的市议员戴维斯、大学校长冈萨雷斯、高中校长泰勒等嘉宾，右侧是《世界日报》、《星岛日报》、《旧金山观察家报》、《水星报》等媒体记者。KTSF 26号电视台的摄像机架在最后一排，镜头正对着讲台。
发布会的工作人员有公司总裁袁安琪，还有党生生、徐小慧、程琳琳、姬冬、袁总贵。郭诚也从酒店赶来了，他现在与姬冬如胶似漆，几乎每天都要见面。工作人员台上台下、跑前跑后的不需要座位，偶尔不忙时就站在旁边歇一会儿。
发布会的第一个主题是赴美留学，如何让中国留学生借助 “留学直通车”，顺利来美国留学。第二个主题是赴华留学，如何让奥巴马总统选派10万美国学生赴华留学的计划美梦成真。
党生生的夫人程琳琳目前是三重身份：伯克利大学访问学者、高等教育研究员、“留学直通车”的首席顾问。她今天代表“留学直通车”主持会议并致辞。程琳琳今年40岁，圆脸，柳叶眉，齐耳短发，鼻梁上架着黑框近视眼镜。她见时针指向了3点，便走上讲台致辞：
Distinguished Education Consol Mr. Zhang, Honorable Senator Perez, City Council Davis, President Gonzales, Principal Taylor, dear media friends, ladies and gentlemen, Good Afternoon! On behalf of "Study Abroad Express", I wanted to express my deep appreciation to you for coming to attend our Press Conference!
Study in the US has been a hot topic in China. In 2013, nearly 110,000 students came to pursue their Master Degrees, nearly 100,000 students came for Bachelor Degrees, and nearly 24,000 students for private high schools. Compare to 65 high school students 8 years ago, it is a 370 times increase.
In fact, we could have admitted much more students because lots of applicants were rejected due to their low score in language tests. Take TOEFL for example, Most of the US universities require a minimum TOEFL score of 100, but the Chinese students' average score is only 70.
Our first goal is to make every applicants' TOEFL score over 100 so more students will be admitted. By the way, the English training is handled by our branch offices in China.
Our second goal is to help the applicants choose good schools, answer all questions whenever they have them. This job is handled by our US office DBA Study Abroad Express.......（尊敬的张领事，佩雷斯参议员，戴维斯市议员，冈萨雷斯校长，泰勒校长，各位媒体朋友，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请允许我代表“留学直通车”，对各位前来光临新闻发布会，表示深深的感谢！留学美国，在中国一直是热门话题。2013年，来美的学生总数，读研的约11万。读本的约10万。读私立高中的约2万4千多人，相比8年前的65人增长了370倍。实际上，留美的学生人数应比现在多很多，因为很多学生因语言分数太低被美国大学拒绝。以托福为例，多数大学的要求是100分，但中国学生平均分数仅70分。我们第一目标，是把每位学生分数提高到100分以上，这样更多同学就能被录取。顺便提一句，英语培训是由我们在中国各地的分公司操作的。我们第二目标，是帮助申请人选择好的学校。我们随时准备着，回答同学们各种问题。这项工作，是由我们美国公司的品牌“留学直通车”来具体 ......）
程琳琳致辞之后，由加州参议员佩雷斯上台致辞: ......When I was a student in China 25 years ago, I had a strong desire of bringing the Chinese students to California to study.....(25 年前我在中国留学的时候，我有个强烈愿望，要把中国学生带到加州来念书....)
紧接着，中领馆张领事也上台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女士们、先生们，同学们、各位朋友， 你们好！“留学直通车”终于跟大家见面了！这是教育领域的一件大好事......
最后，姬冬和袁安琪一起上台，作了“为奥巴马十万强加油！”的演讲。
袁安琪今天与姬冬合作，特地穿了一套意味深长的服装，就是2个月前去机场与姬冬接头穿的那件黄绿粉三色连衣裙，还披了一件印度风格的时髦披肩。也许是种巧合，姬冬也是2个月前刚下飞机时的那套装束--—闻名欧洲的丹麦时装 O N LY。
袁安琪的英语一听就很标准，一副美国土生土长的腔调。她打开事先准备好的幻灯片，用激光笔指着屏幕上的画面直入主题说：
100,000 Strong Initiative was Obama's dream. He was dreaming of sending 100,000 American youths to China to study Chinese language and history. His plan was to send 25,000 students per year from 2011 through 2014, making it a total of 100,000 strong. It is 2014 this year, but China hasn't seen even half of the American kids there. Why?
