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变迁,环境污染,导致地球生物重新天演,或消失不见,或改变习惯。你看,香港人原先是精明狡黠的经济动物,如今却变成了生猛刚毅的政治动物。多么妖气!外形上的改变,倒也平常,可智力上的蜕化,就实在令人惋惜了。
香港,从一个边陲渔村幻化成东方明珠,靠的既不是董永的至孝感天,也不是谢端的恭谨自守,乃是天罡时,地煞利。当年老共这面红旗下养不活八亿人口,想借一面白旗来增加产量,于是,邓大人就想出了一个“改革开放”办特区的妙招来“采阴补阳”。
共产党元老都曾在延安受过穷困,都有老鸨和毒贩子的狠劲与诡诈,他们深知资本主义世界的猛男太多,不敢国门大开,故意在罗湖山上凿个洞,让外面的人都爬着进来,里面的人都爬着出去。除此以外,他们还在洞口这边兴建一座婊子城,名叫深圳,专门引诱洞外的嫖客。
这频繁的洞口进出之间,大陆经济建设的资金、技术和人才,就你有我有全都有了。
圳者,田边小水沟也。深圳,那可就是大水沟,深水渠了。你那边不是香港——深水良港吗?我这边“深挖沟,广积娘”,就是要让你水往低处流,泄你的阳精,破你的财气,断你的地脉,一如当年楚威王在金陵埋金,秦始皇在南京挖秦淮河一样。香港有那么多阴阳大师、风水高手,怎么就没有人识破此局呢?
而今老共尝到了当鸨母的甜头,不再婊子牌坊两样来,索性国门洞开,全面开放。在这种天不时,地不利的情况下,香港也就像一段废弃的铁路,荒芜的运河,说难听点,更像是一个被扔掉的避孕套,其价值何在?其前途又何在?
中国有句老话,叫“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香港的骤然兴起和颓然凋零,都与邓公有关。香港繁荣于邓公的“改革开放”,却又败落于邓公的“一国两制”。目前香港的所有问题,其实都凝结在邓公当年所提出的“一国两制”上。
本来,一边是弹丸小城,一边是庞然大国,如此不对等,收回就收回了,我红胡子绿鸟毛,你愿意留下就留下,不愿意留下就走人;对我来说,要么得地失人,要么人地两得,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玩什么“一国两制”。想故伎重演,引诱台湾上钩,没门。国民党可是共产党的大哥,你这雕虫小技岂能瞒过老大的法眼?当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共产党的短板是民主,而香港人的问题是民生,是出路,现在人家以民主诉求的方式来发泄经济上的怒气,等于是抓住你的QQ往石头上摔,这不是自作聪明,授人以柄吗?既然是“一国两制”,你看重“一国”,就得允许人家在乎“两制”。以一城之力,抗拒一国之威,人家当然希望模糊城国概念,专注制度的差异。
如果当年不玩“一国两制”,香港收回后,直接将留下的良民都加官进爵,对回头复归的移民都封妻荫子,从世界各地招募富商大贾进驻香港,再由中央政府委任台湾在野党的党魁出任香港特首,或者干脆将香港居民全部转移至北京上海,把香港转作海军南海舰队的大本营,何来今天的麻烦?
以中国之大,既不缺区区一千平方公里的土地,也不多寥寥七百万的人口,更不会有人贪恋香港富人多少亿万的资财,中共在乎的,就是香港的诱台幌子作用。如果这个幌子作用没了,香港也就成了鸡肋。
海外媒体,可谓群英乱嚷,华夷共喧,炮火虽猛,却“轰”不到点子上去;民运人士、知识分子,看问题,做分析,下判断,既没有真凭,也没有实据,就连“想当然”都没有创意,不过是隔靴搔痒,痒没搔着,在靴帮子上磨磨指甲、练练指功,倒是不错。
其实,香港越闹,问题并不会越复杂,而是越简单。既然大陆已经认识到,可以用强大的经济优势“吸附”台湾不独,何必再去靠香港的裤衩幌子引诱台湾统一呢?可以断定,这次“占中”运动压根就不会被“秋后算帐”,中共最有可能改变的地方,就是变假重视为真漠视,听之任之,甚至还可能使坏,离间反对派,挑起番民斗番民,让香港乱无休止,自生自灭。这一招,乃是历代中央政府惯用的御边把戏。
在历史上,岭南之地素来都是中原政权发配罪臣的地方,皇、民关系长期不和。中国的政权自民国以来,一直掌握在南方人手里,现在又恢复到中原正统,习、王皆为秦晋强人,港人此时选择对抗,无异于挑起宿怨,燃起旧恨,更何况粤语读“习”为“贼”?
