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医生风波初定,O’hare日遭三险
前几天(4月27日)听说杜医生和美联航和解了,估计再过两天这篇就揭过去了,我也赶快凑热闹来白话两句亲身经历。
上礼拜到芝加哥开会,早在杜医生出事之前几个星期就在expedia上订了票。等出了这事之后赶快拿出订票单一看,联航。呵呵,咱也体验一把。
来回的航班都是客满,没听说要让人换航班,至少是没用大喇叭嚷嚷,可能在check-in的前台就都解决了。空乘们的态度也都不错,当然可能上边有指示,都得夹着点尾巴。乘客们也小心翼翼心怀鬼胎地等着机会,不能让联航的那帮挑出毛病,要是他们敢没事找事,价儿在那摆着呢,呵呵,哥们发了!还得夸一句飞行员的技术,回家这趟是在晚上九点降落,机场上有大雾。进场飞行之前从舷窗向下看都看不清地面上的灯,只是橙色的一片,直到飞机落地我才看清跑道边的指示灯。人家这技术还真没的说,听说好多商业航线上的飞行员都是从军队退役的,不愧叫全天候。整个旅途中我感到最不满意的实际上是芝加哥O’Hare机场的工作人员,就是对杜大夫直接动手的那帮人。要不是因为O’Hare是二战时海军航空兵的英雄,我真想叫这个机场“兔子机场”。
开过学术会议的人可能都带过打印的海报poster坐过飞机。现如今有可折叠的软海报,可是我觉得分辨率不是很好,而且还有点贵,就选的是传统型,卷在纸筒里的。我听说过有人被要求托运,但我们用的纸筒很细,扔在行李箱里不占地方。唯一一次有问题也是在进入机舱时空姐说行李箱不够长,让我们放在她们准备食物的地方,下飞机时再拿走。而且这次在从我们这个相当于东北的大城市铁岭的机场出发时,也没有任何问题。谁知道在O’Hare,刚要进第一道关口,就是核对ID和登机牌的小柜台前,在排队入口的地方就被人拦住,说我那个筒是除了小行李箱、电脑包以外的第三件行李,要我合并一下才能进。我就说,我来的时候都没事,为啥现在又严了?当然没得到任何回答,就是不行。其实会都开完了,海报留着也没用,我都打算扔了。只是老板喜欢在楼道里展示这些劳什子科研成果,之前说过希望我能带回去。没办法了,只能退出排队的地方,反正来得早,我就坐在一边想辙。过了几分钟,排队入口的边上一台自助服务机出了问题,可能是没纸了。刚才拦我的那个人过去帮忙了,换了一个大爷看门。我是不会看相,但是对相由心生这四个字还是大大的以为然。刚才那位的年龄、性别、族群我都不提,只说人家这相貌一看就是狗仗人势相,没事也要发威汪汪两下。换上来的大爷看着得六十多了,慈眉善目的一脸老好人相。当下又正好没人排队,我立马起身来到老人家面前,一亮登机牌,脸上带着笑,嘴里打着招呼。老人家看了我的海报筒一眼,犹豫了一下,也没说别的就放行了。
还在庆幸着呢,就来到了核对ID和登机牌的小柜台。这儿的规矩咱懂,站在黄线后面等招呼呗。一般的安检招呼人都是说个“next”, 态度好点的再加个magic word“please”,挥挥手,或者手掌向上四个手指伸缩几回。这回我算碰到新鲜的了,这位就冲我伸了一个指头,来回钩我。看见我想起了啥宠物不成?咱是不敢在这儿给他们甩脸子,赶紧保持微笑上前,就差摇尾巴了。行李放在脚前怪碍事的,就顺手放在了小柜台的侧面。“放回去,不能过这儿。”声音低沉、坚决、果断而且不容置疑,一下子就给我指明了地上那条谁也看不见的线。“OKOKOK”,赶紧拽回行李扔到身后。说是核对身份,人家才懒得给我相面呢,脸上一块鲜肉都没有了不是?大笔一挥,放行。
接着就是过安检机扫瞄。还是说从我们那个小机场走的时候,过了扫瞄之后,安检的指着屏幕给我看刚才的扫描图,裤脚的地方有个亮团,说我们得拍一下这个地方。没问题,拍两下脚腕子就得了呗。这会儿在芝加哥,那安检的小哥没跟我废话,一边跟旁边的哥们聊天,一边就伸手开拍,从下往上,过了膝盖也没减速,终于最后一掌拍到了我铁布衫的气门上,才心满意足地收了势,招呼下一个。另外随口说一句,我真不是在夸口我的那不可言状之处有多突出,实在是人家那一掌拍得太靠上了,要不是我看他来势太猛,使劲往上提住了气,如果吊儿郎当的就被他废在当地了。
掐指一算已是三难,但也算不出后面还有没有天罡、地煞或是九九之数在等着,总之就是老老实实地等着上飞机。这天本是我们那个万人大会胜利闭幕,大家要把会议精神带回到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日子。可在1号航站楼里还真只看见了另一位老兄带着海报筒,看样子狗仗人势很快又回到了工作岗位,指挥着不少海报进了垃圾箱,永远地留在了芝加哥。
该是我当天的劫数已尽,总算是无风无浪地返航了。看着我们这边机场帮大伙拉着候机区出口大门的安检大妈,我算是糊涂了,都在TSA的锅里吃饭,咋差别就那么大捏?莫非是芝加哥那里出了两位大统领之后地气已尽,人精走后光剩人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