First of all: No Money! A total of $68 million is needed to materialize his dream, but only half of the money has been raised so far.
Secondly: Money Is Not Everything! American students are not interested in Chinese language. Every 5 people in the world, there is one speaking Chinese. We must educate them and tell them why Chinese is worth learning. Unlike English, Chinese language is a kind of mirage. One sound or tone can be written in many ways, and carry a lot of meanings. For example, my colleague......（“十万强留学计划”是奥巴马的一个梦想。他的梦想是派遣10万名美国青年到中国学习中国的语言和历史。他计划从2011至2014年每年派遣2万5千人，4年内超过10万人。今年就是2014年，但中国连一半的人数也未见到。为什么呢？首先，缺钱！要想实现他的愿望，需要6千8百万资金的支持，但目前到位的资金还不足一半。第二，钱不是主要问题。问题是美国学生对汉语不感兴趣。世界上每5人就有一人讲汉语。我们要教育他们，让他们明白汉语值得去学。与英文不同，汉语是一座海市蜃楼。一个音可以写出许多字，可以有多重意思。我现在给大家举个例子，我的同事.......）"
袁安琪笑了笑指着身旁的姬冬接着说，"My colleague's name is Ji, believe it or not, this one sound pronunciation 'Ji ' means a lot. By using just one sound 'Ji ', we can tell you an interesting story. Now, let's welcome Ms Ji to tell us a vivid story by using her name 'Ji ' ! " （我同事的名字叫“姬”。信不信由你，只发“姬”一个音，就能表达一个有趣的故事。让我们欢迎姬小姐，听她用她的名字“姬”，讲述一个娓娓动听的故事！）
姬冬在一阵掌声中走上讲台：My name is Ji. I can use my name to tell you a story. Here is my story: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Ji ". （季姬寂，集鸡，鸡即棘鸡。棘鸡饥叽，季姬及箕稷济鸡。鸡既济，跻姬笈，季姬忌，急咭鸡，鸡急，继圾几，季姬急，即籍箕击鸡，箕疾击几伎，伎即齑，鸡叽集几基，季姬急极屐击鸡，鸡既殛，季姬激，即记《季姬击鸡记》）
姬冬话音刚落，就引来全场稀稀拉拉的掌声，是郭诚带头鼓的掌。袁安琪大笑着把话接过来说，" My God ! What the heck she is talking about ! Ladies and Gentlemen , let me translate for you, OK? （天哪！她姬姬姬的在讲什么呢！女士们、先生们，我来翻成英语，好吗？）"
听众席上掌声响成了一片。袁安琪得意地笑了几声，从容不迫地翻译道，"A beautiful lady named Ji was lonely so she raised some pheasants. The pheasants clucked loudly when hungry, so Ji found millet from a bamboo container to feed them. After eating, the pheasants jumped onto Ji's bookcase to play. Ji hated the dirty feet of the pheasants, so she shooed them away. The pheasants were scared and jumped onto a table. Ji hated the pheasants even more, she used the bamboo container to throw at them. The bamboo container hit the clay figures which fell to the ground and smashed. The pheasants clucked loudly and hid under the table. Ji kicked them using her wooden shoes and killed all the pheasants. Later, Ji wrote this story of "Ji Killed The Pheasants" to commemorate those who got killed. （ 姓季姬的漂亮妞寂寞无聊，养了几只鸡--那种树丛中的野鸡。野鸡一饿就叽叽乱叫，季姬便拿簸箕中的小米喂它们。鸡吃饱了跳到季姬书箱上玩耍，季姬嫌脏，忙去赶鸡。鸡害怕跳到桌上。季姬很生气，就用簸箕向鸡投掷。簸箕打中了桌上的陶俑，陶俑被打得粉碎，而野鸡叫唤着躲到桌下。季姬一怒之下，抬脚用木屐踢鸡，把鸡都踢死了。后来，她写了这篇《季姬击鸡记》纪念整个事件。）"