从某种意义上讲,香港收回根本不是一件荣耀事,而是一件尴尬事。邓小平想让中国“打左灯,向右转”,逐步靠近、实现资本主义,可现在的红太子却全面夺权,意在恢复共产党的正统意识形态,重回共产的老路;香港是百分之百的资本主义,鸾入鸟林,情何以堪?
“占领中环”运动要的是啥?普选权?有了普选权就一定能民选出一位强有力的特首,组成一个清廉、为民、有效的内阁吗?即便如此,这个特首和内阁能抵挡住滚滚而来的大陆特权势力的渗透吗?能对抗香港周围成千上万的解放军吗?麦克阿瑟在朝鲜战场挫败的历史早已证明,老虎的战法,根本不适于蚂蚁战。
香花易淡,香肉易臭,凡是带“香”字头的事物,最后都会走向反面,香港也不例外。中国大陆改革开放后,经济迅速腾飞,香港当然功不可没,但后期官风糜烂,房价高涨,社会风气整体颓败,香港也难辞其咎,因为大陆商人和地方政府,学的正是香港,唯香港马首是瞻,香港等于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所以,现在香港遇到麻烦,遭遇困境,无论怎样委屈,都很难得到大陆民众的理解和同情。
为今之计,香港人只有两条正道可行。一条是回归广东老家,把技能、财产、老婆、孩子都带上,及早在广东沿海城市重新安家落户,实现身心俱归。久遭遗弃的孩子重回亲生父母家,虽然感情上很难“连体”,总有些隔阂难消,但真心回归才能弥补一切。满清政府你不喜欢,现政府你也可以不喜欢,但粤港一家亲的事实却不容忽视。
另一条是在英国或加拿大,最好是在加拿大,因为加拿大土地广袤,重新打造一个香港,把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港”氏孤儿统统揽入怀抱,仍然接受英国女王的统治,继续楼花房市,唯利是图,继续鸟语如歌,港腔港调,继续三妞二奶,钻洞打炮,好色如好道。
一千平方公里的土地面积,不过鹌鹑蛋、老鼠屎,李超人富可敌国,敌一个小城算个屁呀。刘邦能把整个沛县重新打造在长安,让他的老父亲不再想家。当年盎格鲁.萨克逊人和高卢人,不也在澳洲和北美洲打造了很多带“新”字头的居所吗?如New York(纽约)、New Orleans(新奥尔良)、New Foundland(纽芬兰)、New Zealand(纽西兰)等等。香港人神通广大,牛逼哄哄,干嘛不自己开发一个New Hong Kong?
商业社会的最大特点是“民智难治”。台湾人很少指责马英九贪,却都喜欢骂他笨,这说明台湾全岛都是聪明人。陈水扁聪明绝顶,最后都被关进了牢房,可见台湾的精明率和聪明度有多高。亚洲的岛国、半岛国、半半岛国,都有这样的特点。在这类地区施政,最好的办法就是“守拙”——启用笨人,施行简单的政策,因为至愚能胜至巧。
想当年,齐国的君王后,用铁如意砸碎了九连环,破了秦国要与齐国斗智决雌雄的阴谋;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大帝,用宝剑砍断了弗吉尼亚城的戈迪亚斯王绳结(所罗门王结),让亚细亚人心服口服地被征服。据此可知,越是复杂的问题,越是需要用简单、原始的手段来化解。重建一个新香港,也许正合此理!
无限景仰.