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十九岁那年
(2005-10-10 08:4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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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起风了,在我回来的第一个夜里……
忘不了长长的长江水,它是这段爱情故事的唯一见证。第一次被你拥在怀里,接下来是一次又一次:交替着彼此在夜色中乘船而来,又在夜色中乘船而去……我曾天真的以为,这是多么美丽的恋情,伯拉图式的精神力量本也应该可以把它坚持到底……可是,年轻的心终于负荷不了这沉甸甸的现实,不能说我恨你,也不能说我恨自己,一个朋友说:缘尽了,应该斩断在心里。
印象最深的,是高中的你,默默的好像永远是个幕后者,很聪明很可爱,朋友都说你长得像小虎队的乖乖虎,有一幅很好的歌喉,陈百强谭咏麟的歌,唱出来可以乱真。而我?被当时“县城学校升学率高”的流行风吹到了有你的这个小镇,只是短短的一年,却留给我一生都剪不断的牵连。说来惭愧,父母送我去是希望我好好念书,可射手座乐天派的我却玩儿了个天翻地覆……记忆中的那一年里都是尽情的快乐的片断,十年了却记忆犹新。第一眼看到你,觉得最特别的是你的眼睛,深深的好像有无数的秘密。尽管如此,那时的我还是被你身边的他吸引着,他的才气,他的刻意和不经意,他的更多的神秘……烈日下,他(还有你)陪着我翻过小山回家,钱包丢了,他叫朋友塞给我那一个月的生活费,我要离开的时候他又熬夜给我画了很多透足了才气的画和亲手刻的漂亮的印章……带着我以为是爱的感情和满满的要溢出来的友情我回到了属于我的城市。第二年,朋友告诉我他有女朋友了。带着悲伤我回到小镇,见到了传说中的他的女友,美丽善良一个比我成熟的女孩,没有见他,我决定离开。朋友们不放心,半真半假的要和我一起去我家玩,死要面子的我不曾泄漏半点的悲伤,高兴地答应了!你,鱼儿,风凌和培培……记得吗?夜里我们一起乘船出发了,你告诉我那是你第一次离开那个小镇。而那年我19岁!
尽管,对于你这是一座新城,可是你们和我寸步不离,绞尽脑汁逗我开心,父母不在的三天里,你居然可以煮饭,洗衣服像个大哥哥让我惊异不已,而站在他身后的你在那时的我的印象里就好像一个隐形人,没想到你会这么亲切体贴,又这么生动,晚上我们又一起去唱卡拉ok,一声声一曲曲,你的歌赢来了很多掌声,却也终于让我哭倒在鱼儿的肩头,又醉倒在她的怀里……醒来,鱼儿告诉我晚上我吐了一夜,你帮我洗弄脏的床单和被褥也一夜没睡…… 第三天了,都是因为我,弄糟了你的第一次旅行,内疚的我于是提议大家去逛街,一如往常,你仍是默默地把自己安静地放在人群里……一天,很快就过去了,酷夏的码头仍是很热,江风夹着余热习来,怀着说不清的复杂的心情,看着你们的船消失在我那被感动模糊的视野……
独自回到家里,喝着淡淡的柠檬水,没有任何的预感,翻开日记一丝丝一屡屡,用我的方式开始整理受伤的情绪。不知何时,窗外已是倾盆大雨……
第二天,父母回来,一切又如往常:吃饭,看书,看电视,睡觉…… 而窗外,雨仍是下。
伴着雨声,咚咚咚……门被沉沉地敲了几声,我懒懒地起身,拉开了门……那一刹那,我惊得呆了,说真的对于19岁的我,或许过于沉重,但那一刹那的感动,已注定要一生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