大约4点半的时候，“留学直通车”新闻发布会结束了。会议厅里多了4位不速之客：有2位没有佩戴武器，是身穿FB I 字样背心的联调局特工，另外2位是全副武装的警官，1黑1白。他们没等人群散去，就大摇大摆走到姬冬面前。其中那位白人警官右手摸着腰间的佩枪，神情严肃地说，"A re you Ji，M a'am?"（小姐，你是姬吗？）"
"Yes, Sir,（是的，长官）" 姬冬刚刚演讲完毕，尚未从兴奋中平静下来。她瞥了一眼正在讲台上收拾麦克风的郭诚，笑容可掬地回答说，"H ow can I help you?（需要帮忙吗？）"
"You are under arrest, M a'am.（小姐，你被捕了。）" 白警官说着掏出手铐，咔的一声把姬冬铐上说，"Please follow us.（请跟我们走吧。）"
整个会场惊呆了。徐小慧和其他几位工作人员也惊呆了。姬冬呆若木鸡，站在那里没动地方，漂亮的脸蛋瞬间变得惨白，继而又涨得通红。
郭诚见此情况，攥着麦克风一个箭步窜过来，横在姬和白警官中间。他轻轻抱了抱姬冬让她别怕，然后转身厉声质问白警官说，"W hat's the matter, Sir?（这是怎么回事，长官？）"
白警官与黑警官微笑着对视了一下，然后傲慢地看着郭诚大声警告说，"W ho the fuck are you， man？ don't you commit obstruction!"（我操这是谁呀？想妨碍公务吗！）
"You m other fucker, shut up your dirty m outh!（操你妈的，闭上你的臭嘴！）" 郭诚被激怒了，他挥动手中黑色无线麦克风，步步逼近白警官，义正言辞地说，"I need, an explanation, before you can take her away!（把她带走之前你必须说清楚！）"
黑警官见郭诚举着麦克风激动的样子，以为他要动武，便施展擒拿术，一下将他按倒在地上，并把他双手反铐在后背。
这时，出席发布会的人们看不下去了。胆子大些的人七嘴八舌地喊道：Police Brutality! Police B rutality! 抗议警察滥用暴力。袁安琪的父亲袁总贵和党生生都是武林高手，但他俩屏住呼吸没有轻举妄动。他俩互相使了个眼色，分别接近两位联调局特工，准备在特工动手时，出手制服他们。
徐小慧见姑妈和郭诚都被无故戴上手铐，想起两个月前在海关被戴上手铐的场景，一下怒火万丈，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撞倒了压在郭诚身上的黑警官。白警官一时惊慌失措，他松开姬冬，拔出手枪朝天花板上连开了三枪。
几声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之后，整个会议厅变得鸦雀无声。郭诚借机翻身站起来，对白警官喊道，"You son of bitch, how dare you shoot here, there are m edia and congressm an here! （狗娘养的，怎么敢在这儿开枪，这儿有媒体记者，还有州议员）"
徐小慧见郭诚态度强硬，好像有了山。她没等黑警官爬起来，又扑上去骑在他身上，狠狠打抽打他的耳光。白警官见同僚被打，也急红了眼。他把枪口对准发了疯的徐小慧，正要扣动扳机，只听郭诚霹雳般的一声怒吼，"Freeze! D on't shoot!" (住手！别开枪！）
白警官愣了愣，持枪的手垂了下来。他见徐小慧没有停手，又用双手举起枪再一次瞄准了徐小慧的脑瓜。
“小慧！”姬冬见白警官举起手枪，知道凶多吉少，她举起被铐住的双手朝白警官的脸颊砸去，同时撕心裂肺般地朝徐小慧狂喊了一声，“快趴下！”
郭诚被姬冬的举动震撼了。他趁着白警官捂着脸躲避，上前飞起一脚踢在他握枪的手腕上。9毫米口径的 Ruger 牌手枪飞到了天花板上，然后跌落在市议员戴维斯的脚下。戴维斯弯下腰，伸出粗壮的黑手把枪拾了起来。
白警官气急败坏，一个箭步冲向戴维斯。他一把夺过手枪，又一次把枪口瞄准正在痛打黑警官的徐小慧。他的食指放在扳机上，一触即发。
"Stop ! I am FB I !（住手！我是联邦调查局！）" 郭诚这时脑子已停止思维，最不该说的一句话，居然在大庭广众面前脱口而出。
郭诚的声音不高，但足以让现场所有人大吃一惊。徐小慧也惊呆了，停下手注视着郭诚。唯一没有吃惊的是姬冬。她早已猜到郭诚的真实身份，只是没有证实而已。她深深呼出了一口气，与郭诚对视了一眼，笑了。
白警官把手枪插回了腰间。各媒体的记者大梦初醒般地举起照相机，闪光灯交织着快门的咔咔声此伏彼起，使现场气氛又活跃起来。
黑警官趁徐小慧呆若木鸡的瞬间，翻过身来给她戴上了手铐。
39
第二天一早，旧金山湾区电视台和报刊纷纷报道了伯克利大学新闻发布会现场的枪击事件。
《世界日报》是这样写的：...昨天下午4时许，湾区警察局与联调局接获情报，同时闯入伯克利大学东亚文学研究所执法，拘捕涉嫌贩毒和非法打工的大陆女客两名。事件惊动了加州副州长办公室，详情正在调查之中.......
