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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2 白上再加一点白

(2016-07-22 07:24:05) 下一个

那天是牛津最热的一天,孩子们在家里玩水,又跑到朋友家玩水。正准备睡觉的时候,Irene夫妇来拜访。她受余牧师所托,给我们带了余牧师签名的书还有500英镑钱说是让我们暑假带孩子们去玩用的。心里一下子涌上很多的感触:我其实很怕拿别人的东西,尤其是钱;总觉得要还上些什么才心安。可是Irene说余牧师已经在飞机上了,于是知道他是决意要这么做的,而且大家何时可以再见也遥遥无期。

我们和余牧师还有Irene以及教会里的其他人本来是没有交集的。因为爸爸的病,朋友拉了我们去教会说是为我们祈祷。生小安的头一天晚上在St Clements中心,我挺着大肚子和爸爸手拉手站在那里,只知山雨欲来,却不知那未来是何种情景。迄今为止的快四年里头,那天晚上的刘大哥讲的故事依然启发着我。人生很多的事你不能改变,但是要试着一次解决一个困难,不要让那些预想的还没发生的困难把自己压趴下了。借着这个法宝,我们磕磕绊绊的也熬过去了几年。

余牧师大概也是那段时间认识的。他以前在牛津念过书,偶尔会回来讲经。爷爷奶奶还在牛津的时候爷爷和余牧师很谈得来。后来两次他来访问的时候,我们有一起去爬山,去泰晤士河畔散步。他看着我们成长,也很关心我们。我们虽然生活在不同的背景下,可是我们慢慢能理解对方,就像一种白和另一种白,一种绿和另一种绿。我想起下面这首诗,很适合了这种情境:

  山雨

        马骅

 从雨水里撑出一把纸伞,外面涂了松油,内面画了故事: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通往云里的山路上。
    梦游的人走了二十里路,还没醒。
    坐在碉楼里的人看着,也没替他醒,
    索性回屋拿出另一把伞,在虚无里冒雨赶路。

晚上9点了,天还蓝的没有一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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