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道·缘分·人情:我的师生故事
古语云:“学者必求师,从师不可不谨也。”这十二字,道尽师生关系的分量。六十余载教学生涯,我见过无数温暖如春的师生情谊,也经历过因误解与矛盾而生的隔阂与伤痛。师生之间,有如春风化雨,也有寒冰刺骨;有情深似海,也有隔阂如山。缘何如此?我以为,师生之情,贵在真诚与自然,非刻意“经营”可得。
在我的学业旅程上,幸得多位恩师悉心栽培。早年就读北京大学数学力学系,冷生明、程庆民与丁石孙先生是我的启蒙老师,引我踏入高等数学殿堂。文革期间,我被下放甘肃教中学,风暴过后,蒙华罗庚先生举荐,得以重返数学专业,并在清华大学任教。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通过教育部及清华大学的留学资格考试,被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UCSB)录取为博士研究生,开启了另一段学术征程。我的博士论文在两位导师的指导下完成。他们如两盏明灯,照亮我前行之路:一位是樊畿先生,另一位是阿克曼(Akemann)先生。
我与所有恩师们关系亲密。老师生前,我们常保持联系;身后,我一一发表缅怀文章,寄托情怀。跨越时空的师生情谊,是缘分,是我的福气,绝非刻意追求而得。
有人问我,如何“经营”师生关系?我反问:师生情谊,难道能靠‘经营’得来?我与老师、学生交往,从不装模作样,唯以坦诚相待。师生情谊,是缘分的馈赠,不是刻意雕琢的商品。
华罗庚教授生前曾对他人说我“诚实”。这简短的二字,是师者对我最高的认可。我从不骗人,更不会骗老师。对所有老师,我都是一五一十,实话实说。
我厌恶虚伪。对于那些道德败坏、擅长伪装的所谓“老同学”,我坚决划清界限,不仅不许他们进我家门,甚至笔锋直指。正如一位老同学所言,我“敢爱敢恨”。这是逾六十年的交往,老同学对我知根知底。
曾有一个老同学对我说:“你应该把我介绍给华罗庚!”我无言以对。其实他的硕士导师名声显赫,却与他关系冷淡,反倒是与我真挚交往,直到病重住院抢救。殊不知缘分的力量,远胜名声的光环。慕名攀高枝,不仅俗不可耐,更透露出浅薄与缺乏自知之明。
还有一个“善于经营”的老同学,深夜敲老师家门,激动报喜:“中央高层领导今天谈论到老师啦!”老师阅历深厚,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夜访,毫不买账,反而愈加疏远这个学生。心术不正,刻意讨好,终究弄巧成拙。师生情谊,不是交易,更不是表面功夫,而是心与心的真诚交流。
我还坚信,师生关系归根结底是一种缘分。上天的恩赐,我幸运地获得多位师长的关爱与栽培;我亦尽心尽力教导我的学生,以报答恩师们的厚爱。
我因教书努力,在国内外获得过多项奖励,有的附带奖金。但我认为,海内外学生们的真诚好评,才是对我最高、最真的奖赏。一位学生会主席曾代表全体毕业生,在毕业典礼上赠我一块刻有‘To Sir With Love’(英国同名经典电影,感人描绘师生情谊)的奖牌,以表敬意。清华学子亦曾在校刊《新清华》和《光明日报》发表文章说:毕业前的全年级问卷调查,我被选为“影响最大的老师”和“最有风度的老师”。来自学生们的致敬,最具含金量,沉甸甸,令我永志不忘。
我有一位老学生,成绩优异,事业有成,却遭遇夫妻感情危机。他突然来电:“请先生出来喝杯咖啡,聊聊心里话”,希望我能为他指点迷津。平日里,我们并无太多联系。真诚的师生情谊,不靠短信请安,也不靠微信问候,但关键时刻,总能彼此伸出援手。
师生情谊,贵在自然流淌,贵在真诚相待。缘分之外,尊重与坦诚是桥梁,耐心与责任是根基。愿每一份师生缘,都穿越时光,成为人生中最温暖的记忆。
正所谓敬师如敬道,爱生若爱子。愿我们皆以真诚之心,珍惜这难得的缘分,让师生情谊长久绵延。
教师节快到了,我写这篇小文凑个热闹。
1979年话剧《伽利略》在北京热演,这才是新文化运动的出路。所以我说:因真理得光明而自由。
所以,还是“我爱我师,我更爱真理”说得好,清晰、准确、没有异议。语言的逻辑很重要,逻辑学开创者有其价值。
有点好奇,你们文革前中学有没有学逻辑学?你们的后代在美国(如果有的话)的中学里有没有学逻辑学?
敬师如敬道争议很大,创建逻辑学的亚里斯多德说:我爱我师,我更爱真理。梁漱溟观点跟法治文明有对立。推崇《大宪章》、《祭红》又赞成敬师如敬道和暴力革命的作者逻辑非常混乱,数学不等于逻辑,在两个方面都有不等因素。
梁漱溟主张由知识程度较高的乡绅建立教育、政治合一的基层政权,被PRC视作地主政权。美国民主、自由社会也不赞成梁漱溟的做法吧。
小说David Copperfield里有两种学校,你会不会敬坏学校里的师如敬道?
小说《红楼梦》里,薛蟠打死人,应天府知府不敢得罪四大家族定罪,但也不愿徇私枉法,就拖着不办。谦谦君子林如海推荐林黛玉的老师邪恶小人贾雨村接任应天府知府、枉法为薛蟠脱罪。你会敬林如海和贾雨村如敬道?
作者宣扬《大宪章》和敬师如敬道,但两者有冲突。法治文明不会接受敬师如敬道。
另一方面,官本位也跟法治文明有分歧。改革、开放对官本位有改革。1979年话剧《伽利略》在北京热演。
我从没像Pip那样羡慕挥霍、奢侈、浮华的生活。不过电影《臥虎藏龙》中侠客李慕白、俞秀莲他们只是在自我陶醉,经不起现代文明冲击。易先生更不行。还是得认真研究新科学。
见过陈景润先生一面,举止迂腐,但想法坦诚而直率,居说不为人喜,也不是好老师。北大数学系的张筑生老师是优秀教师,结局也让人唏嘘。
郭永怀教授比较老实。但钱学森教授的沙漠治理和开发研究终于见效,影响远比牛田洋围海造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