《星岛日报》这样报道：......警察与FB I 联手行动，在州参议员和中国领事官员面前连发数枪，逮捕2名大陆妹。据消息人士透露，昨日的警方行动可能被虚假情报误导，本报记者正在查明真相......
《旧金山观察家报》披露：......旧金山移民局的警官未经合法程序，闯入媒体云集的新闻发布会现场开枪行凶。据查，开枪员警有滥用警力前科，目前已被停职......在冲突中一位联调局密探为制止血案发生，被迫当众暴露身份......
《水星报》把矛头指向参议员佩雷斯：参议员阁下被枪声惊呆，在警察施暴现场一言不发，听任骚乱失控。据传参议员是枪击案幕后黑手......
KTSF 26号电视台将于晚间10点钟报道枪击现场实况，把2位漂亮的中国姑娘与警方英勇搏斗的视频与湾区800万电视观众分享。
郭诚在湾区各大媒体上出名了。FB I密探的身份曝光了。
下午5点钟，郭诚的上司发来指令说：You are exposed. You are grounded. See Ji no more.(你身份已暴露。不要公开活动。不准再见姬）
不让去见姬冬，这是郭诚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也希望找机会缓冲一下，最近他与姬冬来往密切，已经引起顾婷强烈不满。
郭诚拨通了梅媛的电话说，“今天看报了吧？”
“看了，”梅媛哈哈大笑道，“你这个披着总经理外衣的狗特务，终于露出马脚了吧？”
“没让你看这条儿！”郭诚假装严肃地说，“关心一下徐小慧和姬冬被捕的新闻好么？别总是幸灾乐祸。”
“谁幸灾乐祸啦？”梅媛收起笑容说道，“你肯定是让我当她们的律师，对吧？”
“不光是代理律师。探监、出狱那天接人都要你来管。”
“那我全管了，你干什么？”
“你都骂我狗特务了，我还敢出头露面么？”郭诚半真半假地说，“这一阵我不能见姬冬，请告诉她，就说我出差了。”
40
旧金山桑森大街。移民局拘留所今天人满为患。
7号监室内。徐小慧和姬冬分别倚在铁门的两侧。徐小慧含笑注视着姬冬，没话找话地说，“小姑妈，我前几天还在想，有空时一定给你讲讲我坐牢时的故事。”
“现在省了哈，不用讲了，”姬冬自嘲地说，“改亲自体验铁窗生活了，对吧？”
“没错，两个多月前，就是在这7号囚室，跟这帮傻逼度过了5天 。”徐小慧扫了一眼屋内的狱友，怀着复杂的心情说，“我算二进宫，比姑妈资格还老。”
“二进宫怎么啦？别自暴自弃。人家曼德拉蹲了27年监狱，出来照样当总统，”姬冬安慰说，“我有个预感，他们肯定抓错了人。郭诚会在外面营救咱们。他是FB I特工，知道政府的软肋在哪里，他会为咱报仇，让政府威风扫地。咱不用着急，就跟他们耗，等着光荣出狱那一天。”
“你当然耗得起，我的小姑妈，”徐小慧带着哭腔说，“可我上课怎么办？下周末詹姆斯说好带我去太浩湖露营，我现在……这让我怎么赴约？”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儿女情长的。你瞧，我一句都没提我多想郭诚吧？”
未完待续， 敬请期待，多谢指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