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云识天气,可是今天的云形态各异,高低错落,更像是梦境。而我们四个像是追着蝴蝶的翅膀,在伦敦兜了一小圈。
做Oxford Tube到Marble Arch下车转地铁,直接去St Paul's站,过千禧桥去TATE Modern。地铁里是熟悉的模样,除了不经意间看到的这首诗:莎士比亚的The Tempest里节选的Ariel's Song:
Where the bee sucks, there suck I;
In a cowslip's bell I lie:
There I couch when owls do cry.
On the bat's back I do fly
After summer merrily.
Merrily, merrily shall I live now
Under the blossom that hangs on the bough.
这是花仙子之歌吗?Ariel和莎士比亚的暴风雨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圣保罗教堂不远处惊喜的发现一个BFG的扑梦之瓶:物理学巨匠Stephen Hawkins的天文物理学之梦,一个人抽象的人头,三张天文图像的断层,还有一只灵动的紫色蝴蝶。爸爸说:这是庄周梦蝶的典故。梦里遇见的蝴蝶,人和事以及现实世界到底哪个是真实的?梦蝶这一概念,很适合今天去现代博物馆的节奏,超现实主义,不管是艺术还是科学都需要有人跳出自己的圈子脑洞大开的去创造一个新世界。
TATE Modern的门前广场上有个唱歌的女生,她开口的瞬间就抓住了我们的耳朵。那歌声让风更温柔云朵荡漾。偶尔感觉会一不小心掉进回忆的洞里,那里也有我们也有人为我们唱着歌。
我们在现代艺术博物馆中左看右看,有一些能看出些名目,大多数看了又看却生出来很多悲悯。爸爸说:可真舍得浪费布啊!那不就是白色中间有个点么?空中悬着的黑线,一根线吊着的橙色圆片,到底是要哪样?好多和我们一样费解的人们,对着诺大的一幅画,皱着眉挤着眼观察,同时也观察别的人怎样观察。这样的行为艺术也是现代艺术的一部分吧。一副有波纹型线条的画,如果你一边走一边看的话那些波纹型就变成波浪动了起来;赶紧把这诀窍告诉旁边的人,大家就像波浪一样的在画前走了起来。
最后一站我们像大鸟一样飞到博物馆的十楼俯瞰伦敦,高楼鳞次栉比,游船在泰晤士河上来来回回,对面高楼透明的电梯上上下下,鸟儿则上下左右自由翻飞一下扑到你眼前一下又消失在云里。在这样的高处,抱着自己的孩子吹着风看着风景,想想那么多的楼那么多的窗口没有一个和我有关,突然涌上又渺小又觉得自己很勇敢的复杂心情。
去唐人街吃了碗拉面,又打包半只烧鸭,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