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个音乐厅的“王座”包厢里面,算得上是高朋满座。郑可尚悄声向白心洁做了介绍,正位上的白面青年,就是不用说在临江,就算在帝都“太子”圈里,也有响当当名号的“孔大少”孔育军。坐在他左手边的三角眼,乃是新任省委书记张振东的二公子张锦江。他刚刚从香江的大牢里被放出来,不免显得有些猴急。
张锦江身后站立的麻脸男子,是景门市委书记许褚浩的公子,景门市国资委主任,“四海基金”实际上的二把手许广庭。许广庭被孔大少喝了一声“滚”,鼓了鼓嘴巴又不敢分辨,求助式的看向了张俊江。张俊江扔下香蕉,对着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你滚你就滚,罗嗦什么?
许广庭没有办法,只得悻悻的退了出去,临走前撇了白心洁一眼,露出一丝贪婪而又阴狠的目光。等他走出去了,孔大少才说道:“瘪犊子玩意儿,好好的歌不听,在这里扯什么鸡巴蛋儿?”说完又不做声了,闭目聆听。张二少等人也都不作声了。
聚光灯下,寇丽宝已经唱完了几支歌,钢琴王子克里德曼站起身,牵着她的手,向听众致意。每转换一个角度,寇丽宝就一手扶着克里德曼的手,一手提起裙角,优雅无比的行一个希般雅式的屈膝礼。全场听众起立,报以热烈掌声。
克里德曼这次几乎是带来了一整支杂耍班子,什么希拉的长笛女子,D国的男生四重唱“灵魂”乐队,甚至还有斯洛法克的蹲步舞团。轮番上阵,惹得全场尖叫四起,掌声不断。克里德曼自己引着寇丽宝下场,再也没有露面,主持人任倩茹,也不见了。只有“王座”包厢里的贵宾,才知道这几位去了哪里。
不一会儿,换了一身无带露背黑色天鹅绒长裙的任倩茹,扶着克里德曼的手臂,一起走进了“王座”包厢。孔大少一见克里德曼进来,从座位上跳下来,与克里德曼握手,“呵呵”笑着说:“我说老克,你是越来越出溜滑了。上次在帝都你还弹了二十几分钟,今儿这一场,我替你数着了,一共也就弹了十五分钟不到。你好歹有点诚意好不好,真把我们临江人民当凯子呀?”
克里德曼来了C国怕不是有上百回了,显然与孔大少很熟,他听了任倩茹的翻译,“哈哈”笑着与孔大少拥抱,还按照F国人礼节,互相亲吻了面颊,用半生不熟的C国话说:“我的不是想你吗,过来一起,抱抱……”
克里德曼说是要抱抱,孔大少却不让他再抱任倩茹,顺势把任倩茹接了过去,搂在自己怀里。孔大少坐着的时候不显,站起来身量还真高,肩宽腿长,小伙儿挺帅。任倩茹翘起脚尖儿,在孔大少腮边吻了一个,自己半倒进孔大少怀里,冰山消融,“咯咯”直笑。一双杏眼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直接扫向还坐着的白心洁。包间里所有人都站起来了,只有白心洁还坐着,她也抬起头看向任倩茹。两个女子的眼神隔空交锋,一股冰冷的寒意似乎在她俩之间弥漫开来。
白心洁和任倩茹在不同场合见过不止一次面了。也许是太多的闲人爱将她们两人放在一起,比较的太多,风声不免吹入当事人的耳朵。这俩人从第一次碰面,就互相觉得对方怎么看怎么不对眼。别了几次苗头,各自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白、任都是对自己的容貌和魅力极端自负之人,看来临江最顶级社交圈子里的这一场美人争霸战,还将继续上演下去。
今天任倩茹靠在孔大少怀里,对着白心洁翘起下巴,挑了挑眉毛,意思好像是说:“今儿晚上孔大少属于我了,你看就连省委书记的公子也对孔大少顺毛顺捋,你拿什么跟我比?”
任倩茹被孔大少接手,克里德曼臂弯空落落的。他耸了耸肩,刚摊开双手,就马上发现了新的目标,弯下身子,向白心洁伸出一只手,微笑着说:“啊呀,美丽的小鸡,啊不,小,小姐,……”
“小鸡,啊哈哈哈……”任倩茹听了克里德曼这话,好像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高兴的前仰后合。
孔大少加大力度,卡住任倩茹的小蛮腰,制止了她的前后摆动,低声对白心洁道:“你就是那个印中流的儿媳妇?不懂规矩。没看见克里德曼先生在请你吗?”
白心洁笑容僵硬的站起身,依进了克里德曼的臂弯。停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开始试着用E语同克里德曼交流。克里德曼的E语非常漂亮,丝毫不顾忌白心洁平时口语练习太少而形成的磕磕绊绊,伏在白心洁耳边非常轻柔的说着一些赞美的话,还间或提起一些自己在世界各地演出的碰到的笑话。不一会儿,就逗得白心洁“咯咯”娇笑起来,一只手揽住了克里德曼的腰身。
白心洁这才摆脱了刚才的尴尬没一会儿,任倩茹又端着一杯香槟走过来,一手拢住克里德曼的一只耳朵,用白心洁刚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的声音说:“我的大白宝贝儿,今天晚上五洲万丽顶楼,让我们的黑珍珠,寇丽宝女士陪你共度良宵,你看还满意吗?”
“真的吗?我太满意了!”克里德曼闻言直接撇了白心洁,搂住任倩茹,在她额头飞快的吻了下去。
刚才许广庭被孔大少赶出了包厢,走到天台抽了根烟,把烟头丢进下一层的喷泉水池里,走回到“王座”门口,招手把一直守在门边的黄毛青年叫过来,耳语了几句。黄毛青年转身走了,一会儿回来,手底下递给许广庭一个小玻璃瓶,低声说:“二哥,这个苍蝇水儿劲很大,没用过的人最多用一半,不然会出人命的……”
“放你妈的皮,二少办事儿,还用你四虎子管?”许广庭沉下脸斥责道,这个四虎子不吭声了。一会儿张二少爷跟牛宏伟一起从里面走了出来,许广庭拉住张二少耳语了几句,张二少高兴的哈哈大笑,直拍许广庭后背。
许广庭又把牛宏伟也拉近,把小玻璃瓶塞在牛宏伟手里,说:“最厉害的GHB,正宗的A国罗生凡森出品。任你什么贞洁烈妇,喝下去保管自己脱的光光,就算碰上一只公狗,也得搂着叫爸爸。嘿嘿,最妙的是,事后还什么都不记得了。”
牛宏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张锦江搂着他的肩膀说:“兄弟,实话跟你说,这个姓白的小妞,哥哥我看上了,今天晚上就办她。等会儿散场,你把她叫去渔夫酒吧喝一杯,我看你跟她挺熟。找机会给她喂上,等她说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给她扶到主楼811,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咱兄弟两个一块上,好好玩儿一把。这八个月可把老子憋坏了,回来这几天,都是SB柴禾妞,没有一个可心的。”
“那我呢?”许广庭说。
“你打后半场吧!”张俊江说。
“你们哥俩喷的时候想着戴套啊,我可不想趟着你们的泥巴过河。”许广庭说。
“哈哈,你就等着喝洗脚水吧!”张俊江笑道。
牛宏伟听了身子僵了半晌,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